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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作家去做保姆——常念父母恩(1157)

2024-12-17心靈

我是作家老三,頭條號素老三,出版長篇【離婚真相】【血色纏綿】等。

本故事為虛構小說。

感謝點贊,評論,轉發,關註

無意中,看到有朋友抱怨,說我文章裏「我說」,「她說」,「許先生說」,太多了,尤其在收聽的時候,特煩人。

我今天修改了一下,做一些嘗試。【靜安的圍城】,我也嘗試了。

不知道今天的閱讀體驗,大家覺得會不會好點。

我希望自己的文章,更適合大家的閱讀和收聽。

你們有好的意見,可以私我。我會聽,但不一定全部照你們的建議去寫。

書歸正傳——

本來要走了,卻和父親吵了一架。

晚上,請父母吃了一頓飯。明天一早我就坐車回白城。

老爸的牙齒咬不動硬的。他鑲了牙,還修了牙。可他現在還是不敢咬硬的食物。

於是,請老爸老媽吃飯,就去吃鐵鍋燉魚。

鐵鍋燉魚的鍋邊,貼了一圈玉米面的大餅子。

看著燈光下,老爸咬食物,左側的牙齒,換到右側的牙齒,滿臉愁容。

別人吃飯,都笑逐顏開,老爸吃飯,愁眉苦臉。

我看著老爸那樣,替他疼。「爸,你吃飯痛苦啊?」

老爸嚼啊嚼啊,咽下去,才能說話。「也不是疼。」

老媽笑呵呵地接茬:「你爸吃飯就那個習慣,齜牙咧嘴的,好像苦大仇深。」

老爸沖老媽笑:「讓你那麽說,我還完了呢。」

我想,老爸吃飯,還是不太舒服。

吃完飯,我們往回走。

到了樓上,我們先進去了,老爸留在外面,要把大白菜翻一下。

半天,他也沒有上樓。

過了一會兒,終於上樓了。原來,老爸擔心今晚降溫,大白菜會凍。

他把大白菜都攏到一起,他說這樣的話,白菜就不會凍。

我和妹妹坐在沙發上,聊我的小說。

一個簡介,寫來寫去,沒有修改好。

老妹說我寫的不吸引人,後來,在老妹的幫助下,我終於寫了一個70分的簡介。

可是,修改之後,遲遲不過稽核。

我著急,一遍一遍地看。心態有點崩了。

之前寫了好多稿,都不順利。這一次比較順利吧,但簡介改了好幾次。

百八十個字,沒有整明白。

老爸就在旁邊打岔,一次次地打岔。

一會兒問:「你那個車庫冷不冷?」

一會兒又問:「小狗病好了?」

還問了什麽,沒記住,就是來回地問車軲轆話。

這些問題,我都回答好幾遍。他有時候聽不清,我就要大聲地重復。

有時候他聽見了,但過一會兒,他可能是忘記了,又問。

徹底把我整崩了,我沖他嚷:「爸,你先別說話,我幹活呢!」

老爸不管,還繼續跟我聊,他還有不願意了,覺得我態度不好。

後來,我想明白了,老爸認為我在敷衍他,回答他的不是實話。

他認為你用手機幹什麽活?你肯定玩呢。

年紀大,限制了他老人家的想象,他根本不知道,現在有多少人,用手機寫作。

我實在不想跟他解釋,這一百來字要寫明白。

後來幹脆,我沖老妹一使眼色:「走,去臥室。」

我和老妹從沙發上站起來,一起進了臥室,還把門關上了。

把老爸的嘮叨和抱怨,都關在門外。

不過,臥室的門關不嚴,自動開了一道縫,把老爸抱怨的話送了進來。

「看看,來不來就嫌棄我了,嫌我老了,嫌我聽不見。」

「小九也跟她二姐學壞了,她二姐沒回來之前,小九脾氣多好——」

我和妹妹在臥室裏,一邊想笑,一邊又難過。

老爸老了,開啟嘮叨模式。

我終於弄好了簡介,算是幹完了活。

心態也恢復正常。這時候,覺得自己剛才做的,有點傷老爸的心。

我想偷偷地跑掉,回到車庫。

但妹妹不同意。

「你還是跟爸說兩句話,哄哄他,要不然,這半宿他都不高興。」

要是按照我任性的那個勁兒,哄誰呀?現在也就哄孫女。

可是,轉念一想,妹妹都能想到這裏,我為什麽不能做呢?

妹妹說的是對的。但我情緒上過不來,這算是為情緒埋單吧,被情緒所左右。

後來一想,有辦法了——

我來到客廳,看到老爸正坐在沙發上,愁眉苦臉的。

「爸,你白天不是寫一篇買白菜的文章,我幫你轉發一下。」

老爸一聽,立刻眉開眼笑,像個孩子一樣,很開心。

「能行嗎?我看閱讀量不多,好像沒人看,我都灰心喪氣。」

「爸,別灰心喪氣呀,你是當兵的出身,堅持就是勝利,我幫你轉發一下,怎麽也能多點閱讀量。」

說做就做,馬上,我從包裏拿出手機,找到父親的文章,轉發到我的頁面。

老爸很興奮,一臉笑容,牙都笑出來,牙床都看到了。

對我來說,很容易的一件事,竟然把老爺子哄好了。

回到車庫,做了自我檢討,以後,要對老爸有點耐心。

我的急性子改不了,一旦心態崩了,就容易闖禍。

第二天要走的時候,才想起來,沒給父母留點錢呢。

錢不多,就是一點孝心吧。老爸不要,我還是留下了。

其實,這點錢,老爸老媽也不在意,但這點錢,是一個女兒對他們的一點在意。

老爸老媽在意什麽?常回去看看他們,和顏悅色地跟他們說話,耐心地聽他們講話。

他們有什麽要求,我盡量地幫忙。

也就是這些。

其實,他們需要我做什麽?什麽也沒有。就是說說話,嘮嘮嗑,而已。

有時候,我沒有耐心。

人這一輩子,誰的恩,也沒有父母的恩大。

父母帶我來到人世間,把我養大,教我做人,供我念書,我結婚,他們還要陪嫁。

憑什麽,父母要對我如此地付出?

第一口飯,是母親餵給我。第一個抱的人,是父親。

領我走路的,是父親,背著我去看秧歌,也是父親。

教我說話的,是父母。教我成人的,是父母。

做人父母,真不容易啊。

送我出來的時候,老爸忽然高興地說:「紅啊,你給我轉發的那個買白菜的文章,有4000個閱讀了。」

我也替老爸高興。

「還是你的文章寫得好,不只是我的原因。」

(在此,感謝大家閱讀我老爸買白菜那篇文章!)

我叮囑他每天寫,寫好了,讓妹妹告訴我一聲,我就轉發到我這裏。

給老爸增加一些閱讀量,能讓他高興很久。

我走的時候,正好小區裏有一輛出租車,我直接上了車,父親在後面追上來,沖我擺手。

「工作別累著,要勞逸結合,我教你的運動你要做!身體是本錢呢!」

父親的聲音越來越大,脖子下面的青筋都抻起來,怕我聽不見。

我確實聽不見,因為車子已經行駛得遠了。

回頭看父親,他站在房山頭,那一堆白菜旁邊。

父親的身旁,還有母親,披著風衣,抿著懷,沖車子開走的方向望著。

我的父親母親,已經風燭殘年。

我想,以後,盡量地做到一周回來一次。

也做不了什麽,就是互相看看,互相陪伴。

不僅是父母需要我們的陪伴,我也一樣,需要父母的陪伴。

好像在父母身邊,還覺得自己是個孩子。

我已經55歲,馬上就56周歲生日。還把自己當成孩子,也算是幸運吧。

到了站點,接到外甥女的電話,她問我幾點的車走,我說已經到站點了。

她說馬上打車過來。

我不想讓外甥女折騰一趟,在電話裏告別一下就可以。

但外甥女要來。已經掛斷了電話,我就等她吧。

過了有十分鐘,一輛出租車停在我面前,下來一個胖乎乎的小姑娘。

忽然想到一件事,外甥女現在有點像賈玲以前胖乎乎的樣子,挺可愛的。

外甥女把一個黑色的黑色的盒子遞給我。

「二姨,我給你買的裙子,你拿回家再看。」

她有點靦腆呢。

我的外甥女啊,還記著給我買禮物。

我抱了她一下,她眼圈就紅了。

人們是很容易動感情的,只要我們做出一個愛的動作,就會讓親人的心裏柔情似水。

外甥女陪我等車,跟我說了一會兒話。

車子來了,我要拿包,外甥女把我的包都拿了過去。

「你就抱著大乖吧,我幫你拿包,幫你送上車。」

這是啥待遇啊,我心裏溫暖,又感動。

上了車,我叮囑外甥女快點下車。

外甥女下車了,站在車外面,舉起手,輕輕地敲著我座位旁邊的窗子。

我低頭看著外甥女,她再也不是那個天真爛漫的小姑娘。

她是一個24歲的大姑娘了。

想起她很小很小的時候,在繈褓中,一直哭,一直哭,妹妹沒有辦法,哄得失去了耐心,就大聲地沖她吼。

那時候,我和妹妹住在一起。

我就把外甥女接過來,抱在懷裏。

我的辦法就是唱歌。我記得唱得最多的是【潮濕的心】。

那時候,我的嗓音還可以,高音也能硬拽上去。

基本上,我唱兩遍歌,外甥女就睡著了。

真的,就這麽好使。

她一小,我就疼她。她可憐,從小父母就不合。尤其她爸爸,脾氣不好。

有一次,睡覺的時候,因為外甥女哭,影響他的睡眠,他就要開窗戶,把孩子扔出去。

當時我兒子七八歲了,嚇得趕緊把妹妹抱出來,抱到我們房間哄著。

外甥女喜歡我兒子,覺得大哥帥。

還記得那天她男朋友來,她跟我說:「他沒有我大哥帥,不過,有點小帥。」

這個丫頭啊,還稚嫩啊。

人生的路,對於她來說,還很長呢。

我羨慕她,有那麽長的路,可以走。

她羨慕我,有退休金,衣食無憂。

我們都有彼此羨慕的東西。我們都有美好的東西。

一路上,暈車。不嚴重。

老沈給我打來電話,問我幾點到家。我告訴他九點半左右。

我也給許家打了電話,說我十點左右能到他們家。

這一次,沒有買魚。抱著狗上車下車,實在不方便,腿還不太舒服。

車子到了白城,我打車回到電梯樓。

老沈今天上班。家裏只有小如麗迎接我們。

他迎接我們的方式,就是在我們的頭頂,優雅地飛了三圈。

我給大乖餵了點狗糧,又給他腳趾塗了藥膏。

給他帶上項圈,不讓他舔自己的腳趾,我就匆匆地下樓,去老許家上班。

大乖這些天,跟我在老家,還發生一件小事:

我租住的車庫,那一排都是車庫。

我們這裏的車庫,就是一樓。樓門重新安裝了,玻璃窗很大,我很喜歡。

這裏的車庫,基本上都出租了,有人住。

把頭那家,他們開麻將館,天天玩麻將。燈光有一天亮到晚上11點多鐘。

跟我們隔一家的車庫,住著一個女人。她不是住,她是每天白天來一會,就走了。

開始我不知道她來做什麽。

她的窗子掛著窗簾,窗簾是那種薄薄的紗,往裏面看,影影綽綽的,看不太清。

她走了之後,我遛狗的時候經過,往裏面瞟了兩眼。

裏面有供奉的。對於這方面的文化,我敬而遠之。

但是,有一個小家夥,卻總是去人家門口溜達。

那就是我家的大乖。

比如,昨晚從父母的樓上下來,往車庫走的時候,大乖在小樹林裏方便完,就顛顛地往車庫跑。

他跑到一半,忽然拐彎,往女人的車庫跑去。

他站在車庫,左看,又看,不走。

這種情況,每天都有一兩次。一開始,我以為他找錯家。

但後來這種情況多了,我覺得有點問題。

每次,我都連忙把大乖抱回車庫。

昨天晚上,八點多鐘,放大乖出來方便。大乖方便完,又往女人的車庫跑。

這天晚上,女人來了,房間裏有燈光。她門還開著。

大乖竟然用腦袋頂著上面的窗簾,就要進去。

女人連忙去攆他。

我擔心女人踢他,趕緊說:「抱歉,抱歉,我沒看住,這孩子,總往你家去,我馬上抱走。」

女人卻用淡淡的目光看著我。她說:「你的狗有佛緣,還有,他要走了,不會太久。」

我的心當時咯噔一下,但我很快釋然。

「真的嗎?他還有幾年?能三年有嗎?」

她瞇了眼睛,看了看大乖,說:「反正,你要接受這件事,你的小狗伺候得挺好,你伺候的狗不會差。」

她說的是這樣一番話。

我沒有再問,她不會說具體的日子。當然,具體的日子,誰也不知道。

我抱著大乖回來,把卷簾門落下。

房間裏夜晚的溫度有些低,我開啟電暖氣,坐在凳子上,輕輕地撫摸大乖。

女人也有意思,她說話很直接,但我一點也不討厭她。因為她說的是真話。

想聽一句真話,多不容易啊。

她有那種範兒,我知道她是什麽樣的人。但我什麽也沒有再問。

我已經知道大乖將來去何處,應該比我去的地方要好一些。

大乖這一生,沒有咬過任何一個人,也沒咬過任何一條狗。

咬過我一次,我跟他玩,玩急眼了,他咬了我一口。

但是,他下嘴之後,馬上意識到是我,立刻松口。

也就是說,他沒有下狠勁咬。給我手背上咬了幾個牙印,沒有破。

這更讓我心疼他,他什麽都懂,什麽都知道。是一只很善良很善良的小狗。

坐客車回來的時候,他睡著了,把下巴頦墊在我的腿上。

那一刻,安詳,溫柔,靜謐,溫暖。

我觀察他,臉上的小米粒沒有繼續變大,那就沒事吧。

也打算過兩天,領他去診所看看。

今天天氣挺好,早晨下雨了,但七點鐘,我們出來的時候,雨就停了。

八點多,太陽就出來了。

要是太陽不出來,穿風衣都冷,晚上蓋棉被都冷。

東北的冬天,馬上就要開始了。

街道上,擺滿了打捆的大蔥,還有排列整齊的大白菜。

穿過小公園的時候,落葉滿地,金黃的葉子,看著有種踏實的感覺。

我再也不像小時候,一看到落葉,就有一種悲涼的感覺。

現在,多數時候,我會有一種恬淡從容的感覺。

兒子打來電話,問我在哪兒呢,我說回來了,剛到家。

兒子想過來看我,我說下午三點呢?

兒子的意思,是現在就過來,下午他可能不上街了。

「我們剛才去看雪寶媽媽和姥姥,她們賣貨呢?」

「賣得好不好?」

「挺好的,你兒媳年輕漂亮,她在櫃台那裏也招人,她對買貨的人可溫柔了。」

我笑了。

後來,兒子說不來了,下午再看看,他擔心車子開過來,雪寶就睡了。

我撂下電話,正好走到小公園門口。這裏就是假山和瀑布。

山是假的,瀑布也是假的。水是真的,嘩嘩的流水聲,也是真的。

每次走過這裏,心情都很好。

一晃,放假七天,跟老夫人和許家人,有六天沒見到。有點想念。

進了院子,忽然看到翠花表姐蹲在菜園旁邊,伸手摘柿子呢。

那棵柿子秧,上面沒幾個柿子,徹底霸園。

我心裏想,翠花不是過了節就離開許家嗎?她咋還沒走?

翠花聽到大門響,扭頭看著我,哈哈地笑起來。

「你看到我是不是嚇一跳,心思我咋還沒走呢?」

翠花都有讀心術了,看明白我心裏想啥了。

「對呀,你不是過節之後就不來了嗎?沒走啊?」

我也直言不諱。

翠花又哈哈地笑:「我沒找到工作呢,他們找的保姆還沒來,我姨媽就讓我再來一天。」

翠花把柿子秧上的柿子,都摘了下來。

我看到柿子秧已經蔫吧,太冷,早就不長了。

翠花拿著幾個柿子紐兒,往房間裏走。

「中午做卷餅吧,一會兒二姐來,買烤鴨,你再炒兩個菜,好好吃一頓。」

看翠花說的,好像平常沒好好吃似的。

不知道許夫人雇的保姆,怎麽沒有及時上戶呢?

老夫人在客廳裏,趙老師也來了,坐在沙發上,織毛衣呢。

那是紅色的毛衣,給我織的吧。我真應該買兩箱魚。下次,一定記得。

「這是回家了?剛從老媽家回來?」趙老師跟我打招呼。

「我剛下車,來得有點晚。對了,趙老師,你和大叔都去哪兒玩了?」

「這次回老家了,沒去玩,參加兩個婚禮,又去你大叔老家看看,那的房子都破敗了,過去想回老家種地,安享晚年,可現在一看,不太現實。」

「咋不現實呢?農村空氣好,人實誠,種地挺好的,都是綠色食品。現在不少城裏人要去農村種地呢,過隱居生活。」

趙老師笑了:「那是年輕人,我們歲數大了,回農村之後,有個病兒災兒的,看病不方便。時間長也孤單,哪敢來白城,女兒女婿都在跟前,還能陪孫子念書啊。」

我猜測,趙老師以前,和大叔是想去農村的。

誰承想,兒子生病沒了,兒媳再婚,孫子沒人照顧。

去農村的夢想,就要推遲幾年。

可等孫子考上大學走了,他們也老了。

去農村養老確實不現實,不如在許夫人這裏。

許先生對他們多好啊,又買房子,又幫她孫子找學校。這一般人做不到。

老夫人撐著助步器,跟我來到廚房。

老夫人精神倒挺好,沒啥變樣的,臉上的笑容還是那麽慈祥,目光還是那麽平胡,溫暖。

「今天多烙點餅吧,你二姐一會兒來,雪瑩也回來吃飯,你多烙點,看不夠。」

哦,雪瑩沒走,還在醫院陪護秦醫生呢。

我在廚房忙乎半天,沒看到智博。我問表姐,她說智博昨天就走了,回北京了。

我有點詫異:「他不是不走了嗎?」

翠花一聳肩,一撇嘴:「處了個物件,也在北京工作。」

「那,他還回不回來了?一直在北京工作?將來在北京買房居住?」

翠花搖搖頭:「何苦到那麽遠的地方,要我看,都回來算了,那麽遠,工作也不好找。守家在地多好啊,房子,車子,工作,都是現成的。

「這些孩子,享福享大勁了,不知道咋嘚瑟好了。」

說到二姐一會兒來,翠花說:「咱們吃飯別提二姐夫。」

「不提,提那犢子幹啥,烙餅吧!」

「對了,還有件事,雪瑩不走了。」

「啊?什麽不走了?留在白城?」我很驚訝。

未完待續——

感謝點贊,評論,轉發,關註

故事為虛構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