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 年對越自衛反擊戰即將打響時,中國人民解放軍於中越邊境集結眾多兵力。約 45 萬陸軍,還有約 915 架飛機、約 670 艘艦艇及原二炮部隊。
然而,2 月 17 日大總攻展開後,解放軍並非如美軍在朝越戰場般的立體化作戰,只見陸軍浴血,海空部隊仿若置身事外,究竟為何?
部份學者覺得當年解放軍海空部隊實力不足未參戰,也有學者稱其為預備隊,非緊急情況不出動。
實際上,當年解放軍海軍力量稍弱,可空軍和二炮部隊不弱。空軍參加過抗美援朝,還培養過越空軍,其司令員陶庭練就畢業於中國航校。
解放軍空軍部隊曾是越南空軍部隊的老師,戰鬥力怎會弱於學生?況且還有出名的二炮部隊支援,不存在其不給力之說。
將優質的鋼材運用在最為關鍵和重要的地方,才能發揮其最大的價值和作用。
當年中國尚不富裕,無法如美國般「肆意揮霍」。因此,海空軍常作預備隊,非萬不得已絕不參戰。
備戰期間,鑒於周邊局勢,中央軍委設立作戰指揮部,下設南、北戰區。南部戰區許世友任總指揮,楊得誌任副總指揮,張廷發任總參謀長。
透過南部戰區作戰指揮部的人事任免能發現,當時解放軍空軍被視作戰略威懾軍種。若其戰鬥力遜於越南空軍,就不會如此了。
據相關統計,開戰前,解放軍空軍於廣東湛江等多地機場集結 915 架各型飛機,陸軍軍級部隊主力處還設眾多直升機停機坪。
每個參戰陸軍師均配屬了空軍目標引導分隊。如此條件下對越軍進行陸空協同作戰可行,只是從成本角度看,並不合算。
在其國土縱深 50 公裏、長 1300 公裏區域內,越軍起初僅投入 5 個正規師,余為地方部隊,參戰約 25 萬人,兵力分散,用空軍打擊純屬大材小用。
另外,身處一線作戰的越軍部隊多集中於山高路險的叢林,憑借地形構築眾多坑道工事。其重武器陣地易轉移隱蔽,解放軍投入空軍協同作戰效果不佳。
最有力的證明在於,2 月 17 日解放軍炮兵部隊炮火急襲,一線越軍立馬作鳥獸散,一個班拆成兩三組,鉆進林海打遊擊。
不投身戰鬥並不意味著只是在一旁冷眼相看、無所作為。
在戰時,解放軍海軍和二炮部隊以警戒為主要任務,空軍部隊不僅要警戒,還負責戰地偵察及後勤運輸等工作。
執行空中偵察任務的飛機,能借助照相、目視等方式,把越軍工事布局等重要參數傳給解放軍陸軍,還能為其導航。
負責後勤運輸的運輸機作用不容小覷。比如 2 月 22 日,越軍趁邊境兵力空虛,出動約 600 人企圖占領戰略高地。
在廣西寧明縣,當地軍民合力擊退數倍越軍的進攻。隨後,成都軍區 50 軍 148 師指揮部直屬部隊乘軍用運輸機長途奔襲,於 2 月 24 日做好圍殲越軍 460 團的準備,奉命支援桐棉公社。
另一個問題在於,戰前中國在中越陸地邊境集結眾多空軍與飛彈部隊,巨大威懾令越南黎筍集團防空部署被解放軍掌控。
黎筍集團懼怕中國空軍參戰,於紅河平原至中越邊境一帶設約 300 處防空飛彈陣地,在河內市尤為集中。還投入眾多高射炮及米格戰機。
那時,全球各國聚焦中越邊境,各國軍事專家尤為關註各類秘密武器的效能與實戰特點等。中國空軍此時參戰易泄密,不劃算。
二戰時,1940 年日本研發出零式戰鬥機並大量裝備部隊。因其先進技術,起初讓盟軍空軍深陷困境,即便盟軍戰機數量占優也難取勝。
隨著時間流逝,盟軍空軍在多次戰鬥中得知,日本零式戰機的浮動式化油器發動機高速俯沖易熄火,且機翼不堅固,速度過快易斷裂。
最後要指出,零式戰鬥機副翼設計存在缺陷,高度越高機動效能越糟,僅能於低空區域施展作戰能力。
盟軍空軍洞悉日本零式戰鬥機的弱點後,每次交戰都竭力攀升至飛機上限,進入射程就高速俯沖,繞圈飛到其後方射擊。
日軍零式戰鬥機俯沖與轉彎速度存在局限,被盟軍飛機追擊難以脫身,只能挨打。直至戰爭結束,日本未奪回制空權,終全面潰敗。
顯然,若情況並非必要,像空軍部隊、飛彈部隊這類國家精銳力量,不應輕易現身。
越軍尚未充分完成開戰的各項準備工作。
就紙面數據而言,在對越自衛還擊戰開戰前,越軍在武器裝備和人員戰鬥力方面,相比中國軍隊更具優勢。
戰時,解放軍總兵力約 500 萬,扣除非戰鬥人員剩約 400 萬。而要防守 5.52 萬公裏邊境線及 960 萬平方公裏領土,陸軍為主的兵力明顯不足。
當時越南擁兵百萬,僅需防守約 1300 公裏長的中越邊境,其國土面積不足 33 萬平方公裏,即便兵力分散,越軍也具局部兵力集中優勢。
在武器裝備上,越軍步兵班全是自動步槍,還至少有 1 具 40 火箭筒;而解放軍步兵班僅正、副班長有 56 式自動步槍和一挺班用機槍,其余是半自動步槍。這樣的裝備讓攻打越軍的中國陸軍不占優勢。
然而,中國軍隊戰前呈現出的諸多不足之處,竟成了越南軍隊盲目自大、輕視對手的倚仗。
在戰前,縱使中國持續透露即將出兵懲戒越南的訊息,可越南當局始終認定,中國無法於 3 至 4 個月內做好擴軍、新兵訓練、戰前偵察和物資儲備等事宜。
所以,就連越南原黃連山省的重要經濟城市柑塘市,也僅派一步兵師和部份地方部隊防守,北部精銳在紅河平原,南部主力在柬老。
2 月 17 日,中國解放軍陸軍部隊 56 萬余人突然進攻,越南當局猝不及防難以招架,令陸軍化整為零打遊擊,空軍也不敢參戰。
在發動進攻的前幾天,中國軍隊已獲意想不到成效,無需空軍和飛彈部隊參戰。此時,空軍參戰也難有效打擊躲入深山洞穴的越軍,不如不戰。
在 28 天的對越自衛還擊戰中,解放軍空軍部隊共出動各類作戰飛機超 8500 架次,平均每天 304 架次,從海南島至雲南西部,邊境天天有飛機巡邏警戒。
在此期間,運輸機部隊總計向地面部隊輸送作戰物資近 150 噸,人員約 1500 名,還給予了諸多關鍵情報支持。
戰後,不止參戰的陸軍部隊,海軍、空軍、飛彈部隊等軍種裏,均有個人和單位立下功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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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鵬富和林儒生:在對越自衛還擊戰中身為飛行大隊長[J],詳見【兵器知識】2017 年第 6 期:4
[2]林儒生:曾為驅逐艦艦長,參與對越自衛還擊戰[J]。【兵器知識】,2017 年第 12 期,第 4 頁。
[3]柴因斯所著【1979——中越邊境之戰內幕】,刊載於【發現】1989 年第 1 期,頁碼為 83 - 93 。
[4]以墨:【對越自衛還擊戰中的海空作戰】[J],載於【科技與國力】2011 年第 14 期,頁碼為 40 - 4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