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失控的貪欲與恐懼
在一場全球性‘大盲區’事件中,你和地球上所有人一起失去了視覺。兩年後,你突然恢復了視力。當你環顧四周時發現,每一面墻壁、地板,每一處目之所及的平面上都被塗上了同一段話: 「不要告訴他們你看得見。
[能看得見的不止我一個?!]
[重要嗎?其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看得見!]
就像世界荒廢混沌已久誕生階級一樣,忽然湧上一陣狂喜,仿若自己就是這個世界統治者的一員,一瞬間想擁有的,不曾得到的無止盡的貪與欲像是黑洞一般吞噬掉整個人,猛然睜眼,巨獸已然蘇醒!
「啊~~~」終於把兩年之久的惶惶不安擊散。
想象著周圍可能傳來的聲音:
「叫什麽叫,哪個腦子有病的」
「害,又一個崩潰的」
「made發什麽神經老子的耳朵都被你震聾了」
「咱們一定要撐住,會活下去的」
但是周圍並沒有任何聲音傳來,每個人做的事絲毫不受影響,仿佛我和他們完全隔絕了一樣,管他呢!
嘴角噙著一抹冷笑,已然將自己當成了整個世界的主宰。
此時還有什麽可擔憂的呢,閑庭信步找到一家餐飲店,自己去取了各種想吃的東西,大快朵頤。
[太爽了]
[想想還有什麽想幹的呢,銀行!]
自處張望著想尋找銀行的下落,路越走越長但周圍的景色卻是跳躍的甚至是脫節的,沒有任何過度,是一個時代跳躍進另一個時代痕跡。
震撼,除了震撼還有一個可怕的想法蔓延:或許是人為的! 那還顧得上找什麽銀行證券。
兩年前的科技發展已然達到了空前的水平,機器人不再是稀有以及是富人才能擁有的產品,已經可以用聲音達到操縱機器人的水平,但是大盲區的到來,卻讓全球資源進入到階級行列越是有錢的人擁有的資源就越多,如此兩極分化日趨嚴重,可擁有的資源確實不少但是能夠長久的擁有還是掌握在少數人手裏。
只是都看不見了,哪會在乎這麽多呢,畢竟那個時候都自顧不暇。
更多的時候還是在家窩著畢竟那個時候不了解整個世界的情況,能出門也是依靠機器人,人對人工智慧的依賴關系已經不是簡單地所有物的關系了。現在看來其實看不見並不太能影響大多數人的生活,街上依然還是熙熙攘攘,只不過換成了機器人引路,繁華的街區依然繁華。
這就解釋得通了,那條路不像是路更像是垃圾場。是按照智慧機械廢棄零件,汽車等純機械廢物、植物、動物、還有……人,越往裏走越冷。而且不止一條路,有點像一棵樹有若幹分叉,而我在其中一條分叉?這只是猜測。
只是覺得這地方陰森可怕,根本不想探索裏面究竟還有什麽,只是看那些被凍僵的屍體——有的身體各部位七零八落、有的頭與身體僅僅用線連著而線已被血染成深紅色、有的像是被燒毀又未被完全燒盡那痛苦的神色還看得清楚……,這些恐怕是淪為實驗品的人如果還能稱之為人的話。
畢竟看不見,就這一項就可能讓人淪為待宰的羔羊。
說來奇怪像是這個世界達成的共識一樣剛剛來的路上已經不見了各種代步工具,全部替換成機器人。
現在的世界已然換了樣子。
要麽有人操控使這個時代躍進要麽便是我失明的時間不止兩年。
[得趕緊離開這鬼地方!]
等離開那個地方才驚覺那裏沒有活物也無人看守。更讓人震驚的是自己所處的地方並不是自己熟悉的地方,周圍密密麻麻的字像是給整個城池下的詛咒:不要告訴他們你看得見
[告訴誰……?]
(二)生存還是死亡這是個問題
控制著自己快要抑不住的好奇與恐懼,尋了個長椅開始整理思緒。繞來繞去剪不斷理還亂,比起尋找真相更多的是怎麽好好活吧。畢竟像是沈睡多年突然蘇醒一切已經變了樣子。
真的毫無察覺嗎?
腦海中閃現了無數科幻電影的片段,與無數拯救宇宙的英雄以及超能力,甚至妖怪?
「靠,我一定是瘋了!」
[再次醒來,發現自己在手術台上,無數燈光匯聚到我的身上,晃得眼睛都有點睜不開,但是那一刻脊背發涼,難道我真的是試驗品之一,發了瘋的想逃但是無論怎麽掙紮都無法動彈,眼看著手術刀一點點朝我逼近]
砰,我從長椅掉到了地上,另一邊的胳膊已經麻了。
「嚇死我了。」
漫無目的的走著,就這樣晃蕩了數日,盡管對這個世界知之甚少,但是就算我看得見好像也沒有影響這個世界的秩序。
奇怪的是白天還是人山人海的街道、長廊、公園、商店,到了晚上全部都消失了,那些字也消失了。而且不同的地域有邊界,邊界只在晚上生效,怕是需要某種通行證之類的東西吧。
晚上還有不知名的嘈雜聲,對,我還收到了邀請函,畢竟這個世界已經如此荒謬了,出現這個也不稀奇但是我卻不敢開啟它——好奇心害死貓。
只是現在我無法忽視我當前所處的境況。
[綁我來的不會就是發邀請函的家夥吧,都綁了這麽久了沒有飯吃好歹也給口水喝啊,才快活了幾天啊就碰到支線任務了?我也沒啥可綁的吧,難不成是主角團?不能不能 我都不知道自己有啥用]
不知名的房間裏充斥著雨後泥土的味道。
「哎呀,不好意思啊,把你給忘了。」過了許久之後,伴隨著一陣開門聲。
「我們對你也沒有什麽惡意啦,這樣也是為了保證你的安全」
「主要是你在我們所屬的區域,萬一惹到我們也惹不起的人可就麻煩了,小心眼睛先不要睜開哦」邊說邊將我帶到另一個房間
「這幾天事情比較多,實在是不好意思啦,你應該餓了吧,這邊有吃的東西你先吃點」女人自顧自的說著。
「來這邊,坐,有什麽事情等會再問吧,我先去忙了」
剛剛還在考慮邀請函的事,聽到這句話不僅沒有反應過來還結巴了:「謝 謝謝你」。
「哈,你不用緊張,也不用謝。」
「安適幫我照看一下這位客人吧」那女人走之前交代了些事情只不過其他的沒有聽清除了這句
安靜,除了自己的呼吸聲什麽也聽不到。
「我 我可以睜開眼睛了嗎?」
……
無人應答
眼睛瞇了條縫,屋裏光線很暗。
「你不要一直盯著我,我緊張」
說罷那個叫安適的人,稍微側了一下身。
[這是幹嘛,我是不配和這位大神交流嗎,殘疾人這種狗血的設定應該不會出現在這吧]
三天後...
松綁的姐姐出現了「你應該攢了不少問題,現在可以問了,不要問這世界和原來的世界有什麽關系,我們也不知道,我們也只是在適應生存而已。」
[原來的世界?那我看不見時對這世界的印象是假的嗎?還是說每個人的印象不盡相同?]
「姐姐不知道您怎麽稱呼呢」
「哦 我叫徐沿青 喊我青就行」
「青姐這邀請函是怎麽回事啊?」
「你已經收到邀請函了?寫的什麽?」
「不知道,從來沒開啟過」
「邀請函大概這個世界既定的規則,像是抽簽只是到你恰好是這張牌一樣,它會決定你去哪,你一旦開啟就會有圖騰刻在你身上」
「如果不開啟呢」
「那也沒什麽會死而已」
[大姐你在開什麽玩笑]
「這個不是玩笑哦」徐沿青又補了一句
我慌了[這次玩完了,啥玩意剛能看見居然就要掛了,拜托啊我再不重要好歹,好歹…我也不知道好歹啥了,畢竟我好像連點依仗都沒有]
「邀請函上會有任務,至於你為什麽會看得見,應該是有人亂做任務觸發了你的覺醒,我們稱之前看不見的你們為NPC,任務是要完成的,完成之後你會獲得獎勵,完成任務之余你也可以做其他的事」
「那我可以加入你們嗎,你們的圖騰是什麽樣的呢」
「這位客人你有些糊塗了吧,我們可不是team,不該問的事不要亂問,不過是看在你是小白的分上才和你多說一點可不要得寸進尺哦」
「那我要怎麽活下去?」
「那是你的問題。」
話語剛落我楞住了。
[靠啊,說了這麽多,生存還是死亡依然是個問題……]
「那晚上的邊界是怎麽回事?」
「哈你觀察的還挺仔細啊,邊界是禁區,就是邊界裏面有別的東西 ,那裏面就是禁區,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我也沒進去過」
送罷伍原。
[忘了介紹了,本人就是伍原,這個剛復明晃蕩了沒幾天就被綁的小白,可能也就值五塊錢吧(攤手)]
中式復古風的客廳裏,那個冷漠的人開口「無聊」
「哈哈哈哈,安適你好無趣啊,難的有新人來嚇唬嚇唬她嘛」
在這位青姐姐的一再要求下說什麽,邀請函一定要在沒有人的地方開啟,免得連累她們…
可是當我開啟邀請函之後,我楞住了,那位姐姐說的都是什麽狗屁,啊? 我還真的以為邀請函就像是哈利波特帶的帽子呢,邀請函只有一句:親愛的伍原,歡迎來到擺渡城。
「就這,就…沒了?」
「艹!」
(已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