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登門
在那江南水鄉,有個叫柳河灣的小村莊,村頭住著一位名叫趙翠花的美婦。
這趙翠花啊,長得那叫一個水靈,皮膚白皙得跟豆腐似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就像是會說話。
她丈夫早年因病去世,留下她獨自一人守著這座小院,靠織布賣錢為生。
那柳河灣的村民們都知道,趙翠花心地善良,經常接濟村裏的窮人,尤其是對那些老弱病殘,她更是照顧有加。
這不,寒冬臘月的一天,天上飄著鵝毛大雪,地上已經積了厚厚的一層。
村裏的人們都躲在家裏,圍著火爐取暖,不願意出門半步。
就在這時候,村頭的小路上,出現了一個衣衫襤褸的乞丐。
他蓬頭垢面,頭發亂得像雞窩,臉上更是臟得看不清模樣。
身上穿著一件破破爛爛的衣裳,那衣裳薄得跟紙似的,根本擋不住這刺骨的寒風。
他一步三搖地走著,嘴裏還時不時地發出「」的叫聲,似乎是在抱怨這鬼天氣。
這乞丐一路走一路瞧,最後來到了趙翠花家門前。
他擡頭看了看那扇緊閉的大門,又低頭瞧了瞧自己這副模樣,心裏不禁有些忐忑。
但他實在是餓極了,也冷極了,只好鼓起勇氣,伸手去敲那扇門。
「咚咚咚,咚咚咚。」敲門聲在寂靜的村莊裏顯得格外響亮。
趙翠花正坐在屋裏織布,聽到敲門聲,心裏不由得一緊。
她放下手中的梭子,站起身來走到門前,透過門縫往外瞧。
這一瞧,可把她給嚇了一跳。
只見門外站著一個衣衫襤褸的乞丐,正用一雙乞求的眼神望著她。
趙翠花心地善良,看到乞丐這副模樣,心裏不由得生出一股憐憫之情。
她連忙開啟大門,將乞丐讓了進來。
乞丐一進門,就「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嘴裏不停地念叨著:「多謝大嫂,多謝大嫂。」
趙翠花連忙將乞丐扶起,讓他在火爐旁坐下。
她轉身走進廚房,從鍋裏端出一碗熱騰騰的稀粥和幾個饅頭,放在乞丐面前。
乞丐一看到這熱騰騰的食物,眼睛裏立刻放出光來。
他拿起饅頭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那粥也是一碗接一碗地往肚子裏灌。
趙翠花看著乞丐這副吃相,心裏不由得有些難過。
她坐在一旁,靜靜地陪著乞丐。
等乞丐吃完喝足,她這才開口問道:「大兄弟,你這是從哪裏來啊?
怎麽落得這副模樣?」
乞丐擡起頭,用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望著趙翠花,哽咽著說道:「大嫂啊,不瞞你說,我本是北方人,因為家裏遭了災,這才一路乞討來到這裏。
沒想到這江南的冬天也是這麽冷,我這身子骨實在是扛不住了。」
趙翠花一聽這話,心裏更加同情乞丐了。
她說道:「大兄弟,你就在這住下吧。
等天氣暖和了,你再想辦法離開。」
乞丐一聽這話,眼睛裏立刻閃出了淚花。
他站起身來,對著趙翠花深深地鞠了一躬,說道:「多謝大嫂,多謝大嫂。
您真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就這樣,乞丐在趙翠花家住了下來。
趙翠花每天給他吃喝,還給他找了些舊衣裳穿。
乞丐感激不盡,每天都幫趙翠花幹些雜活,兩人的關系也越來越親近。
轉眼間,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了。
這天晚上,趙翠花正坐在屋裏織布,乞丐突然走了進來。
他神情有些緊張,似乎有什麽話想說卻又不敢說。
趙翠花見狀,放下手中的梭子,問道:「大兄弟,你這是怎麽了?
有啥話就說吧。」
乞丐猶豫了一下,這才開口說道:「大嫂啊,有件事我一直瞞著你。
其實,我不是什麽乞丐,我是個逃犯。」
趙翠花一聽這話,不由得楞住了。
她望著乞丐,半天說不出話來。
乞丐見狀,連忙解釋道:「大嫂,你別怕。
我不會傷害你的。
我只是因為殺了人,這才逃到這裏來的。」
趙翠花一聽這話,心裏不由得「咯噔」一下。
她雖然心地善良,但也是個膽小怕事的人。
她望著乞丐,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殺人了?
那……那你還不快跑?
要是被官府抓到了,那可是要掉腦袋的。」
乞丐搖了搖頭,說道:「大嫂,我跑不了了。
我這一個月來,一直感覺有人在跟蹤我。
我估摸著,是官府的人已經找到這裏來了。」
趙翠花一聽這話,嚇得臉色都變了。
她站起身來,在屋裏走來走去,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乞丐見狀,說道:「大嫂,你別急。
我想了個辦法,或許能救咱倆一命。」
趙翠花連忙停下腳步,望著乞丐問道:「啥辦法?」
乞丐說道:「大嫂,你明天一早,就去鎮上買些好酒好菜回來。
然後,你把這些都擺在院子裏,說是要請村裏的鄉親們吃飯。
等鄉親們都來了,你就說我得了重病,需要人照顧。
到時候,你讓他們都留在院子裏,別進屋。
這樣,官府的人就算來了,也進不來。」
趙翠花一聽這話,覺得有些道理。
她點了點頭,說道:「好,我這就去準備。」
第二天一大早,趙翠花就去了鎮上,買了好酒好菜回來。
她按照乞丐的吩咐,把這些東西都擺在院子裏,然後挨家挨戶地去請村裏的鄉親們來吃飯。
鄉親們一聽趙翠花要請客,都高興得不得了,紛紛來到趙翠花家。
趙翠花見鄉親們都來了,就按照乞丐的吩咐,說乞丐得了重病,需要人照顧。
鄉親們一聽這話,都紛紛表示願意留下來幫忙。
趙翠花見狀,心裏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就這樣,鄉親們都在院子裏吃喝起來。
趙翠花則守在乞丐身邊,時不時地給他餵些水。
乞丐躺在屋裏,聽著外面的歡聲笑語,心裏不由得感慨萬千。
到了晚上,鄉親們都喝得醉醺醺的,一個個東倒西歪地躺在院子裏。
趙翠花見狀,心裏不由得有些擔心。
她望著乞丐,問道:「大兄弟,你說官府的人會不會來啊?」
乞丐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
但願他們不會來吧。」
就在這時,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趙翠花一聽這聲音,嚇得渾身一顫。
她望著乞丐,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乞丐見狀,說道:「大嫂,別怕。
你去開門吧。」
趙翠花只好硬著頭皮去開門。
她開啟門一看,只見門外站著幾個穿著官服的人。
他們手裏拿著刀槍,一臉嚴肅地望著趙翠花。
趙翠花一看這架勢,嚇得腿都軟了。
她結結巴巴地問道:「你……你們……你們是幹啥的?」
其中一個領頭的人說道:「我們是官府的捕快。
我們接到舉報,說你這裏藏著一個逃犯。
我們奉命前來搜查。」
趙翠花一聽這話,心裏不由得「咯噔」一下。
她回頭望了望乞丐,只見乞丐正躺在屋裏,一動不動。
她心裏不由得暗暗祈禱:「老天爺保佑啊,千萬別讓他們發現乞丐。」
就在這時,其中一個捕快突然說道:「大嫂,你讓開。
我們要進去搜查。」
趙翠花一聽這話,嚇得連忙擋在門口,說道:「不……不行。
我丈夫剛去世沒多久,家裏就剩下我一個人了。
你們不能進去。」
捕快見狀,不由得火了。
他一把推開趙翠花,就要往屋裏闖。
趙翠花見狀,嚇得連連後退,一不小心摔倒在地上。
就在這時,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只見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從院子裏沖了過來,一把攔住了捕快。
他瞪著眼睛,說道:「你們想幹什麽?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強闖民宅?」
捕快一看這大漢,不由得楞住了。
他們沒想到,這小小的村莊裏,竟然還有如此魁梧的人。
他們互相看了一眼,心裏不由得有些發怵。
大漢見狀,繼續說道:「我告訴你們,這裏可是柳河灣,是我們村的地盤。
你們要是敢在這裏撒野,可別怪我們不客氣。」
捕快一聽這話,不由得有些膽怯。
他們互相看了一眼,然後說道:「好吧,既然你這麽說,那我們就先走了。
不過,要是讓我們發現你這裏有逃犯,可別怪我們不客氣。」
大漢一聽這話,不由得冷笑了一聲,說道:「哼,你們盡管來查。
要是真讓你們查出什麽來,我這顆腦袋就給你們當球踢。」
捕快見狀,只好灰溜溜地走了。
他們走出院子,心裏不由得暗暗嘀咕:「這柳河灣的人,怎麽都這麽厲害?」
大漢見捕快走了,這才轉身回到院子裏。
他走到趙翠花面前,說道:「大嫂,你沒事吧?」
趙翠花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說道:「沒事,多謝大兄弟了。」
大漢笑了笑,說道:「大嫂,你太客氣了。
咱們都是鄉裏鄉親的,互相幫助是應該的。」
趙翠花望著大漢,心裏不由得有些感激。
她說道:「大兄弟,你叫什麽名字啊?
等我丈夫的忌日過了,我一定好好謝謝你。」
大漢說道:「大嫂,你別客氣了。
我叫李大壯,就住在村東頭。
你要是有什麽需要幫忙的,盡管來找我。」
趙翠花點了點頭,說道:「好,我記下了。」
就在這時,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趙翠花一聽這聲音,嚇得渾身一顫。
她望著李大壯,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李大壯見狀,說道:「大嫂,別怕。
我去開門。」
李大壯走到門前,開啟門一看,只見門外站著一個衣衫襤褸的乞丐。
他渾身臟。
但這乞丐卻與先前那位不同,他面黃肌瘦,雙眼無神,身上穿的衣裳更是破得不成樣子,仿佛一飆風吹過就能將其吹走。
李大壯皺起眉頭,剛想問這乞丐來此何幹,卻見他突然跪倒在地,口中喃喃自語:「好心人,行行好,給口吃的吧。」
李大壯心裏咯噔一下,他雖是個粗人,但也知道這世間疾苦,眼瞅著乞丐這副模樣,心裏也不是滋味。
他正要開口讓乞丐進屋,卻見趙翠花急匆匆地從屋裏跑了出來。
「,這咋又來一個乞丐?」趙翠花驚呼道。
李大壯剛要解釋,卻見那乞丐猛地擡起頭,一雙無神的眼睛突然變得炯炯有神,他死死地盯著趙翠花,仿佛要將她看穿一般。
趙翠花被乞丐看得心裏發毛,她往後退了幾步,險些摔倒。
李大壯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扶住。
「大嫂,別怕。」李大壯輕聲說道。
乞丐卻像是沒聽見一般,他站起身來,一步一步地朝著趙翠花逼近。
趙翠花嚇得連連後退,嘴裏不停地念叨著:「你別過來,你別過來……」
就在這時,乞丐突然停下腳步,他擡起頭,望向天空,嘴裏喃喃自語:「時機到了,時機到了……」
趙翠花和李大壯一聽這話,都楞住了。
他們互相對視了一眼,不知道這乞丐在說些什麽。
乞丐卻像是入了魔一般,他低下頭,再次看向趙翠花,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他猛地撲向趙翠花,雙手死死地掐住她的脖子。
李大壯見狀,大驚失色。
他連忙沖上前去,一把拽住乞丐的胳膊,想要將他拉開。
但乞丐卻像是發了瘋一般,力氣大得驚人。
趙翠花被掐得喘不過氣來,她的臉色由紅轉白,再由白轉青。
李大壯急得滿頭大汗,他大聲呼喊:「快來人啊,救命啊!」
但此時已是深夜,村裏的鄉親們都已經睡下,哪裏還有人來救他們?
李大壯眼見趙翠花就要被乞丐掐死,他心一橫,張開嘴,朝著乞丐的胳膊就咬了下去。
乞丐吃痛,不由得松開了手。
趙翠花趁機掙脫開來,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李大壯也累得氣喘籲籲,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怒視著乞丐。
乞丐卻像是沒事人一樣,站在原地,冷冷地笑著。
「你……你到底是誰?
為什麽要害大嫂?」李大壯質問道。
乞丐卻不答話,他擡起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李大壯順著他的手指望去,只見乞丐的胸口處有一塊奇怪的銘印,那銘印仿佛是一塊烙印,深深地嵌在他的皮膚裏。
李大壯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他曾在村裏聽過一些老人說過,這世間有一些人,他們身懷奇術,能夠控制人的心神。
這些人往往身上都有一些特殊的銘印,以此來證明他們的身份。
難道這乞丐就是這種人?
李大壯心裏不由得暗暗嘀咕。
乞丐見李大壯盯著自己的胸口看,不由得冷笑了一聲:「哼,算你有點見識。
不錯,我正是這種人。
不過,你放心,我不會殺你。
我要殺的,只有她。」
說著,乞丐再次撲向趙翠花。
李大壯見狀,連忙擋在趙翠花面前,與乞丐搏鬥起來。
但這乞丐身懷奇術,力氣大得驚人,而且出手招招致命。
李大壯雖然身強體壯,但也不是他的對手。
幾個回合下來,李大壯就被乞丐打得鼻青臉腫,癱倒在地。
乞丐冷冷地笑著,再次撲向趙翠花。
趙翠花嚇得連連後退,嘴裏不停地喊著:「救命啊,救命啊……」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狗叫聲。
乞丐的動作不由得一頓,他擡起頭,望向門口。
只見一只大黃狗正站在門口,齜牙咧嘴地對著他狂吠。
這大黃狗是村裏的老狗,平日裏與村民們相處得十分融洽。
它見乞丐要害趙翠花,不由得挺身而出。
乞丐見狀,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他雖身懷奇術,但也不敢輕易招惹這大黃狗。
要知道,狗可是最通人性的動物,一旦惹急了它們,後果不堪設想。
乞丐猶豫了一下,然後轉身就要走。
但就在這時,趙翠花卻突然喊道:「站住!」
乞丐一楞,轉過身來,冷冷地望著趙翠花:「你還有何事?」
趙翠花深吸一口氣,說道:「你為何要害我?
我們無冤無仇,你為何要置我於死地?」
乞丐冷笑了一聲,說道:「哼,無冤無仇?
要怪就怪你命不好,撞破了我的好事。」
趙翠花一聽這話,更加糊塗了:「我撞破了你的好事?
我何時撞破了你的好事?」
乞丐卻不答話,他再次轉身,就要走。
但這次,趙翠花卻沒有讓他走。
她沖上前去,一把拽住乞丐的胳膊,說道:「你今天必須把事情說清楚,否則你別想走!」
乞丐被趙翠花拽得生疼,他不由得怒了:「你放開我,否則我對你不客氣了!」
趙翠花卻像是沒聽見一般,她死死地拽著乞丐的胳膊,就是不放手。
乞丐見狀,不由得火了。
他擡起手,就要朝著趙翠花打去。
但就在這時,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只見幾個捕快手持刀槍,從門外沖了進來。
他們一見乞丐,立刻大聲喊道:「就是他,快抓住他!」
乞丐見狀,不由得一楞。
他沒想到,這大半夜的,竟然還有捕快在這裏等著他。
他轉身就想跑,但捕快們已經將他團團圍住。
「哼,這下你跑不了了。」領頭的捕快冷笑了一聲,然後一揮手,示意手下們上前抓住乞丐。
乞丐還想反抗,但無奈捕快們人多勢眾,他最終還是被按倒在地,束手就擒。
領頭的捕快走到趙翠花面前,拱手說道:「多謝大嫂相助,不然我們還真是抓不住這惡賊。」
趙翠花擺了擺手,說道:「不用謝我,我也是碰巧撞見的。」
捕快又轉向李大壯,說道:「這位大兄弟也辛苦了,等回了衙門,我一定稟明大人,重重賞賜。」
李大壯憨厚地笑了笑,說道:「不用不用,這是我應該做的。」
就在這時,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捕快們一楞,不知道這大半夜的,還有誰會來敲門。
領頭的捕快示意手下們守住乞丐,自己則上前去開門。
他開啟門一看,只見門外站著一位衣衫襤褸的乞丐,正是先前住在趙翠花家裏的那位。
「你……你怎麽在這裏?」領頭的捕快驚訝地問道。
乞丐卻像是沒看見他一般,徑直走到趙翠花面前,跪倒在地,口中說道:「多謝大嫂救命之恩。」
趙翠花一楞,她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這位乞丐是故意引開官府的註意力,好讓真正的兇手現身。
她連忙將乞丐扶起,說道:「大兄弟,你快起來,你這是幹啥呢?」
乞丐站起身來,說道:「大嫂,其實我一直沒告訴你,我是個捕快。
我之所以扮成乞丐,就是為了尋找真兇。」
趙翠花一聽這話,不由得楞住了。
她望著乞丐,半天說不出話來。
乞丐繼續說道:「真兇其實是那位美婦的遠房親戚,他因為貪圖美婦的家產,所以才想要害她。
我得知訊息後,就一直暗中調查。
沒想到,這惡賊竟然如此狡猾,一直隱藏在暗處。
幸好大嫂機智勇敢,才將這惡賊揪了出來。」
趙翠花這才恍然大悟,她望著乞丐,眼裏滿是感激。
捕快們見狀,也紛紛圍了上來,對乞丐表示感謝。
他們表示,一定會將真兇繩之以法,絕不讓其逍遙法外。
乞丐笑了笑,說道:「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好了,咱們也別在這裏站著了,還是趕緊將這惡賊帶回衙門吧。」
說著,乞丐和捕快們一起,將真兇押回了衙門。
而趙翠花和李大壯,也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家裏。
經歷了這一場風波,趙翠花更加珍惜眼前的生活。
她決定,以後一定要更加努力地生活,不再讓任何人傷害到自己。
而那位乞丐捕快,也因為他的英勇表現,被提拔為了捕頭。
他繼續在自己的崗位上,守護著這片土地上的安寧。
從此,柳河灣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村民們依舊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而趙翠花和李大壯的故事,也成為了村裏流傳的一段佳話。
每當人們提起這段往事,都會不由自主地感嘆:「真是好人有好報啊!」。
但就在趙翠花和李大壯以為日子能這麽平平淡淡地過下去時,村裏卻發生了一件大事。
那天,李大壯一大早就去地裏幹活了。
趙翠花則在家裏忙著準備早飯。
突然,她聽到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和呼喊聲。
趙翠花心裏一驚,不知道發生了啥事兒。
她連忙放下手裏的活計,跑到門口一看,只見幾個村民正慌慌張張地往村口跑去。
「咋回事兒?
咋回事兒?」趙翠花攔住一個村民,問道。
那村民一臉焦急,說道:「,出大事兒了!
村東頭老張家的牛,一夜之間全死了!」
「啥?
全死了?」趙翠花一聽這話,不由得楞住了。
要知道,老張家的牛可是他們全家的命根子啊,這下全死了,老張家可咋活啊?
趙翠花心裏不由得一陣唏噓,她連忙跟著村民們往村東頭跑去。
到了老張家門口一看,只見老張正坐在門檻上,呆呆地望著院子裏的一群死牛,眼裏滿是絕望。
「老張啊,這是咋回事兒啊?」趙翠花走上前去,問道。
老張擡起頭,看了看趙翠花,又看了看周圍的村民,然後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道:「我也不知道啊!
昨天晚上還好好的,今天早上起來一看,就全死了!
這日子沒法過了啊!」
村民們一聽這話,都紛紛議論起來。
有的說是老張得罪了啥不幹凈的東西,有的說是老張家的牛得了啥怪病。
但到底是啥原因,誰也說不準。
就在這時,突然傳來一陣「喵喵」的叫聲。
趙翠花循聲望去,只見一只小貓正躲在老張家的墻角裏,瑟瑟發抖。
「這貓是咋回事兒啊?」趙翠花問道。
老張抹了一把眼淚,說道:「這貓是昨天我撿回來的。
我看它挺可憐的,就收留了它。
沒想到,今天就出了這事兒。」
趙翠花一聽這話,心裏不由得咯噔一下。
她想起自己之前也撿過一只流浪狗,結果就引來了那個乞丐捕快。
難道這次,也是因為這只貓?
趙翠花不由得多看了幾眼那只小貓,只見它渾身臟兮兮的,毛發亂糟糟的,眼睛裏還充滿了恐懼。
但不知為何,趙翠花總覺得這只小貓有些與眾不同。
就在這時,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村民們紛紛轉頭望去,只見一位身穿官服的官員正騎著馬朝這邊趕來。
「,這不是縣太爺嗎?」一個村民驚呼道。
縣太爺很快來到了老張家門口,他下了馬,走到老張面前,問道:「老張啊,這是咋回事兒啊?」
老張又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縣太爺聽完之後,皺了皺眉頭,說道:「這事兒有些蹊蹺,我得好好查查。」
說著,縣太爺吩咐手下人把死牛都擡走,然後又叫來村裏的獸醫,讓他好好檢查一下這些牛的死因。
獸醫檢查了一番之後,說道:「這些牛都是中毒而死的。
但具體是啥毒,我還得好好化驗一下。」
縣太爺點了點頭,說道:「行,那你趕緊化驗吧。
我得好好查查這事兒,看看是誰這麽缺德,幹這種傷天害理的事兒。」
就在這時,趙翠花突然走上前來,說道:「縣太爺,我有句話想說。」
縣太爺看了看趙翠花,說道:「你說吧。」
趙翠花指了指墻角裏的小貓,說道:「我覺得這事兒跟這只小貓有關。」
「啥?
跟這只小貓有關?」縣太爺一聽這話,不由得楞住了。
村民們也紛紛議論起來,都說趙翠花這是胡說八道。
但趙翠花卻堅定地說道:「真的,縣太爺。
我總感覺這只小貓有些與眾不同。
而且,老張也是昨天撿回這只小貓之後,才出的這事兒。」
縣太爺皺了皺眉頭,說道:「行,那我讓人把這只小貓帶回去,好好查查。」
說著,縣太爺吩咐手下人把小貓帶走了。
趙翠花望著小貓遠去的背影,心裏不由得一陣忐忑。
她不知道自己這麽做對不對,但總覺得這事兒跟小貓脫不了幹系。
接下來的幾天裏,縣太爺一直在忙著調查這事兒。
他派人去了老張家的地裏,查了查老張家的水源和飼料,但都沒啥發現。
他又派人去問了問老張家的鄰居們,但鄰居們都說老張家最近沒啥異常。
就在縣太爺一籌莫展的時候,獸醫那邊傳來了訊息。
經過化驗,他發現那些死牛的胃裏都有一種奇怪的毒素。
而這種毒素,竟然來自於一種罕見的植物——毒芹!
「毒芹?」縣太爺一聽這話,不由得楞住了。
要知道,毒芹可是劇毒之物啊,一旦誤食,後果不堪設想。
縣太爺連忙問道:「那這種毒芹是從哪裏來的?」
獸醫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
但我在老張家的院子裏,發現了這種毒芹的葉子。
我想,這些牛應該是誤食了這種毒芹,才中毒而死的。」
縣太爺皺了皺眉頭,說道:「行,那我再去老張家看看。」
說著,縣太爺帶著手下人,再次來到了老張家門口。
他仔細地檢查了老張家的院子,果然在角落裏發現了幾片毒芹的葉子。
「這毒芹是從哪裏來的呢?」縣太爺自言自語道。
就在這時,他突然想起了趙翠花說的那只小貓。
他連忙吩咐手下人,把那只小貓帶過來。
小貓很快被帶了過來。
縣太爺仔細地看了看小貓,發現它的嘴裏竟然還叼著一片毒芹的葉子!
「,這貓咋還吃毒芹呢?」一個手下驚呼道。
縣太爺卻像是想到了啥似的,他猛地一拍大腿,說道:「我知道了!
這事兒就是這只小貓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