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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越反擊戰,如果越軍以主力迎戰,情況會怎麽樣?

2024-09-28軍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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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9年初,對越自衛反擊戰爆發,我軍取得了輝煌的勝利,但勝利的背後卻是重大的犧牲和暴露出來的數不勝數的問題。

有一種說法認為我軍的勝利在於打了越南一個措手不及,而越南的參戰部隊中只有1個主力師,其他的都是二流部隊,或者是民兵遊擊隊。 如果越軍換上主力參戰的話,戰爭可能是另外一種結果。

那麽,真實的情況確實如此嗎?

欺負人?

說到1979年的越軍實力,黎筍是相當有信心,為什麽呢?

從人員的戰鬥素質上來說,越南差不多已經打了2代人,從1950年代打法軍,到1960年代打美軍,這20多年,越軍基本沒閑著。越南的老百姓也是,平時種地,需要的時候就扛槍打遊擊。所以,越南可以稱為全民皆兵,打仗和吃飯沒什麽太大區別。

在裝備上來說,中國生產的56式衝鋒槍自己都沒全面裝備,就大批支援了越軍。蘇聯為了拉攏越南,排擠中國,也給越南提供了大量支援。

對越自衛反擊戰開始時,越南陸軍人手一支AK47或者是56沖,步兵基本單位的火力十分兇猛。而且,越軍裝備的12.7公釐重機槍的數量也要高於我軍。我軍的指揮員後來就總結過越軍的重機槍火力壓制效果非常強。

此外,越軍還有大量蘇制狙擊步槍、AT3反坦克飛彈、RPG系列火箭筒,還有美國遺留下來的槍榴彈發射器、各型火箭筒等裝備。

而我軍的步兵班,只有正副班長才有56沖,其他戰士用的還都是不能連發的56半自動步槍,攻堅武器只有笨重的無後坐力炮,反坦克用的是40火箭筒。85狙擊步槍和紅箭3反坦克飛彈,都是在繳獲了越軍裝備之後才仿制成的。

彼時,我軍剛剛經過特殊時期,部隊訓練荒廢,主要精力都放在搞生產上,所以戰鬥力十分堪憂。後來的實戰也證明了這點,有的基層指揮員居然連地圖都不會看。有位老帥不無擔心地說過:「這戰鬥力還不如八路軍。」

從1960年代初開始,中國就要面對北方蘇聯100萬大軍的威脅,因此,中國必須維持一支龐大的武裝力量來應對。到1979年,我軍的兵力仍超過500萬,給國家經濟造成了很大的負擔。

能給部隊的資源是有效的,所以,為了把好鋼用在刀刃上,我軍實行了甲、乙種師的劃分。

甲種師是齊裝滿員,日常訓練也能保障,但總兵力不到全陸軍的一半,而且絕大部份都配置在北方,防著蘇聯。

乙種師更像是「架子」部隊,員額只有甲種師的一半,主要精力是放在內衛和生產上。中國一直也沒拿越南當成威脅,所以西南邊境地區的部隊是以乙種師為主。

這就解釋了為什麽在對越反擊戰中,我軍參戰的很多戰士都是剛剛入伍不久的新兵。就是因為當時調動的50多萬大軍中只有幾個甲種師負責打頭陣,更多的都是乙種師臨戰擴編的。

由此可見,我軍的攻擊部隊也不是頂級豪華配置。剛換上軍裝的新兵蛋子肯定不如越南那些遊擊老油條。可問題是我們的很多「老兵」也沒體會過戰爭的氣氛。

在空中支援方面,我軍的主力轟5、轟6負責扔鐵炸彈,強5負責戰場遮蔽和近距離支援,但機載裝置不是一般的落後,沒有高精度的導航儀和瞄準具。

這些主力戰機的攻擊訓練主要是針對北方的威脅,場景都是平原地區,在中國境內,飛行員可以透過地面導航結合觀察地面標誌物來找到攻擊目標,但到了越南一望無際的森林上空,卻很難找到目標。

而且,越南在蘇聯和中國的援助下,防空飛彈和高炮組成的防空網十分嚴密,美國都占不到便宜,我軍飛機去了純粹是白白犧牲。

新兵多、裝備差,沒實戰經驗、沒有空中支援,這就是開戰前,我軍參戰部隊的實際情況。不過,我軍還是有一個最大的優勢,這個下文再說。

再來看看越南方面。

越軍在1979年2月開戰的時候,在北部邊境地區一共部署了6個師,河內附近有3個師,加上後來增援的2個師,一共11個師的兵力。這其中能算上精銳的只有越軍「六大主力」之一的316A師。

該師是越軍「骨灰」級的部隊,成立於1951年,打滿了抗法和抗美戰爭的全場,號稱」全軍的教導師」,兵員基本都是從各個部隊「割韭菜」而來的老兵,自詡為山地戰和近戰的專家。

在與我軍開戰前,該師還把所有華僑和華裔官兵全都清洗,並進行大規模的反華教育。到開戰時,該師兵力將近1萬人,前文所述的好東西他們都有。如果從紙面數據上看,這個師是有能力與我軍主力師一戰的。

以316A師為首的這11個越軍師占到越軍陸軍總兵力的三分之一。那麽,其他的主力部隊都跑哪去了呢?

答案是柬埔寨。這是為何呢?

因為越南統一之後,黎筍就有了成立「印度支那聯邦」的野望。其實這個設想還是胡誌明先提出來的。

既然要擴張領土,那「柿子必須要找軟的捏」。黎筍環顧四周之後,把目標選定為比越南還窮的柬埔寨。1978年12月,蘇聯為了拉攏越南,和它簽訂了「合作條約」,從此雙方基本成為盟國關系。

有了大毛腿作靠山,黎筍在簽約的12天後就出兵柬埔寨。總兵力為18個步兵師和15個團、約20萬人。既然是滅國之戰,那就必須精銳進出,所以,波爾布特的紅色高棉遊擊隊只抵抗了19天就跑回山裏繼續打遊擊。

為了把柬埔寨含在嘴裏,慢慢消化,越軍這20萬人只能在柬埔寨各地駐紮下來。黎筍以為靠著與蘇聯的「合約」,就能嚇住我們,也沒預料到鄧小平同誌的霹靂手段,所以沒打算調兵回國。

由此可見,在對越自衛反擊戰中,我軍也不是用精銳在打越軍的「白菜部隊」。我軍兵力看似占優,但越南遍地的民兵和正規軍加在一起,人數不見得比我軍少。

另外,越軍還占據了主場優勢。越南北部邊境地區都是高山密林,能走的大路就那麽幾條,非常適合打阻擊戰、伏擊戰和遊擊戰。

在這樣的叢林地形中,我軍的機械化部隊施展不開,步兵翻山越嶺又十分消耗體力。更要命的是我軍基層部隊在當時用的越南地圖還是抗法援越時期的,很多標註都不準確,這給我軍的進攻帶來了很大的麻煩。所以,在這樣完全陌生且地形復雜的異國作戰,我軍反而是有些吃虧。

在戰術上,越軍的很多中高層指揮官都是我軍昆明步校培養出來的,對我軍擅長的戰術十分了解,而且經過20多年的實戰,運用得非常嫻熟。在此次反擊戰,我軍就好像在和自己的影子打仗,這種感覺十分痛苦。

綜上所述,我軍在戰鬥中遭受重大的犧牲並不令人意外。

那麽,如果越軍換上全主力部隊,戰爭的結果會改變嗎?

主力的對決

任何結果都不能憑空想象,只有透過實踐才能找到答案。

越軍的316A師在戰爭中就與我13軍的39師迎頭相撞。這場戰鬥可謂學生和老師間的比拼。

13軍的首任軍長是陳賡大將,而他在抗法援越中擔任過越軍的軍事顧問,316A師的組建還是在他的指導下完成。39師的官兵也在抗法援越中給316A師提供過很多幫助。

既然學生變成了白眼狼,那師傅理所應當要教訓一下。

2月17日開戰後,13軍的37和38師主攻柑塘市,把越軍345師和一堆地方部隊、大概2萬人壓縮在這。

這個地方有一座越北重要的磷肥工廠,如果丟了,對本就薄弱的越南經濟將是一個重大的打擊。所以,316A師出動增援,所有人員都坐著大卡車,全機械化行軍前去支援。

此時,13軍出動了預備隊39師進行阻擊。指揮員們在研究了地形後,認為10號公路附近的代乃是理想的阻擊地帶。

2月23日一早,39師的阻擊部隊和316A師的先頭部隊接火了。越軍充分發揮了自己擅長「近戰」和「山地戰」的特點,離我軍陣地老遠就跳下車,鉆進了樹林子。

不過吧,他們迎來了和美機轟炸一樣可怕的我軍炮火。39師的炮兵根本就不給敵人靠近阻擊陣地的機會,直接促射攔截。

偶爾能從火力死角靠近我軍陣地的越軍,也被我軍指戰員的步槍、手榴彈和定向地雷打跑,而越軍身後還是我軍炮兵的攔截火墻。越軍是外邊的沖不進來,裏面的跑不出去。

39師的2個連就把316A師一個團給死死攔住。隨著越軍大部隊的抵達,敵人的火力掩護和進攻也越來越猛。我軍一位叫徐澤貴的機槍手在子彈用盡後,舉起兵工鏟殺入敵陣。

不過,他沒英勇犧牲。這位好漢從越軍手裏搶回一支中國軍援的56式輕機槍繼續打。同時,39師也沒有被動防禦,有好幾個戰鬥小組攜帶迫擊炮和火箭筒四處襲擊316A師的停車場、炮兵陣地和重兵集結地。

2月23日下午,316A師在發動了34次進攻,並損失了將近1000人後,知難而退,撤往巴沙地區。39師因為要保護37和38師的側翼,並沒有追擊。追擊任務交給了50軍的149師。

隨後,316A師又與我軍的這一主力對決了一下。最終,149師以傷亡1100余人的代價殲敵2300多人。

兩戰下來,這個越軍王牌損失了將近4000人,超過全師兵力的三分之一,師長阮少雄的勤務兵都成了我軍的俘虜。

那麽,從316A師的戰例中可以分析出什麽結果呢?

不行就是不行

越軍雖然號稱作戰經驗豐富,但實際上,他們的經驗都是以小規模戰鬥為主。大兵團作戰的經驗,或者說成功的經驗基本為零。

1972年3月到10月,越軍「戰神」武元甲組織了規模浩大的「復活節攻勢」,一共出動了30多萬兵力和幾百輛坦克。

結果呢?

10幾萬步兵被殲滅,坦克部隊基本團滅。這還是武元甲指揮的。

前文說到我軍有一個優勢,這個優勢就是火炮。

得了幾十年「火力不足恐懼癥」的解放軍在對越自衛反擊戰中可算嘗到了火力優勢的甜頭。因為自建國後儲存的炮彈數量太大,很多炮兵部隊接到的命令就是必須把炮彈打光,不許退回。

雖然我軍經過特殊時期之後,陸軍整體戰鬥力有所下滑,但瘦死駱駝比馬大,我軍大兵團作戰的傳承沒有丟,而且還補足了以往在火力上的短板。如果越軍把主力調回來與我們硬扛,那反而進入了我軍最擅長的領域。越軍被打殘的也就不會只有316A師了。

在日後的兩山輪戰中,越軍超過團級規模的進攻,沒有一次能得手。而且,他們的主力部隊也輪流參戰。那結果是什麽呢?

連自己炮兵與我軍對轟的勇氣都沒有了。

打到最後,柬埔寨和中越邊境的兩線用兵差點給越南拖得經濟崩潰,不過,它還撿回一條命,不像蘇聯直接解體。

歷史證明,膽敢犯我華夏,跳梁者雖強必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