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新中國邁入二十世紀六十年代,尤其是在1965年之後,整個社會的發展和面臨的困境都十分嚴峻,當時一方面我們要面臨來自國內外各種制約反華勢力的影響,另一方面中國共產黨的第一代領導人也已逐步邁向年齡的70歲大關。
全國局勢的不穩定,尤其百姓自給自足的富強生活還未實作,下一代能力突出的中層幹部又鳳毛麟角,這對於當時的毛主席等人來說都是眼前十分焦急的事情。
也正是為了對全國進行一場重新洗牌的革命運動,從1966-1976年的十年間,一場群眾運動在中國的土地上大肆進行,而這其中也有許多人借著運動的機會謀求私利,走上了反黨反社會的另一條路,不過人們對此大多敢怒不敢言。
一直到1974年康生病重時,曾秘密托人向主席報告了兩個叛徒的姓名,那麽這兩個人到底是誰?他們又接受了怎樣的懲罰呢?
革命時期走來的康生
康生出生在1898年的山東,和許多那個時期投身革命報國之誌的貧苦革命戰士不同,康生的童年簡直可以用幸福美滿來形容,優渥的家境和生活條件讓康生從小接觸到別人接觸不了的文化教育,當其他許多童年玩伴還在為上私塾的學費而苦惱時,康生的家庭早就給他聘請了書法老師教授他。
而康生也沒有辜負父母的期望,在書法上他顯現出巨大的天賦,建國之後他也成為首屈一指的書法家,這也是他為什麽能對郭沫若嗤之以鼻。
但同樣是年少時這些成功的經歷,讓他的生活比之那些革命先輩還欠缺了少許生活上的磨煉,這也讓他們之間產生了質的不同。
1925年,還不到30歲的康生就加入了中國共產黨,1926年還參加了上海武裝起義。
從履歷上來說,康生絕對算得上中國共產黨早期的領導人和奠基人之一。
1927年時,能力突出的康生就坐到了上海地區黨組織負責人的職務上,這對於僅僅入黨兩年的新黨員來說是極其少見的,這也從側面印證了康生的獨特能力。
許多人見到康生的第一面都是感覺他是個文質彬彬的書生,可三言五語過後,人們對他的評價都不簡單,言辭犀利、一針見血、針砭時弊、精明幹練也成為他在黨內的代名詞。
1933年,康生任職了中國共產黨在共產主義國際代表團的負責人之一,也正是憑借這層關系,康生去往蘇聯進行學習。
不得不說在國外的經歷讓康生變得更加頭腦靈活,回國後他和博古王明等人及時劃清界限,也為他後來步入中央高層埋下了伏筆。
不過從第二梯隊邁入中央第一梯隊的康生沒能堅守住原有的初心理想,尤其是博古和王明的情況讓他心中產生了一個可怕的想法,只有證明別人是錯的,那才能證明自己是正確的。
在此後很長的一段時間裏,康生負責延安地區的情報工作,為了證明自己的重要性,康生鼓吹說延安周邊已經出現大量的敵特分子,對於來延安學習的青年,康生也是步步盤問,在當時造成了不小的社會影響,為此還受到主席等人的批評。
這番政治運動不過是康生的小試牛刀,後來國共合作時期,原先中國共產黨幹部胡公冕回到延安和中國共產黨對接相關工作,沒想到也被安上了不懷好意的名聲,差點引起不必要的摩擦,漸漸的康生在「整人」這條道路上越走越遠,最後還將矛頭對準了黨內同誌。
1970年前後的風波
康生不但在書法和政治上有著自己獨到的見解,在當月老牽紅線上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在他當上中共中央處書記後,他曾談到自己的成功之道:「一個是要維護好自己的學生,中國的尊師重道在世界上是絕無僅有的,另一個就是要做好牽線的月老,中國的婚姻關系是非常復雜的。」
康生是這麽說的也是這麽做的,在毛主席和賀子珍分開後很長一段時間,康生特意找到江青談話,希望她能肩負起主席日常生活操勞的重任,那時的江青還不過是一個革命小將,但在康生略帶有刻意的引導下,這才一步步走向了淪陷的另一條道路。
而面對康生在肅反運動和土地改革運動中的各種「無厘頭」操作,主席又將他狠狠痛批了一頓,削弱了他不少權力,但是轉過頭來想想,康生又確實有不少能力和才華,很多時候提出的措施又一針見血,算得上讓人又愛又恨,這也是他始終沒有被徹底打倒的根本原因。
二十世紀六十年代前後,當時中國共產黨和蘇聯關系惡化,加上為還債蘇聯中國大力推行農業合作社,康生向上級毛遂自薦請求下基層鍛煉,在此後蘇聯在國際社會上瘋狂抹黑中國政府,又是康生的一篇反擊文章讓輿論終止,這也成為了重新獲得主席信任的前提因素。
但在回歸政府一線後,康生的老毛病又犯了,借助那場聲勢浩大的政治運動,康生開始有策劃有選擇的迫害一些同誌,而這些人正是和他曾經在一個戰壕裏拋頭顱灑熱血的戰友。
剛開始康生還略微有所收斂,很多個難以入眠的夜晚他也會問自己:「這些同誌真的犯了這麽多錯誤嗎?」可隨著時間的流逝加上別人的慫恿,康生從反映客觀情況變成了有目的有順序的整人。
在他的筆下,彭真是「二月兵變」的罪魁禍首,劉少奇、王光美等領導人是黨內叛徒和特務,陳剛、趙建民等人與國民黨反動派還有勾結,甚至為了獲得權力,他還將矛頭定準了周恩來總理,其狼子野心可見一斑,因為他寫下的這些莫須有的罪名,直接或間接遭受著牽連的人有上千之余,康生也在淪陷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叛徒的下場
康生自然知道自己這些行為有多壞,但是為了越來越膨脹的野心,康生也沒法停下他的腳步。
可壞事辦多的人總是會有疑心病的,多少個夜晚康生一個人在床上輾轉反側,細數他這段時間又‘整’了哪些人,但在一陣欣喜過後換來的卻全是空虛和寂寞,因為自己知道得罪的人越來越多,康生也變得極為敏感。
他開始變得疑神疑鬼,總覺得身邊有人想要害自己,那段時間康生連飯和水都不敢隨便喝,有人為他‘先行試毒’後,他才放心。
不過雖然康生本人變得多疑,但是不可否認的是他的權力和地位越變越高,江青等人對他十分尊重,口中都是親切的稱呼為‘康老’。
康生將江青推上了政治盟友的地位,他知道自己的年紀已大,總需要一個後繼者,但卻沒想到江青在獲得權力後竟一反常態,不但企圖擺脫康生的控制,就連毛主席的話江青都開始不聽了。
權力的誘惑和好處迷亂了江青的雙眼,康生看到江青如此喪心病狂的舉動也不由得想起了多年前自己的所作所為,難道曾經的自己和現在瘋狂的她是一樣的嗎,在康生的腦海中逐漸泛起的過往時光讓他不斷陷入悔恨的思緒之中。
尤其是在1974年的黨內會議上,毛主席對江青等人提出了嚴肅的批評,並說出:「從今天開始,你是你,我是我,你的決定代表不了我的意見。」康生猶如醍醐灌頂一般,這才決心作出改變。
在此後的一段日子裏,康生開始刻意和江青保持距離,甚至在病重時面對江青的探望都視而不見。
康生知道自己的日子所剩無幾,為了和「他們」盡快劃清界限,康生給毛主席寫了一封信,信中寫明了黨記憶體在的兩個叛徒,一個是張春橋另一個就是江青。
康生還擔心這封信被有心之人扣下,他讓警衛員擡著擔架秘密護送自己到了周總理的住處,把江青、張春橋這些年的所作所為全都一五一十的交代了。
周總理雖然知道江青等人在背後搞了不少小動作,但是卻沒想到有這麽多危害黨和國家建設事業的事情發生,周總理又把相關情況和毛主席做了詳述,這也成為四人幫被打倒的最有力證據。
不過盡管康生以為自己臨死前把所有問題都交代了就能和四人幫徹底劃清界限,但在康生1975年去世4年後,康生還是受到了歷史和正義的審判,公正司法也沒有讓他逃脫。
結語:
不可否認的是,康生在中國共產黨和中國發展歷史上作出過不可磨滅的貢獻,但這並不能成為他迫害同誌、為所欲為的擋箭牌,相反作為黨內的高層領導,他沒有堅守使命初心,這才讓新中國釀造了一場又一場的慘劇。
在人民當家做主的國家中,沒有‘功臣’可以永遠躺在功勞簿上吃老本這一先例,康生的故事也成為警醒著一代又一代共產黨人堅守理想信念的反面案例。
史料來源:[1]星辰:康生其人[J].春秋,199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