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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年我為救落水母女錯過相親,對方竟是大學教授,相約三月三見面

2024-11-23心靈

■作者:夏天葡萄最甜 ■素材:劉建明

(本人用第一人稱寫故事,素材有原型,但情節有所演繹,請勿對號入座!)

1985年三月初二,陽光清亮,江南水鄉的青溪鎮彌漫著淡淡的煙雨。我叫周建明,二十五歲,是青溪鎮上一家五金店的老板。說是老板,其實就是一間鋪面,賣些鎖具、鐵釘、扳手之類的東西。不過,這年頭能有個自己的營生,在鎮上也算是個體面人家了。

「建明啊,明天可是三月三,你可別給我打退堂鼓啊!」張嬸一大早就來到我的店裏,她是我們青溪鎮有名的媒婆。

「張嬸,我都答應您了,怎麽會打退堂鼓呢?」我一邊整理貨架,一邊笑著回答。

「那姑娘可是省城來的大學教授,平日裏教書育人,知書達理,長得又俊俏。你小子要是能把她娶回家,那可真是祖墳上冒青煙了!」張嬸坐在店門口的竹椅上,手裏搖著蒲扇,眼睛裏閃爍著得意的光芒。

我笑而不語,心裏卻有些打鼓。省城來的大學教授?那肯定是個知識女性,而我呢?不過是個初中畢業的小店主,能配得上人家嗎?

「建明啊,你這是怎麽了?」張嬸見我發楞,用蒲扇敲了敲我的頭,「你可別嫌人家是知識分子,現在都改革開放了,知識分子才是最吃香的!再說了,人家姑娘都沒嫌棄你是個體戶呢!」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趕緊解釋,「就是覺得有點。。。有點。。。」

「有點什麽?」

「有點配不上人家。」

張嬸又拿蒲扇敲我:「你這孩子,怎麽這麽沒出息?你看看你,雖說是個體戶,可一年到頭也能攢下不少錢。你這店面雖小,卻是鎮上數一數二的五金店。再說了,你人品好,長相也周正,怎麽就配不上人家了?」

我娘走進店裏,手裏提著一個包袱:「建明,這是娘給你準備的新衣服,明天去相親穿。」

我開啟包袱一看,是一套嶄新的的確良襯衫和西褲。這年頭,能穿得起的確良的可不多。我知道,這是娘存了好久的錢才給我買的。

「娘,這衣服多少錢啊?」我心疼地問。

「你別管多少錢,明天穿上它,保管那姑娘看上你!」娘笑著說。

看著娘和張嬸滿懷期待的眼神,我心裏暖暖的,但又有些發虛。說實話,我這個年紀還沒成家,在鎮上也算是個另類了。倒不是我挑剔,實在是沒遇到合適的。

這時,隔壁賣布的王嬸探頭過來:「建明啊,聽說你明天要去相親?那姑娘是省城來的?」

「是啊,」張嬸搶著回答,「可不是一般的姑娘,是大學裏教書的教授呢!」

「哎呀,那可了不得!」王嬸驚嘆道,「建明啊,你可要好好表現,別丟了咱青溪鎮的臉!」

我不好意思地摸摸頭,心想這下全鎮都知道我要和省城來的教授相親了。這年頭,能和知識分子結親那可是光宗耀祖的事情。

晚上收拾店面的時候,我特意把新衣服掛在房間裏,想著明天一定要把自己收拾得利利索索的。這時,隔壁傳來收音機裏播放的鄧麗君的歌聲:

「月亮代表我的心,

用它來談談情。。。」

這首歌最近在鎮上很流行,年輕人都愛哼上幾句。我望著窗外的月亮,心裏期待著明天的相親。

誰知道,第二天一早的意外,卻徹底改變了我的人生軌跡。

那是三月初三早上七點,我穿戴整齊,正準備騎自由車去相親。天還下著蒙蒙細雨,我打著把油紙傘,心想這雨要是能快點停就好了。

就在我路過青溪橋的時候,突然聽到一聲淒厲的呼救聲:「救命啊!救命啊!誰來救救我的孩子啊!」

我定睛一看,只見橋下河裏,一個婦人正死死地抱著一個小女孩,在湍急的河水中掙紮。這青溪河水雖然不深,但是春雨連綿,水流湍急,稍不註意就會被沖走。

「來人啊!救命啊!」婦人的喊聲越來越微弱。

我看了看手表,又看了看河裏的母女,一咬牙,把油紙傘往地上一扔,「撲通」一聲就跳下了河。

「抓住我的手!」我遊到母女倆身邊,大聲喊道。

那婦人已經筋疲力盡,小女孩更是被嗆得說不出話來。我一手拉住婦人,一手托著小女孩,奮力向岸邊遊去。

等我們終於上了岸,我的那套新衣服已經完全濕透了。婦人抱著女兒,不住地道謝:「謝謝你,謝謝你救了我們娘倆。。。」

「別說話了,趕緊去醫院看看!」我顧不得其他,趕緊把母女倆送到了鎮醫院。

直到確認母女倆沒有大礙,我才想起今天是要去相親的日子。看看表,已經過了約定的時間整整兩個小時。

我苦笑著看了看自己身上濕漉漉的新衣服,知道這次相親是徹底黃了。

「小夥子,你叫什麽名字啊?」婦人問我。

「我叫周建明,在鎮上開個五金店。」

「我叫柳巧雲,這是我女兒小雨。」婦人擦了擦眼淚,「要不是你,我們娘倆今天就。。。」

「別這麽說,舉手之勞。」我擺擺手,「你們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走出醫院,我渾身濕透,狼狽不堪。這時,張嬸氣沖沖地跑過來:「周建明!你這是幹什麽去了?人家姑娘等了你兩個多小時!」

我把救人的事情一說,張嬸氣得直跺腳:「你這傻小子!你知道人家是什麽人嗎?是省城大學的蘇教授!人家特意從省城趕來,你倒好,讓人家白跑一趟!」

「我。。。我也不想的。。。」我低著頭,不知道該說什麽。

「行了行了,這門親事算是黃了!」張嬸搖著頭走了。

回到店裏,娘知道這事後,卻沒有責怪我:「建明,你做得對。救人要緊,姻緣隨緣。」

就這樣,我和那位素未謀面的蘇教授的相親,就這麽告吹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我依然經營著我的五金店。那天救起的柳巧雲母女,時常會來店裏幫忙。原來柳巧雲是個寡婦,女兒小雨今年八歲。她們住在鎮東頭的巷子裏,柳巧雲在鎮上的豆腐坊打工。

「建明哥,今天進新貨了嗎?」小雨蹦蹦跳跳地進了店門。這孩子長得水靈,性格也活潑,經常來店裏玩。

「來了幾把鋤頭。」我笑著摸摸她的頭,「你娘呢?」

「我娘今天要多做幾鍋豆腐,晚點才來。」小雨熟練地幫我擦拭貨架上的工具。

鎮上漸漸傳出風言風語,說我救了寡婦柳巧雲,是存著要娶她的心思。一時間,流言四起。

「建明啊,你可要想清楚。」王嬸有一天特意來勸我,「雖說巧雲人是不錯,可她畢竟帶著個孩子。。。」

我苦笑著搖頭:「王嬸,你們都想多了,我和巧雲就是普通街坊。」

這天下午,店裏來了一位陌生的女顧客。她穿著一件藕荷色的確良旗袍,手上拿著一把油紙傘。

「請問,有修傘的零件嗎?」她的聲音溫婉動聽,一開口就能聽出是外地人。

我擡頭一看,不由得楞住了。這位女顧客約莫二十八九歲的樣子,皮膚白皙,五官精致,頗有幾分書卷氣。

「傘。。。傘骨斷了嗎?」我結結巴巴地問。

「是的,剛才不小心磕到了。」她把傘遞給我。

我接過傘,看到斷裂的傘骨,趕緊翻找合適的零件。突然,一飆風把店門口的風鈴吹響,那清脆的聲音讓我想起三月初三那場錯過的相親。

「您是外地人吧?」我一邊修傘一邊問。

「嗯,我是省城大學的老師,來青溪鎮考察民俗。」她微笑著回答。

我的手一抖,差點把傘骨弄斷。省城大學的老師?難道是。。。

「我姓蘇,蘇雨薇。」她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輕聲說道。

這下,我手裏的傘真的掉在了地上。眼前這位就是三月初三那天,我因救人而錯過的相親物件!

「您。。。您就是蘇教授?」我的聲音都在發抖。

「是啊,」她笑了,「你就是周建明吧?那天為救落水母女,錯過了相親的周老板?」

我窘迫地點點頭,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其實,那天張嬸後來都告訴我了。」蘇雨薇的聲音很溫柔,「救人要緊,這種選擇很對。」

我偷偷打量著她,發現她比想象中更加親切。她的眼睛很有神,說話的時候唇角微微上揚,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那天的新衣服,怕是泡湯了吧?」她打趣道。

我不好意思地摸摸頭:「是啊,新的的確良,才穿了不到一個小時。」

「值得。」她認真地說,「救了兩條人命,比一套新衣服重要多了。」

就在這時,柳巧雲領著小雨走進了店裏。

「建明,今天我多做了些豆腐,給你。。。」 柳巧雲的話說了一半,看到蘇雨薇,楞住了。

蘇雨薇打量著母女倆,突然問道:「請問,你們是不是三月初三那天落水的母女?」

柳巧雲點點頭:「是啊,多虧了建明救了我們。不然。。。」

「建明哥最好了!」小雨跑過來抱住我的腿。

我看到蘇雨薇的眼神變得柔和起來。她蹲下身,摸摸小雨的頭:「是啊,建明哥最好了。」

這一刻,我感覺心裏有什麽東西在悄悄萌芽。陽光透過店門的縫隙灑進來,照在蘇雨薇的側臉上,美得不可方物。

修好了傘,蘇雨薇執意要付錢,我怎麽都不肯收。最後她說:「那這樣,我這幾天在鎮上考察民俗,你給我當精靈,就當是修傘的報酬,如何?」

我一口答應下來,心裏像是灌了蜜一樣甜。

後來的日子,我白天經營五金店,晚上就帶著蘇雨薇在鎮上轉悠,給她講解青溪鎮的風土人情。她認真記錄的樣子,讓我看得入了迷。

有一天晚上,我們坐在青溪橋邊的石階上,她突然問我:「你有沒有想過去讀書?」

我楞了一下:「我?我都這麽大年紀了。。。」

「年齡不是問題,」她認真地說,「我看你很聰明,而且求知欲望。你店裏的書架上,除了賬本,還有很多文學作品。」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那都是閑著沒事翻翻。」

「你知道嗎?」她望著遠處的燈火,「其實那天相親,我是抱著很大的期待來的。張嬸說你雖然是個體戶,但很愛看書,很上進。現在看來,她說得一點都沒錯。」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可是。。。可是我就是個小店主。。。」

「那又怎樣?」她轉過頭來看著我,「重要的是一個人的心性和追求。我覺得你很不錯,真的。」

月光下,她的眼睛亮晶晶的,讓我不敢直視。

就在這時,柳巧雲提著豆腐出現在橋頭。看到我們兩個,她楞了一下,然後轉身快步離開了。

我這才意識到,柳巧雲好像真的對我有意思。但此時的我,心裏已經裝滿了眼前這個知書達理的女子。

「雨薇,」我鼓起勇氣說,「你覺得,我去省城讀夜大有希望嗎?」

她開心地笑了:「當然有希望!我可以給你補課。」

「那。。。你能等我嗎?」我的聲音很小,但很堅定。

「傻瓜,」她輕聲說,「這次民俗考察結束後,我就要回省城了。不如這樣,我們約定,明年的三月三,你來省城找我,好嗎?」

我重重地點頭:「好!我一定會去的!」

蘇雨薇走後,我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白天經營五金店,晚上就捧著書本苦讀。柳巧雲知道這事後,眼圈紅紅的,但還是經常給我送些可口的飯菜。

「建明,你要上進我支持你,」柳巧雲把一碗紅燒肉放在我的桌上,「可你也要記得照顧自己的身體。」

我很感動:「巧雲,謝謝你。」

「別謝我,」她擦了擦眼睛,「你救過我們娘倆的命,這些都是應該的。」

小雨還是經常來店裏玩,但不知怎麽的,她好像長大了不少,不再像從前那樣無憂無慮。有時候,我看到她偷偷抹眼淚,心裏不是滋味。

夜深人靜的時候,我常常想起和蘇雨薇在青溪橋邊的談話。她說得對,知識能改變命運。我不能一輩子就守著這間小店,我要讓自己配得上她。

我把店裏的一個角落收拾出來,放了一張小書桌。每天收工後,就坐在那裏學習。油燈的光照在泛黃的書頁上,我的心裏充滿了希望。

鎮上的人都說我傻,說我一個小店主,還想去考大學,簡直是癡人說夢。但我不在乎,我知道蘇雨薇在等我,這就夠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我的學習越來越投入。有時候,連做夢都在背誦課文。五金店的生意也沒有耽誤,反而因為我態度認真,客人越來越多。

臘月的時候,我收到了省城的一封信。開啟一看,是蘇雨薇寄來的。信中說她很想我,也為我的努力感到驕傲。信的最後,她寫道:

「建明,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明年的三月三,我在省城等你。記住,不管結果如何,你永遠都是我心目中最勇敢的人。」

我把這封信貼身收好,它成了我最大的動力。

春節前,張嬸來店裏轉悠:「建明啊,你這是何必呢?咱們青溪鎮多少大姑娘,個個都想嫁給你這樣的好後生。你看巧雲,人又勤快,長得又俊,你們年紀也相仿。。。」

我打斷了她的話:「張嬸,我心意已定。」

「可人家是大學教授啊!」張嬸急得直跺腳,「你們之間的差距。。。」

「正是因為有差距,我才要努力。」我堅定地說。

這時,我看到柳巧雲站在門外,怔怔地望著我。她的眼中噙著淚水,轉身跑開了。

小雨追了上來:「建明哥,我娘她。。。」

我嘆了口氣:「小雨,替我跟你娘說聲對不起。」

小雨扁著嘴:「建明哥,你真的要走嗎?」

「不是走,是去追求夢想。」我摸摸她的頭,「等我學成歸來,一定會回來看你們的。」

臘月二十九,我正在收拾庫房,突然聽到外面一陣喧嘩。原來是鎮上的幾個醉漢在調戲柳巧雲。

我沖出去,拉開那幾個醉漢:「住手!」

「喲,這不是要去省城讀書的周秀才嗎?」一個醉漢嘲諷道,「怎麽,舍得放著這麽個寡婦不要?」

我二話不說,上去就是一拳。那幾個醉漢見我來真的,罵罵咧咧地走了。

柳巧雲哭著說:「建明,你別管我們娘倆了。你有自己的追求,我懂。。。」

我扶她起來:「巧雲,你放心。只要我周建明在青溪鎮一天,就不會讓人欺負你們娘倆。」

這件事很快傳遍了整個青溪鎮。有人說我重情重義,也有人說我腳踏兩條船。但我已經不在乎這些了,我的心裏只有一個目標:明年的三月三。

寒窗苦讀的日子並不好過。有時候熬夜看書,眼睛疼得像針紮一樣。但每次這時候,我就會想起蘇雨薇溫柔的眼神,想起她說「你可以的」時那堅定的語氣。

臘月三十的早上,我正在打掃店面,突然聽到有人喊:「建明!建明!」

我擡頭一看,是柳巧雲。她手裏提著一個食盒:「這是我給你做的年夜飯,你。。。你嘗嘗。」

開啟食盒,我聞到了熟悉的香味。是紅燒肉,還有我最愛吃的青菜豆腐。

「巧雲,你。。。」

「別說了,」她擦了擦眼睛,「我就是想讓你嘗嘗我的手藝。你要走了,以後。。。以後就吃不到了。」

我的心裏一陣酸楚,卻不知道該說什麽好。柳巧雲的心意,我又何嘗不明白?可是,我的心裏早已住進了另一個人。

「建明哥!」小雨突然跑了進來,手裏拿著一個布包,「這是我給你的新年禮物!」

我開啟一看,是一條圍巾,歪歪扭扭地織著,顯然是小雨自己編織的。

「建明哥,你以後去省城要記得戴著它,」小雨仰著小臉,「這樣你就不會冷了。」

我蹲下身,把小雨摟在懷裏:「謝謝你,小雨。」

柳巧雲在一旁抹著眼淚:「建明,你真的決定了?」

我點點頭:「巧雲,對不起。」

「傻瓜,」她強顏歡笑,「有什麽好對不起的。你救過我們娘倆的命,這份情我們永遠都記著。你要好好努力,一定要考上大學!」

我的眼眶濕潤了。這一刻,我忽然明白,有些人註定只能成為生命中的過客,但卻會在心裏留下永遠的溫暖。

年過完了,我開始收拾行裝,準備去省城。我把五金店暫時托付給了王嬸照看,說好每個月給她一些酬勞。

臨行那天,整條街的人都來送我。張嬸拉著我的手,絮絮叨叨地說了很多,最後竟然哭了:「建明啊,你一定要爭口氣!讓他們看看,咱們青溪鎮的後生,也能當大學生!」

我的眼睛酸澀難忍,使勁點了點頭。

柳巧雲和小雨站在人群的最後面。小雨哭得像個淚人,柳巧雲卻笑著說:「去吧,要好好照顧自己。」

我提著簡單的行李,騎上了自由車。清晨的陽光灑在青溪橋上,照得那條熟悉的河水波光粼粼。

在這裏生活了二十多年,每一條街巷都留下了我的足跡。如今即將離開,心裏卻沒有太多不舍,只有對未來的期待。

省城很大,我花了好幾天才熟悉這裏的環境。白天,我在一家五金店打工;晚上,就去夜校上課。

蘇雨薇知道我來了,特意來看我。她看到我租住的小屋,心疼地說:「建明,你要好好保重身體。」

我笑著說:「放心,我連宿舍都沒住慣,這裏已經很好了。」

她的眼圈紅了:「你啊,還是這麽要強。」

我看著她,突然說:「雨薇,等著我。等我考上大學,我就來找你。」

她點點頭:「我等你。」

就這樣,我開始了省城的求學生活。白天在五金店裏忙碌,晚上就抱著書本苦讀。有時候累得不行了,就想起青溪鎮的點點滴滴,想起那些支持我的人們。

蘇雨薇經常來看我,給我補習功課。她教書很有耐心,總是細心地為我講解每一個難點。

有一次,我問她:「你就不怕我考不上?」

她笑了:「我相信你。當初你為了救人,連新衣服都不要了。這樣重情重義的人,一定能做成自己想做的事。」

時光飛逝,轉眼就到了第二年的三月三。這一天,我拿到了一個重要的訊息。。。

我顫抖著手拿著那張紙,眼淚不住地往下掉。

「建明?」蘇雨薇站在我面前,輕聲問,「你怎麽了?」

我擡起頭,淚眼朦朧地說:「雨薇,我。。。 我考上了!」

她撲過來抱住我:「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一定能行!」

我緊緊地摟著她,感受著她的體溫。這一刻,所有的辛苦和付出,都值得了。

人的一生會遇到很多人,但真正能改變你命運的,往往只有一個。

如果說當初救人錯過相親是一個意外,那今天的重逢,又何嘗不是一種註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