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跟老婆結婚幾年,一直相安無事,那一陣子她家裏出了一點事,老婆親弟自小是個電單車迷,剛剛學會就急不及待買了一台,兩個月後不夠便出了意外,當時老婆外家都很擔心,幸好沒生命,不過雙手就要打石膏。
住院的時候我跟老婆去探過他,精神還算可以,傷勢沒想象中嚴重,一向疼愛弟弟的老婆算是放下心頭大石。
後來老婆告訴我她弟弟已經可以出院,我也沒有在意,只是一星期後,老婆突然問我,可否給弟弟來住一陣子。
「當然可以,他還未能拆石膏吧?你不用上班,讓弟弟來陪陪你也好的。」我沒有懷疑,答應下來。
接著一天兩手仍包著石膏的他就來了,我家裏有兩間房,又未有孩子,正好可以給他一間。
之後三天都是沒有任何事發生,弟弟算是很健談,人也不錯,晚飯要老婆餵食,我還笑他倆手足情深。
但晚上我洗澡時忽發奇想,弟弟連吃飯也不能,那洗澡和上廁所怎麽辦?
這時我還是好奇,並沒懷疑什麽,睡覺時直接問老婆,她有點支吾其詞,只推說並不是那麽嚴重,一個人也可以做到。
但我想想,弟弟每天都是在我放工回家前就洗好澡了,那到底是誰給他洗澡?
當然老婆是個正常女人,我不會相信她有亂倫傾向,更不會和親弟做什麽出軌事,但始終是很好奇。
接著一天,我不厭其煩再問老婆,為了讓我安心,老婆終於說真話了「是沒有洗澡,只是抹抹身。」老婆平靜地說。
我模擬包紮了石膏的手,老婆臉有點紅,看著我說:「男人就不要問這種。」
我一聽就知有古怪,男人才要問這種,在嚴刑逼供下,老婆才說了:「家裏就只得我,當然是我做了。」
「你來?脫光給他抹?連下面也?」我瞪大眼,老婆敲我一下:「不要用這種聲音,他是我親生弟弟,沒你想的那種!」
我仍是未能釋懷,雖說親生弟弟,但是大男人,而且老婆也只得二十七呀!老婆知我在想什麽,十分尷尬的反生氣說:「人家弟弟出了意外那麽擔心,你還在胡思亂想。」
不是胡思亂想吧,我戰戰兢兢地問:「那不會看到…吧?」老婆有點惱羞成怒的叫道:「都看到了!還摸過,你滿意啦!男人都是一樣嘛,有什麽奇怪的?」
我突然心跳起來,想跟老婆說,不一樣的,男人是不一樣的。
可能老婆本身也很不好意思,這晚有點惱我,大家也沒在這話題下去。
次日回到公司,一整天都是想著家裏的兩人,我知道他們不會出軌,但抹身或是上廁時的情境,仍是覺得很不安。
弟弟小便的時候,老婆不會給他拿出小弟弟,然後眼睜睜地看著他撒尿吧?
那真是很刺激的情境,我覺得有必要證實我的想法,於是這天我向公司請了半天假,決定提早回家來個突擊檢查!
回家途中,我一路想出各種借口。我一向習慣在回家前都會打電話給老婆,好讓她準備晚飯,但這天因為是突擊,也要想可以怎樣解釋,後來終於決定說最基本的大話--腹痛,於是特地回家休息。
來到家門,居然有捉奸的心情。我很愛我老婆,知道這樣想很不該,但實在沒法釋懷,只能對不起老婆一次。
進屋後,空無一人,下午的時間,也許老婆跟弟弟出去散步了。
我有點失望又有點放心,如果說兩人正在那回事,我今後也不知怎樣面對老婆。在客廳呆了一會後,聽到門柄聲音,我立刻跳入廁所。
可能因為看到我的鞋子,老婆敲打廁所的門問我:「你回來了嗎?」我答了聲是:「肚有點不舒服,在公司上吐下瀉。」老婆立刻關心的說給我開藥,令我感到十分內疚。
從廁所出來後,老婆已經開好了藥,並問我怎麽不先打個電話,我推說打了但沒人接,老婆沒有在意,還說可能剛出去了。
沒病也要吃藥,這時看到弟弟若無其事的坐在沙發上,還問我有沒好點,我看兩人十分正常,也說自己想多了。
但到最終,這天老婆並沒跟弟弟擦身,我洗澡後扮作平淡的問:「要不要關掉熱水爐?」老婆坐在主人房的睡床上,臉色很差,跟我說:「你今天提早回來就是為了這個吧?」
從她的語氣,我知道她又生氣了,只有安慰幾句,老婆一時難忍情緒哭了出來:「我這陣子壓力很大,你還要這樣想我,我就是偷人也不會偷自己弟弟!
」我知道她很委屈,只有不斷道歉,兩口子聊了一陣,我發誓以後不再懷疑,也不會再問。
可是到了睡覺時候,老婆反而自己說了,她說不希望我瞎想,說的都是真話。
原來老婆每天下午四點都會給弟弟抹身,是上身下身的抹,當然包括男性器官部份,老婆在這裏故意略過,反倒我問得詳細:「是怎樣抹?」
「就是用毛巾抹呀!你弄斷雙手,我也可以給你抹。」老婆賭氣地說,顯然她也很不想做這種事。
「那有沒用手提起?」我又心跳了,有一種心痛的感覺。
老婆這時好像有點認命了,知道不說個明白我不心死,只有直說:「不提起怎麽抹啊?」原來老婆昨天說的都是真的,她每天都給弟弟抹小弟弟。
我再問:「那他有沒…那個?」
老婆嘆了一口氣,責罵我的心理有問題:「沒有你變態。」我對這個答案很不滿,有就有,沒就沒,跟變態有什麽關系?弟弟也不小了,雙手不能用,又沒女朋友,有生理反應有多奇?
老婆不敢望向我,眼神閃縮的說了聲:「有時會有。」這個答案令我腦門一暈,一對姐弟在一間屋,姐姐提起弟弟的...,會有什麽事情發生?
老婆的答案是什麽也沒有,兩人幾乎完全沒就這件事開口,老婆默默的抹,弟弟也一聲不響,抹幹凈就穿上衣服,一句也不會提。
我目瞪口呆,很難聯想當時的情況,我本身是獨生子,不知道姐弟間是否真有亂倫的想法,只能說弟弟會起反應,已經是一定對老婆有某些想法了。
老婆後來更說,弟弟出院後在家裏住了一星期,突然搬到我家暫住,原來亦是因為會起反應。
「那天我回娘家探他們,發覺媽媽悶悶不樂的,以為發生什麽事,追問她也不肯說,後來弟弟不好意思的告訴我,媽媽替他抹身時不小心有了反應,令她老人家十分難受。
要知道是親生兒子啊,誰可以忍受這種難堪?」老婆幽幽的說。
原來連嶽母大人也不放過嗎?這小弟弟…
2.
老婆見我一臉沈思,知我又在想骯臟事,生氣地打我大腿:「你亂想什麽?那個是我媽呀!」
我雪雪呼痛,表情無奈地呼冤說:「哪裏關我事?現在對著嶽母大人起反應的又不是我!」
「你還在說!」老婆面紅的扭我耳朵,從那嬌憨樣子,我猜想氣已經下得差不多,一個翻手,順勢摟著她的小腰,迫不及待地問:「老婆,你那個完了沒有?」
老婆哼著小嘴不理我,說:「早來完了,自己老婆的經期也不知道。」
我笑嘻嘻的裝瘋賣傻,像個無恥狂徒般要把老婆剝光就地正法,老婆反抗著說:「不要,家裏有人呀!」
我滿肚子不悅:「怕什麽?都是一家人,沒理由在自己家和自己老婆親熱都要顧忌吧?」
老婆扭著我耳朵說:「你就不會替別人想想,不知道給弟弟聽到很難為情的嗎?」
我以男人身份理所當然的說:「也對,萬一他對親姐有遐想就慘了,要知道雙手不能用,應該快憋壞了吧?」
老婆聽到我又把語題繞到那事上,責罵我說:「就說別人沒有你下流,告訴你,兄弟姐妹是不會有那種想法的,我在弟弟眼中就只是姐姐,自小一起長大,是不可能有那回事。」
我不想再觸怒老婆,只有順從她說:「好吧,是我最下流,汙辱了你倆的純真姐弟情,就是你弟弟的起反應,也只是正常的生理反應,絕對沒有半點其它思想。」
老婆滿意地回答:「你知道就好。我們是姐弟,就算他脫光了,那個東西在我眼裏亦只是一個器官,跟頭手腳是沒分別的。」
老婆知道無論解釋了多少遍,我仍舊是思想腐敗,動氣之余,也不肯再在這話題上多說半句:「你再說這些,夫妻也沒情講,我立刻搬回娘家住!」
我立刻投降:「好吧,好吧,不說就不說,我尊重老婆,也相信老婆,那給老公一點點獎勵可以嘛!」
老婆看我嘻皮笑臉,氣也氣不上來,加上兩夫妻自弟弟搬過來後也久未有房事,說實在老婆也憋慌了,唯唯諾諾的默寫了,叮囑我定要小力小聲。
經過老婆解釋,往後的日子我已沒有多想,正如老婆所說,她就是要偷也不會偷自己弟弟,亂倫這種事,是沒理由發生在妻子的身上。
可是就在我決定不再亂想,以免傷了夫妻感情的時候,事情又出現了戲劇性的變化。
那天是星期天,我不用上班,想著逗逗妻子,打算特地早起煮個愛心早餐給她驚喜,沒想到起來時已經不見了枕邊人。
「老婆?」我奇怪的從房間步出,這時候走廊有點聲音,剛巧妻子也是從弟弟的鄰房出來,只見她臉色緋紅。
看到我在門外亦是一臉愕然,像是有些慌亂的樣子:「這麽早起啊?」
妻子一向大方得體,少有此表情,我心裏一陣疑惑,同時間鼻頭傳來一陣濃烈氣味,身為男人的我對這種獨特氣味熟悉不已,因為那顯然是那種的氣味。
我心房抖了一震,我想沒有一個男人能對此情況從容而對,老婆的表情很尷尬,像是面對著一種十分難堪的事情。
我倆目光一碰,她立刻閃過,低下頭說:
「我去做早飯。」說完老婆就向廚房走去。
這時候我發覺她手上拿著什麽布料物體,似乎是一條男人的…內褲。
我沒有追上去,反而推門看看裏面情況,只見弟弟已經起穿,大半個身子蓋上被鋪,他的表情跟老婆同樣尷尬,只得慌張的向我說了聲:「姐夫早晨!」
我心一沈,這陣子天氣不冷,幹麽要蓋成這樣?再想想老婆剛才手上拿的內 ,這小子現在分明是光著下體。
孤男寡女在一房間裏又要脫褲又有那種氣味,事情已經十分明顯,我是很愛我的老婆,但到了證據確鑿的時候,實在沒法說什麽可以令自己釋懷的說話。
我不響一聲用力關上房門走了出去,回到自己睡房,心裏很亂,捉奸在床最難面對的原來不是奸夫淫婦,而是愛她的丈夫。
我不知可以跟老婆再說什麽,你說要信的我信了,要支持的我也支持了,卻換來如此收人心痛的結果。
接下來應該怎樣做,大吼質問他們怎麽這樣不知羞恥嗎?
還是直接跟老婆攤牌離婚?
對一個男人來說這是羞辱的時間,我緊握著拳頭,心情糾結得很,我不知是否每個男人在看到妻子跟別人有染時都是如此反應,更無法在這種情況裝起冷靜。
我在床上坐了一段時間,咬牙切齒之余亦覺得無比傷心,最心愛的妻子出軌了,對手還要是親弟,就正如她之前所說,就是偷人也不應偷自己人,更不應在自己的家裏。
大約過了半小時吧,期間老婆沒有進來,弟弟也沒有主動過來解釋事情,兩個被撞破奸情的男女都仿佛沒有面目再見我。
然後到了按捺不住的時候,我奮然站起,想著聽聽他們有什麽話說,開啟房門,卻見到老婆已經站在門外。
她的臉色同樣很差,好像十分生氣,率先開口質問我說:「你這個表情算是什麽?」
我很難想像一個人在做錯事後竟能這樣惡人先告狀,我算是什麽?應該是你算是什麽吧?
老婆哼了一聲,動怒地把手上的男裝內褲拋向我,是一條濕漉漉的內褲,裏面都是半幹的精液。
我不知道妻子怎可以這樣無恥,居然把奸夫留下的證物拋到老公的面前,我剛想發難。
老婆已經反問說:「你一定以為我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吧?如果做了,那些東西就不會都在裏面!」
我呆了一呆,沒料到老婆的回答會是如此。
她忍著快要滴下的淚水咽嗚說:「你根本就一點都不信任我,結婚幾年了,我什麽時候有跟別人亂來?怎麽我的老公卻會認為我亂倫!」
老婆的說話令我無從反駁,從拍拖到結婚,她的確是個賢慧的妻子,如果不是今天人贓俱獲,我也是不會相信她會做出這種敗德的事。
「那是他睡覺時流出來的。」老婆解釋道:「弟弟的睡姿很不好,我今天早起,習慣地過去看看,看到他把被子都踢到地上,想著替他拾起,卻嗅到一陣很奇怪的氣味,再看到他褲子濕了一片,才知道…」
「你說弟弟夢遺?」我對這答案大呼意外,老婆點點頭:「剛好這時候他也醒了,很不好意思的。
我雖然也十分尷尬,但總不能這樣不理,只有替他更換褲子,沒想到就被你撞見了。」
說著,老婆的態度倔強起來:「我知道現在說什麽也沒用,是跳進黃河洗不清,反正你要信就信,不信就不信,要離婚怎樣都可以。」
「老婆…」
3.
妻子的解釋合情合理,叫我再沒反駁余地。
說到底我也不相信老婆會幹出這樣的事來,現在知道是一場誤會,也總算是最理想的結果。
老婆盯著我眼睛,賭氣地問道:「怎樣?還有沒什麽要我給你解釋的?」
出軌對一個貞潔女人來說是種侮辱,亂倫更是道德之不容,我把這兩條罪名冤枉妻子,實在是貶低了她的人格,我知道自己過於沖動,慚愧地向妻子道歉:
「對不起,是我一時沖動。」
老婆倒也深明大義,沒有跟我這莽夫計較,看我肯主動認錯,也沒把責任都怪到我的頭上:「算了吧,避嫌是夫妻之間基本的道理,我明知你多想也沒有避諱,我也有不對。
這種情況會誤會是人之常情,換了是我也一定會懷疑你。」
「謝謝你,老婆,我發誓不會再瞎想。」我牢牢地抱著 子,她知道事過境遷,心情也松下了,臉上一紅說:「沒事就出來吃早餐吧,煮好了你又不來,都冷掉了。」
我親一親妻子的上額,隨著她來到飯廳,本打算跟弟弟說聲抱歉,老婆卻告訴我他剛剛已經回家去了。
「弟弟回家了?」我有點吃驚,老婆點頭說:「今天發生這樣的事,小光也不好意思再打擾我們,說不希望因為自己而令我倆有什麽誤會。
他本來想跟你說一聲,但又怕你心情煩躁,只好先不辭而別。」
小光是弟弟的名字,他長得高大魁梧,比身材高挑的老婆還要高上一個頭,只是在妻子眼中,弟弟就永遠是個長不大的孩子,總愛在名字前加個小字。
我聽了十分愧疚,自己的魯莽把受傷的小舅趕走了,心裏一陣難過,問道:「他一個人可以回去嗎?手還是不能動吧?你怎麽不送他?」
老婆白了我一眼,再次諷刺老公的小器:「如果連我也走了,留在這裏的那個人豈不是更抓狂,以為奸夫淫婦一起私奔了!」
我自知錯怪好人,只有低頭不語。妻子氣下了一點,默默說:「他到下面乘計程車,我也打了電話給媽媽到家裏樓下接他。」
我仍是感到懊悔,同時也感動於老婆為了怕我誤會而放棄照顧受傷親人的決定,我知道她真的很在乎我倆的婚姻,也很在乎我的心情。
思前想後,我向妻子提議說:「老婆,今天星期天,不如今晚去你家吃晚飯?」
老婆表情愕然,我繼續說:「我知道剛才令大家很尷尬,也不希望就這樣跟你弟弟有什麽誤會,想親自向他道歉,反正我也有很久沒探望嶽父嶽母,就當是陪你回娘家吃頓飯吧!」
妻子聽我是誠心認錯,眼裏有點感動,反過來著我說:「你也不用太怪責自己,其實剛才小光也很不好意思,雖然說是親姐,但被看到…流出來的那些,始終是很難為情的,他在這裏待不下去也不是完全因為你。」
我拍拍心口說:「無論如何,男人做錯事就要承擔,我不親自跟他道個歉,心始終放不下來。」
老婆露出歡喜表情點點頭,女人的念親心較男人重,即使出嫁了,也會想定時探望家人,現在由作為丈夫的我主動提出,自是喜出望外。
早飯後老婆立刻致電娘家,嶽母聽了當然是大表歡迎,並說要親自下廚煮兩味拿手小菜來招呼我倆。
於是到了傍晚,兩口子便恩愛地回去老婆娘家,兩個家庭距離不遠,不消一小時來到家前,出來迎門的是老婆妹妹。
小妮子名為翠華,年方十六,是家中年紀最小,有著一般麽女的特徵:活躍可愛,性格樂觀,總喜歡親昵的叫我姐夫,是家裏的寶貝兒。
「姐姐!姐夫!」小姨帶著親切笑容替我倆開門,前陣子因為考試忙碌,每次看到她總是愁苦著臉的,今天笑靨爛漫,想來在早前的小考中一定取得了上佳成績。
進門後我倆也立刻看到弟弟,只見坐在沙發上的他笑容仍是有點生澀,特別是看到妻子時立刻滿面通紅,也許正如老婆所說,即使是親生姐姐,被看到一褲子都是那個,還是會感到羞愧吧!
我以姐夫的長輩身份拍拍小夥子的肩,笑了一笑,在眾人面前也不好說明發生了什麽,總之男人之間,有什麽事心照便可。
晚飯時大家圍在餐桌旁,吃著嶽母娘的拿手小菜,一家人樂也融融。
這時候小姨突然問道:「二哥你搬回來住嗎?」弟弟靦腆地說:「打擾了大姐那麽久,我也不好意思,而且電腦功課都在家裏,還是回來方便一點。」
小姨像個大人似的點頭說:「也對,打擾人家始終是不好的,那就讓你的好妹妹來照顧你吧,前陣子我考試沒時間,現在沒問題了。」
嶽母教訓般道:「你可以嗎?照顧病人可不是那麽簡單,連大小二便的厭惡性工作也要做的。」
小姨子有成竹的說:「沒問題,媽你也知我的誌願是看護,不就當作是實習機會,而且二哥是我親人,看看他的尿和屎也沒關系啦!」
大家對麽女的口不擇言都感到尷尬,嶽父搖頭說:「吃飯時不要說惡心的東西。」
倒是小姨全沒在意,還挾起菜餵給弟弟吃:「反正在二哥康復前,我就是他姐姐了,有什麽都要聽我的。
張口吧,好弟弟。」我對小姨的過份開朗沒有話說,而坐在旁邊的老婆亦是滿臉通紅,大概想提醒麽妹:你看到的將不只屎和尿,還會有男人的那個東西。
我覺得這樣畢竟不妥,小姨子畢竟也是女性,而且還小。
最終還是我的強烈建議下,請了幾個月的護工在白天來照顧弟弟,錢可以我出,晚上由我和嶽父輪流照看弟弟,雖然嶽父心有不悅,但看在我這個外人都出人出力的情況下,只能勉強答應了下來。
事後,妻子和嶽母都表示對我的感謝和贊揚,要不是有我的表率,我那嶽父,哎~不能說老丈人的壞話。
沒辦法,為了我們一家的和諧,我只能做出犧牲委屈自己了。
後來我對幫這小舅子找女朋友介紹物件可沒少下功夫,在他結婚後,我終於放心了,以後再有這種情況就由他老婆照顧吧!
我愛我的妻子,所以我遇到事情不是先將自己保護起來,而是一起面對,這樣婚姻才能長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