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不太明白小秦氏為什麽那麽大的怨氣,難道就因為她兒子不能襲爵嗎?
看了原著再結合電視劇,才理解了小秦氏的苦衷,其實,她才是最冤的人。
小秦氏的姐姐大秦氏從小身體孱弱,雖然長得美麗,又是東昌侯府的嫡長女,可世家大族誰家也不願娶個病秧子回去。
父母又舍不得女兒低嫁,就這樣,大秦氏遲遲嫁不出去。
突然有一天,因出征打仗耽誤了婚事的寧遠侯府嫡長子顧偃開,偶遇了東昌侯府的大秦氏。
從此顧偃開就非大秦氏不娶,無論父母怎麽反對都無濟於事。
最終老侯爺拗不過兒子,答應了這門婚事。
大秦氏過門後,除了和顧偃開風花雪月之外,什麽事也不操心,甚至以身體孱弱為由不侍奉公婆。
自己身體弱生不了孩子,也不允許顧偃開納妾。父母急得沒有辦法,顧偃開是長子,怎麽可以無後。
父母對顧偃開軟硬兼施,讓他納妾,可顧偃開前腳剛走,大秦氏後腳就暈倒了,醒來後哭的肝腸寸斷,顧偃開心疼不已。
為了擺脫父母的管教約束,顧偃開帶著大秦氏悄悄請調西南戍邊,這一去就是十年。
大秦氏最終還是拼了命給愛人生了一個兒子,這個孩子遺傳了母親的體質,孱弱多病。
這一年,寧遠侯府遇到了塌天的大禍,庫銀案爆發,寧遠侯府欠了戶部八十萬兩白銀,皇帝命他們限期償還,否則就奪爵抄家。
這麽大一筆銀子,寧遠侯府就算把所有財產加起來,也還不上這筆虧空。
老侯爺把顧偃開夫妻倆找回來商議辦法。思來想去也沒想出能解決問題的好辦法來。
就在火燒眉毛時,有人給侯爺出主意,艾寧白家有女待嫁,白家是鹽商,家財萬貫,或可解燃眉之急。
可白家太爺絕不同意自己的愛女給人作妾。寧遠侯府不得已找大秦氏商量,讓她和兒子先和離,等用白家的銀子填了窟窿,度過危機,然後將她再迎進門。
大秦氏死活不同意,極度傷心,再加上生產給她的身體造成很大的傷害,不久大秦就拋下出生不久的兒子撒手人寰了。
寧遠侯府迅速跟艾寧白家結了親,用白氏帶來的一百萬兩白銀度過了難關。
白氏出身商賈之家,如果不是寧遠侯府遇難,白氏是絕對沒有可能嫁進侯府的。這對寧遠侯府來說是個恥辱。
白氏在侯府的日子並不好過,侯府上下沒有一個人看得起她,連下人都敢欺負她。白氏在偶然間得知顧偃開娶她的真相,在找顧偃開理論時急火攻心受了刺激,導致腹中的孩子胎死腹中,一屍兩命。
再說回大秦氏,嫁入侯府後,落下了不孝、善妒的名聲,同時也毀了所有秦家女兒的名聲。
小秦氏因為姐姐的惡名遠揚,被耽擱在閨閣一直無人願意求娶,年齡一天天大了,父母都不在了,東昌侯府也逐漸沒落了。
小秦氏的哥嫂說什麽也不能讓這個妹妹砸在手裏,第一得想辦法把她嫁出去,第二還得省錢,如今的東昌侯府已今時不同往日,沒有錢給她置辦嫁妝。
嫂嫂想出來一個絕妙的辦法,就是讓小秦氏給顧偃開做填房,既能省錢有能解決掉這個大麻煩,簡直是一箭雙雕的大好事。
就這樣,小秦氏的哥嫂幾乎沒有花錢,硬是把小秦氏塞給了顧偃開。此時,顧偃開已承襲了爵位,就這樣,小秦氏成了寧遠侯夫人。
雖然表面上很風光,但其中的辛酸只有小秦氏自己知道。
顧偃開對小秦氏根本沒有感情,他每日裏沈浸在對大秦氏的思念中,無法自拔,把小秦氏當做了空氣。
小秦氏招誰惹誰了,姐姐毀了秦家女兒的名聲,自己被躺槍,好端端的女兒家無人求娶。
不得已被哥嫂塞給姐夫做了填房,如今又不受已經做了自己丈夫的姐夫待見,她活的像個透明人。
小秦氏真是有苦難言,難怪她的心態後來變得很扭曲。
小秦氏給顧偃開生了一兒一女,女兒顧廷燦長相酷似大秦氏。
小秦氏為了博取顧偃開的喜愛,完全按照姐姐的樣子打造自己的女兒。
面對這個酷似愛妻的女兒,顧偃開的確非常疼愛,這也讓小秦氏更加故意把女兒培養成大秦氏二號。
她有什麽事都讓女兒去找顧偃開說,只要是女兒張口,顧偃開幾乎沒有不答應的。
顧廷燦不只是長相跟自己的姨母相似,連性情都幾乎一模一樣。
琴棋書畫、詩詞作賦樣樣精通,性格孤傲,清高冷淡,不與凡人搭話。壓根對持家理事方面不關心,人情世故也不通。
顧廷燦雖然和姨母長得像,卻沒有姨母的好命,能遇到一個死心塌地愛自己的丈夫和寬厚的公爹公婆。
顧廷燦出嫁時侯爺父親顧偃開已不在世,顧廷燁襲爵,由於顧廷燦的性格孤傲,跟這個同父異母的哥哥沒有多少交情,顧廷燁也懶得管她。
顧廷燦的婚事是小秦氏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攀上的,嫁進了公主府,給公主做了兒媳婦。
婚後第三天回門時,顧廷燦就給母親哭訴公婆和老公都不待見自己。
小秦氏打了牙,和著血和淚往肚裏咽,看著女兒哭她也無能為力,女兒的婆婆是公主,女兒的姑爺是公主的兒子,那可是皇親貴胄,她豈敢說一個不字?
是她親手把女兒打造成這樣,然後又親手把女兒嫁入高門,小秦氏只能把女兒一頓臭罵,把她趕回了公主府。
以顧廷燦高傲的性子,那是寧折不彎啊,終於惹惱了婆婆和老公,落了個被幽禁到死的下場。
小秦氏自己的生活過得不如意,扭曲的心態,把女兒的一輩子也毀了。
其實,小秦氏也並不是一點出路都沒有,再怎麽說,總還有一雙兒女,她完全可以把註意力放在好好培養孩子上,兒女有了出息,自己的日子就算有盼頭了。
可是,她卻偏偏把關註點放在了一個並不愛自己的男人身上,一輩子過得憋屈不說,還養廢了一雙兒女,一條路,越走越窄,直至淪陷,這又能怨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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