( 未 完結)
女兒病情突然惡化,死在了病床上。
原本用來救命的肝源卻被老公讓給了他白月光的兒子。
一直不怎麽管我們夫妻倆的婆婆也牽涉其中。
望著照片中女兒的笑臉,我發誓一定要讓他們血債血償!
正文:
01.
女兒躺在病床上,細聲細氣地問我:「媽媽,爸爸什麽時候來啊?」
我看著女兒的病容心如刀絞,含淚安慰她:「爸爸有點忙,很快就來了。」
轉身離開病房,開始撥打不知道打了幾十次的號碼。
就在我以為這一次程遠也不會接電話時,電話通了。
我立即罵道:「程遠你到底在哪裏!安安一直說要見你,你到底有多忙!」
手機裏卻傳來一聲極輕的出氣笑,像是挑釁。
「遠哥正在洗澡,你是嫂子吧?有什麽事嗎,我可以轉達。」
果然,程遠今天又去他的白月光林清那裏照顧那對母子了。
我直接掛了電話,手腳冰涼。
自從林清離婚後,程遠三天兩頭就跑她家去照顧,給的理由都是她母子兩個孤兒寡母可憐,所以自己才對她多照顧了些。
好幾個節假日,安安說想要和爸爸一起度過,但每次希望都落空。每次都是林清突然打電話說家裏有這樣那樣的問題,或者說他兒子在家哭著要爸爸,程遠就會丟下安安馬上過去。
看到安安失望的表情,我都心疼極了。
而這時林清就會有意無意地發朋友圈感嘆歲月靜好,她很聰明,說的話表面都坦坦蕩蕩毫無問題,但偏偏能讓我一眼看出其中的貓膩。
而她也很註意,從沒讓程遠入鏡過。可是照片裏她餵孩子吃東西,又是誰給她拍的照片呢?呵呵。
次數多了,我和程遠經常大吵,每當這時他就會黑臉。
「傅喬,你是大老板,有的是錢。可林清父母早逝,她工作又一般,過得太苦了。」
「程遠你別忘了,我也是父母過世很久,一個人撐起來整個公司的。她難道還能苦得過我?」
「她能力不如你,行了吧!你怎麽變得如此胡攪蠻纏,無理取鬧!」
有一次林清打電話來說家裏水管破了,她不知道怎麽辦,程遠二話不說就要過去。
我冷笑道:「他們那裏沒有物業是嗎?!」
程遠皺眉,沒有理睬我,直接向門口走去。安安跑過去抱住他的腿:「爸爸不要走,我有點難受,叫別人幫林阿姨她們吧!」
程遠不耐煩地把她拉開一甩:「小小年紀心眼這麽多這麽矯情,你真該跟人家天天學學!」
他口中的「天天」就是林清的兒子徐天。
安安跌倒在地,眼睛一紅就掉下淚來。
我忙心疼地把她抱在懷裏,朝程遠吼道:「你瘋了是吧,到底誰是你的孩子你搞得清嗎!」
程遠閃過一絲尷尬,對安安敷衍道:「抱歉寶貝,爸爸也是太急了,你是個好孩子,肯定不會怪爸爸的對不對。」
說完也不看我們,急匆匆地走了。
我當時就想跟他離婚,可是那天安安一直說難受,帶去醫院一看,查出了肝病。我一邊照顧安安一邊打理公司無暇處理其他事,安安又還對他有期待,我就一直拖到現在。
如今我看著手機,下定決心不管怎麽樣,這次一定要離婚。
正當我找律師準備離婚的時候,程遠回來了。
02.
程遠回來就問我要安安的全部病情檢查報告。
我冷著臉道:「你要這個幹什麽?」
程遠疲憊道:「傅喬,我知道你對我一直不滿,但是安安是我女兒,我怎麽會不關心她呢?」
我打量著他,看到他眼中的擔憂焦急,心想他畢竟是安安的父親,可能對安安還是有感情的。
我雖還是不願給他好臉,但到底是把報告的影印件給了他。
接下來幾天我時而在醫院看到他,拿著報告纏著醫生問這問那。眼看他似乎重拾對安安的感情和責任,我也稍微松了口氣。
這天我回家拿東西,鑰匙轉動一開門就聽到一個女聲:「你昏頭了!自己孩子生病不照顧去照顧其他女人的孩子!」
「媽,我已經知錯了,這幾天我已經不怎麽和林清聯系了,以後我也會專註照顧安安的。」
「這還差不多。」
進門看見客廳裏程遠低眉順眼地在對一個人賠小心,那個人就是我的婆婆蘇麗。
我和婆婆關系比較一般,當初我生了女兒後她經常在我面前提要我生二胎生個兒子出來繼承家業。我堅決拒絕,明確表示以後我財產都由安安繼承。
她碰了幾次釘子,還被程遠說了好幾次後就不再提了,她對安安態度一直比較冷淡,但平時也不怎麽插手我們夫妻間的事,所以對程遠是不是悄悄給她三五萬我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現在見到她斥責程遠,我還有些吃驚。
婆婆看到我,忙招呼道:「喬喬回來了,媽做了飯,很快就能吃了。」
她又輕聲道:「媽已經罵過他了,你放心,他不會再做那種糊塗事了。」
我一時有些遲疑,我和程遠的矛盾是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但眼前安安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於是我對婆婆笑了笑:「嗯,謝謝媽。」
飯桌上婆婆道:「傅喬要忙公司的事,安安那邊我也可以多看看。你放心,媽不會像以前那樣多事了。」
最近公司要談一單大生意,我忙得分身乏術,加上安安這裏也走不開我的確壓力很大。聽到婆婆這話,我心裏頓時湧過一股暖流。
我那素未謀面已經去世的公公當初就是出軌還要替姘頭養兒子,婆婆可能是對我的遭遇感同身受所以改變了態度。
我之前給安安找的肝源也快到了,醫生說很快就能進行手術。我想著等安安出院後,不管我和程遠的關系要怎麽了解,至少對婆婆要和和氣氣。
「媽你也別太辛苦,我會出錢請兩個護工的。」
「嗐護工哪有媽細心……」
最後我們決定由婆婆和護工輪流去照看安安。
03.
有了護工和婆婆後,我稍微把精力多放回了公司的生意上。
而我從護工這裏得來的訊息,婆婆每天都去,照顧很細心。
程遠遵守諾言回歸了家庭,至少就我所見,他似乎也不再和林清來往。他還向我懺悔以往的糊塗行為,保證這種事再不會有第二次。
這時候我是真的在思考為了安安,也授權以原諒程遠一次。
肝源到了後,安安的手術定在了月內。我擔心她害怕,就陪在她身邊盡量安慰她。
她卻很乖,反過來安慰我,還說:「媽媽,等出院了我想吃你做的可樂雞翅。」
我平時忙於公司的事,也不大會做飯,但只有這一道菜我卻不知道為什麽很拿手,也深受安安喜歡。甚至程遠這個嘴刁的,對我做的這道菜也沒什麽抱怨。
我笑著答應:「好,不過得過一段時間再吃,一次也不能吃太多。」
安安很高興地與我拉勾。
我又問她:「媽媽不在的這些日子,安安怕不怕?」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問她「怕不怕」這樣的話,可能我內心還是有一些不知道哪裏來的不安。
安安沒理解我的話,回答道:「安安不怕,奶奶和爸爸每天都來看我,還給我說故事,就是不讓我吃零食。」
我摸了摸她的頭:「奶奶做的是對的,媽媽答應你,等你好了,零食讓你吃個夠。」
我打算在安安手術之前都不去公司,程遠知道後關心地道:「安安這裏由我和媽來看著就行了,你放心去公司吧。」
我看他一眼,淡淡道:「公司的事我暫時都交給陳副總了,安安做手術我這個當媽的當然要陪著她。」
陳副總跟隨我爸多年,很值得信賴。
程遠知道我對他還有芥蒂,只是訕訕一笑。
可是,這時突然出了意外。
安安手術前兩天陳副總因為急性腸胃炎住院,而當天正好是一個和公司發展有關合作計畫簽約儀式的重要日子。公司其他幾位分管的副總都不熟悉,只有我和陳副總熟悉這個計畫。
無奈之下,我只好自己出馬,想著反正安安手術在後兩天,應該來得及。
安安很懂事,讓我去忙工作,程遠和婆婆也說讓我放心,他們會照顧好安安的。
我放下了心,覺得可能是我之前疑神疑鬼。
但誰知道我低估了人心的險惡。
04.
簽約儀式結束後,我去醫院的路上打了個電話慰問陳副總。陳副總連連向我道歉,說都怪自己貪嘴導致出這個問題,給我添麻煩了。
我自然說不要緊,安慰了他幾句,掛掉前他跟我說:「小傅你和程遠說,以後別買那家的鹵肉了,感覺不新鮮。」
我一怔:「程遠?」
「是啊,他那天拎著一堆熟食說請我喝酒感謝我這段時間幫你分擔,其實我跟你爸這麽多年的交情了……」
我心頭一跳,心裏隱隱浮現出不安,匆忙和陳副總說了幾句後掛掉電話,讓司機趕緊往醫院開。
到了醫院後我直奔安安病房,看到安安在熟睡,我松了一口氣。
這時我請的護工小周欲言又止:「姐,我有話跟你說……」
剛壓下去的不安又浮現出來,我問道:「什麽事?」
她支支吾吾,我安慰道:「沒事,你盡管說。」
「這事兒我一個打工的本來不該多嘴,但你平時對我挺好也大方……」
她一咬牙道:「我今天看到你老公和別的女的在一起,那個女的也有個兒子好像今天要做換肝手術……」
「什麽?!」我聲音大到把安安都吵醒了。
「媽媽?」安安揉著眼睛迷迷糊糊的。
我把她哄睡後,又緊張地問小周:「你說真的?」
小周很緊張,不停點頭:「姐,我是出去打水時正好看到的,就在早上……」
我沒聽完,就跑出了房門去找負責安安病情的張醫生。
我邊跑邊祈禱我只是多想,程遠不會真的沒人性到這種地步。
當我找到張醫生,直接問安安手術能否提前時,張醫生震驚的表情讓我的心沈到谷底,他說出的話更讓我像是被當頭澆了一盆冷水。
「你先生不是把安安的肝源讓給了另一個要做手術的孩子?」
我不知道我找了多久問了多少人才找到程遠他們,好不容易到了病房外我卻不敢走進去。
怕一切真是如我所想。
這時病房裏傳來幾個人的談話聲。
「阿遠,這次真是多謝你了,要不是你,天天真不知道會怎麽樣,錢我會盡早想辦法還給你的……」
是林清的聲音!
「沒事清清,錢不急著還,天天手術後續應該要花很多錢,有需要就跟我說。」
「真的很謝謝你還有蘇阿姨。」
婆婆也有份?!
「哼,要不是傅喬一直不肯再生一個,我可不會管你這閑事……」
尖酸刻薄的聲音和之前那段時間的溫和慈愛判若兩人。
我不住發抖,終於明白程遠才不是什麽父愛覺醒,而是想要將我給安安準備的肝源移植給徐天。他知道我絕對不會同意讓出肝源,假借關心安安病情的理由拿走報告,一方面騙我,一方面也是可以用安安的報告向醫生確認移植成功機率。
為了支開陳副總,程遠故意帶著不新鮮的熟食找他喝酒,就是為了讓我頂上。
婆婆——蘇麗則是知道安安生病後就打著這個算盤了,那天我看到的那一幕肯定是他們聽到我進家門的聲音後故意在做戲。
而我這段時間同時要處理公司和安安的事,壓力一直很大,所以放松了對他們的戒備,而且我想著程遠和蘇麗是安安的爸爸和奶奶,不管怎麽不喜歡安安總不能害她。
我太大意了!
「媽,你別說了,我沒有想過要放棄安安,只不過是天天這裏情況比較緊急一些。之後傅喬找到新的肝源,我還是要救安安的。」
「哎不是媽說,那個丫頭片子有什麽好救的,你趕緊想辦法讓傅喬生第二胎。這樣她懷孕的時候,你還能接受她的公司呢。」
「公司畢竟是傅喬爸媽留給她的……」
「那又怎麽樣,男主外女主內是老祖宗留下的傳統,要我看傅喬就該在家相夫教子,讓你替她打理公司才對,反正公司將來也要留給你們兒子的。」
我再也忍耐不住,直接踢開了房門。
05.
程遠看到我臉就白了,他剛說了句:「傅喬你聽我……」
我就沖上去給了他兩個耳光,對他又踢又打。
「程遠,安安是你女兒啊,你怎麽做得出這種事!虎毒還不食子,你比畜生都不如!」
「不是你聽我說,天天的情況真的很緊急,我是看安安情況很穩定,覺得拖一會兒不要緊。而且你人脈廣,肯定能找到新的肝源的對不對?」
「放屁!」
我這一刻完全瘋了,對著程遠臉上一抓三條血痕。
蘇麗一看也不幹了,沖上來想要打我,被我反手一耳光打得轉了兩圈一屁股坐在地上。
她懵了一下開始嚎:「作孽啊,兒子明明做好事兒媳不理解還打他!」
程遠一看他媽被我打了,眼裏的愧疚心虛頓時消失,他強硬地抓住我的手,黑著臉道:「傅喬你夠了吧,這次是我做得不對,但我也是為了多救一人,安安晚一點手術又不要緊!」
「傅喬姐你冷靜一下!出去說好不好!」
林清也上來抱住我,表面拉架,實則暗中還用指甲摳我。
我被兩個人抓住動彈不得,就假裝平靜下來,等程遠松開手那一瞬間我立即抓著林清的頭發往地上一摜。林清猝不及防,一聲尖叫後壓在了蘇麗身上。
早就被動靜吵醒的徐天在床上瑟瑟發抖,一雙眼睛瞪著我,又恨又怕。
「傅喬,你發什麽神經!」程遠又要動手,但這時病房外已經圍了很多被動靜引來的人。
我趁機跑出去對著他們大喊:「大家看清楚了,這是我老公和小三還有婆婆。這段時間老公一直不回家,唯一一次回來還是為了偷我女兒的肝源給小三孩子移植!我這婆婆也和他們狼狽為奸!」
「夠了,傅喬!你要鬧到什麽時候!」程遠猙獰著臉朝我沖過來,但被鄙夷的圍觀群眾擋住了。
我冷冷地一一掃過那三人的臉:「如果安安因為這個有不測,你們幾個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當天我就著手尋找其他肝源,可是肝源一時半會兒哪能那麽快找到新的。我只恨自己和程遠的配型都配不上,甚至想到了找黑市。
可還沒來得及等我從黑市入手,安安的病情就急轉直下。
醫生跟我說,安安的情況突然惡化,引發急性肝衰竭,需要緊急進行肝移植。
可是這時候還哪來新的肝?
醫生本來想用人工肝,可是安安高度過敏,這條路也被堵死了。
那幾天對我來說度日如年,我眼睜睜地看著前兩周還算有精神的安安迅速虛弱下去,吃不了睡不著,上吐下瀉,卻沒有辦法做到任何事。
程遠跟著忙前忙後,他似乎也被這突發狀況嚇壞了。我懶得理他,我甚至在向上天祈願,如果這次安安能夠平安度過,我就和他和平離婚,我可以放過他和蘇麗還有林清。
然而,上天沒聽到我的禱告。
安安日漸衰弱,終於有一天,她躺在床上氣若遊絲地安慰我:「媽媽……別哭……我沒事……」
程遠也上前愧疚道:「安安,是爸爸對不起你。」
安安氣息逐漸微弱:「爸爸,那個孩子……得救了……嗎?」
程遠臉色一僵。
安安知道?
我不可置信地問她:「安安,那個孩子是誰?」
「爸爸說……有個孩子……更需要……那個肝……」
「他勸我……把手術……讓給那個孩子……讓我……不要……跟你……說」
「對不起……爸爸……我覺得……不該騙……媽媽……」
「媽媽……對不起……我之前……一直……沒說……」
「媽媽……」
安安永遠地閉上了眼睛。
我哭得幾乎要暈厥,嘶吼著讓醫生快搶救,但是醫生只是遺憾為難地讓我冷靜。
冷靜?冷靜什麽啊?
你們快去救安安啊!
我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06.
我醒來後見到滿面痛苦眼下青黑胡子拉碴的程遠。
「老婆,你感覺怎麽樣?」
我盯著他,記憶逐漸回籠,眼裏湧出大滴眼淚。
我突然抽了他一記耳光,他一動不動,苦澀道:「如果這樣能讓你消氣,那你盡管打吧。」
他話剛說完,我就毫不客氣地抽了他另一邊。
病房裏一時只有我面無表情左右開弓打他耳光的聲音。
直到我雙手都打腫了,他兩頰也高高腫起,還帶著血印。
他小心翼翼地道:「醫生說你需要靜養……」
我沒回答他,只問:「我手機呢?」
「你先休息……」
「拿來!」
我拿到手機時,正好蘇麗也推門進來,一看程遠這個樣子當即炸了:「傅喬,你這個潑婦,有爹生沒娘教!」
程遠這時候大概愧疚正濃,他死死攔住蘇麗:「媽,是我對不起她,你就別怪她了。」
「你有什麽錯!她自己生不出兒子又不肯再生一個,要我說那個賠錢貨死了正好。傅喬我把話放在這裏了,正好趁這機會你趕緊生個二胎,然後把公司給阿遠管。」
我只冷冷看了她一眼,開始打起電話。
她見我不理她,又跳了起來:「你聽到沒。」
我直接打給了110還有自己的助理。
程遠看我報警也皺眉道:「我知道你對我有恨,但這只是誤會,你何必那麽極端。」
蘇麗趁他說話時掙紮著朝我沖過來,程遠一看趕緊用力抱住她,一邊跟我說:「傅喬,你趕緊取消報警啊!」
我趁機跑出了病房等警察過來。
警察出警很快,但蘇麗還沒做什麽,就只受到批評教育。蘇麗也老實了一些,沒再敢動手,在一旁恨恨地看著我。
二十分鐘後助理也來了,還按照我的要求帶了幾個保鏢。
我指著蘇麗母子對保鏢道:「這段時間內不準他們接近我的病房。」
程遠臉色難看:「傅喬,你有點過了。」
保鏢根本不讓他們再多說一句,就在我的指示下把他們攆了出去。
安安葬禮那天,程遠竟然還帶著林清和徐天一起來,我根本就沒讓他們進門。
一直到葬禮結束,他都被門衛盡職盡責地攔在外面。
看到我出來後,他慍怒道:「傅喬,你太過分了,我也是安安的父親,你憑什麽不讓我參加葬禮!」
林清也在一旁幫腔:「傅喬姐你恨我可以理解,但你怎麽能遷怒阿遠,不讓他參加葬禮?阿遠這段時間一直都對安安的死難過得茶飯不思。」
我冷笑道:「我可不敢勞煩你們一家三口畜生辛苦參加葬禮。」
林清眼圈一紅,程遠見狀擋在她面前鐵青著臉:「夠了傅喬,清清也是好心,她一直對你有歉意,所以才帶著本應該在醫院休息的天天一起過來。你有不滿都沖我來,肝源是我做主給的,不要為難她!」
我冰冷地道:「程遠,你是不是忘記我之前說過的話?」
我盯著他們,一字一頓道:「我說過,如果安安因為這個有不測,你們幾個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所以程遠,珍惜你們僅有的好日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