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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安的圍城——紙裏包不住火(414)

2024-11-14心靈

原創先發。本故事為虛構。

感謝點贊,評論,轉發,關註。

1、

靜安歪頭看著侯東來:「什麽喜事,跟我有關?」

她心裏已經猜到,丈夫給她辦工作的事情,成了吧?

侯東來跟她到廚房端菜,背著兩個孩子,輕輕地用手碰了她的腰。

「材料都交上去了,等好訊息吧。」

他的聲音聽上去很舒服,胸有成竹。

靜安心裏有那麽一點點的失望,不過,更多的是喜悅。

不久的將來,好訊息就會傳到吧?

那時候,她在辦公室,可能還做著現在的工作,但她的心境完全不同。

她將跟辦公室的那些人一樣,都是公家人,都是正式工,再也不是被人瞧不起的臨時工。

一想到可以揚眉吐氣地工作,她心裏郁結的一口惡氣,緩緩地被她擠了出去。

侯東來趁著端菜的功夫,在她耳邊低語:「晚上,加個菜吧。」

靜安咬著嘴唇笑,斜倪了他一眼,看見對方眼角眉梢,那柔情蜜意都溢位來。

心裏忽然一動,侯東來平時對她工作的事情,似乎是不聞不問,但他內心深處,其實比靜安更在意這件事。

媳婦是臨時工,還是正式工,對於侯東來這個位置的人來說,遠比靜安想象的重要。

她以前沒有發現這些,還是侯東來隱藏的好呢?

靜安不會隱藏,頂多是控制一下情緒。本來,她心裏也藏不住多少秘密。

她有點事,馬上就跟侯東來說了。

可侯東來呢,回家從來不跟靜安他談論工作上的事情。偶爾談一點,也是跟李宏偉的工程有關。

侯東來這個人,不是靜安表面上看到的那些。

也許,靜安看到的那些,只是侯東來讓她看到的。

那些不想讓她看到的,她可能永遠都不清楚。

靜安對侯東來有點看不透了。不過,這想法也是稍縱即逝。

侯東來用肩膀輕輕地碰她:「想啥呢?想美事呢?」

他是用嗓子哼哼出來的話,靜安明白是什麽意思。

兩口子在一起時間長了,一個動作,一個眼神,就明白對方要做什麽。

靜安眼睛往客廳瞟了一眼:「兩個孩子在跟前呢,別嘚瑟。」

侯東來輕聲地嘀咕:「等兩個孩子不在跟前,再嘚瑟。」

吃飯的時候,兩個孩子都發現了,兩個大人說說笑笑,輕聲細語,跟往日不同啊。

孩子見大人高興,他們也打打鬧鬧,開心地吃飯。

陽陽這個小男生很懂事,個子已經竄了起來,到靜安的耳朵。

他說話都有點要變聲了。

靜安每天做飯,不能鹹,不放辣。

她叮囑陽陽,在姥姥家吃飯,也別吃太鹹的,太辣的。保護嗓子。

陽陽笑笑:「嗓子粗點像男的,我們班有個男生,那嗓子才尖呢,一喊起來,跟女生的聲音一樣,大家都笑話他,熊健還給他起外號,叫大姑娘。」

靜安忍不住笑,想起胖墩熊健,那個小男生調皮,可愛。

陽陽又舊事重提:「小姨,熊健還讓我問你,你還教不教作文了?」

靜安夾了一塊肉,放到陽陽的碗裏:「你們都是初中生,再過兩年就升高中,我教不了。你們的學問高了。」

冬兒看到媽媽給哥哥夾菜,她連忙把飯碗端到靜安面前。

靜安知道女兒是什麽意思,她也給冬兒夾肉。

侯東來也明白孩子們是什麽意思,但他平時很少回應孩子們的小動作。

今晚,侯東來心情高興,就給冬兒夾菜。

冬兒炫耀地沖陽陽說:「舅舅給我夾的菜。」

陽陽伸出筷子,夾了一片肉,也放到冬兒碗裏。

「這回美了吧?」

「美!」

兩個孩子高興,也讓大人更放松。

晚上,靜安收拾好廚房,哄睡了冬兒,客廳裏已經安靜下來。

不過,陽陽的房間還亮著燈。

侯陽的學習,從來不用別人督促,他知道用功。

好像很早,這孩子就知道自己的目標是什麽。

靜安推開臥室的門,房間裏的吊燈關了,壁燈開著。床頭櫃上,放著兩杯熱水,裊裊地飄著熱氣。

人生,走到這一步,如果能停下,就是完美的。

可人生,怎麽能停下。

就像一列火車,沿著鐵軌,咣當咣當,一直奔騰向前——

2、

靜安買了毛線,要給丈夫織毛衣。

侯東來下班回來,看到靜安坐在沙發上織毛衣,他臉上並沒有笑容。

靜安正在起針,就問:「你穿毛衣,要松一點,還是緊一點?」

侯東來沒說話,徑直走到靜安面前,打量靜安手裏的毛線,眼神有些低沈。

「我不需要毛衣。」

靜安一楞,以為他開玩笑:「你怎麽不需要毛衣,你身上穿的毛衣,還是去年買的。」

「我穿毛衣,我會去商店買,你浪費時間織毛衣,不劃算。」

侯東來的話,有點刺耳。

他的想法,跟靜安的想法不同。

靜安覺得給丈夫織毛衣,是一件溫馨快樂的事情。

侯東來認為,這是浪費時間。

他還板著臉,教育靜安:

「有這時間,工作上再加把勁,那會出成績的。毛衣,商店裏有賣的,你卻浪費時間,做一件無用的事。」

靜安沒想到,殷勤地給丈夫織毛衣,卻惹來一頓埋怨,她心裏很委屈。

侯東來認為,女人就愛做這些無用的小事,把時間都浪費掉,太可惜。

這時間要是用來鉆研業務,成績很快就會上來。

看到靜安不高興,他也沒有停下,繼續說:「將來辦好了工作,你要把心思更多地用在單位,小說也別總寫,耽誤正事。」

靜安看著侯東來,好像有點不認識他:「以前你不是這麽說的,你還鼓勵我多寫小說呢。」

侯東來恨鐵不成鋼地看了靜安一眼。

「那都是為了辦理工作加砝碼。寫小說,是為了增加你的名氣,體現你的寫作才能。

「現在工作馬上就要辦好,這些都不再需要,你要馬上調整好,把工作重心,轉移到單位。」

靜安氣得把毛衣丟到一旁:「你什麽意思?這是家,不是你的辦公室,我不是你的秘書。」

侯東來絲毫不讓步:「我在跟你講工作原則,你怎麽還生氣了?這是正事,是大事,你寫小說那都是小事兒。」

「你別教育我,也別教訓我,我在單位一直低三下四,做三孫子,我不想回到家裏,也挨訓!」

靜安不想跟侯東來爭執。

要是爭執起來,侯東來一定要贏。如果沒贏,他們兩口子就會發生冷戰。

一件毛衣而已,本來很高興的事,卻被侯東來攪黃。

這個人,這麽掃興呢。

靜安很不高興,他幫她辦了工作,他就開始有權利對她的工作指手畫腳,甚至,包括對她的生活細節,也指點江山。

連織毛衣他都管,管得太寬了!

晚上,靜安躲在冬兒的房間,一邊給冬兒講故事,一邊織毛衣。

既然侯東來不喜歡,就給父親織一件毛衣。

作為女兒,還從來沒有給父親織一件毛衣呢。

給丈夫織毛衣,落一身埋怨,要是給父親織毛衣,父親要多高興啊!

侯東來見靜安沒有聽他的勸說,後來也沒有說什麽。

不過,靜安織毛衣不讓他看見。

織毛衣是一件多麽愜意溫馨的事情啊。

尤其周日的午後,倚在女兒的床頭,斜陽從北窗打進來,打在對面的墻壁上,那感覺,怎麽那麽美好。

好像時間在輕輕地撫摸靜安的頭發,從靜安的左肩膀,移到右肩膀。

能感受到時間的流動,那是多麽美妙的事情啊。

在織毛衣的時候,也許是安靜吧,靜安心裏就會冒出一個個的點子。

她把那些點子用筆記在筆記本上,再把那些點子,一個個地擴大成一篇故事。

再用心地琢磨,怎麽能把那個故事,變得曲折有趣呢?

這是一個美妙動人的過程,靜安很享受這個過程。

工作,那是為了掙錢,才需要做的。

3、

周日,侯東來開車,帶著靜安和陽陽,回家看望父母。

臨出門,侯東來站住,審視的目光看著靜安,從頭打量到腳。

「在省城給你買的衣服呢,穿那套。」

在省城買的衣服,類似制服,靜安回婆家,她想穿點寬松舒服的衣服。

但侯東來說的這句話,口氣不容置疑,靜安不想爭執,就回房間換衣服。

可越想,她心裏越不舒服。

現在連穿衣服的自由都沒有了。

她停下了手裏的衣服,坐在床頭,開始織毛衣。婆家,愛誰去誰去,她不去了。

侯東來在客廳等了半天,也沒看見靜安出來。

拉開門,看到靜安竟然坐在床頭織毛衣,她眼裏的不悅瞬間升了上來。

「怎麽織毛衣,不是讓你換衣服嗎?」

「我不想換衣服,我就喜歡這身衣服!」

兩人說話的動靜都不好聽。

門外,兩個孩子站在門口,四只眼睛望著臥室裏的兩個大人。

侯東來回身關上房門,走到靜安面前,說:「不是說好了,跟我回家嗎?電話都打過去了,說我們中午到,現在還不出發?」

靜安擡頭看著侯東來,眼裏有怨氣。

侯東來怎麽都不理解,靜安看他的眼神裏,為什麽有怨氣?

他放低了聲音,帶點哄勸的意思:「你穿那套衣服好看,顯得有檔次,高雅,我都是為你好,你怎麽不聽呢?」

靜安長舒了一口氣,擡頭對上侯東來的眼睛。

「你要是真為我好,你就讓我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你要給我自由,你不能用繩子捆著我,把我捆成你希望我成為的樣子!」

侯東來看著靜安,忽然笑了,一只手摟住靜安的肩膀,一只手揉搓靜安的頭發。

「你呀,你呀,這腦袋裏面一天都想什麽?我還能害你?」

「反正,穿衣服你不能約束我。」

侯東來捏著靜安的臉蛋,臉上的笑意更濃:「我是想,這套衣服,是媽給咱們的錢,讓我給你買的,你穿上回家,媽看見心裏也高興。

「可你剛才也沒這麽說。」

「現在說趕趟嗎?你一個月就回去一次,還不能哄哄媽開心嗎?」

「走吧,穿衣服!」

靜安脾氣犟,但只要說通她,做通她的思想工作,她就會被侯東來的指揮棒指揮著去做事。

侯東來先開車,把陽陽送到姥姥家,這一周,陽陽回姥姥家。

侯東來再開車,把冬兒送到爺爺奶奶家。

然後,他開車行駛到公路上,飛速地向前開去。

靜安看到外面的樹木刷刷地飛過去,有點擔心,侯東來開得太快。

「哥,你開得太快了,慢點吧。」

侯東來頭也不回,丟下一句話:「讓你磨蹭的,時間都過去了,中午要趕到家,別讓父母等咱們吃飯。」

靜安不說話了,暈車,躺在後排座睡覺。

車上沒有孩子,侯東來板著臉,訓靜安。

「以後在兩個孩子面前,咱倆不能吵架。就是吵架,也不能讓他們看出來,要給他們營造一個舒心的,安穩的環境。」

靜安心裏說,又不是機器人,吵架還能控制住,她也希望盡量地控制。

車上本來是輕松的,侯東來卻一直作訓話。

靜安就伸出腳丫,一下一下地捅侯東來的腰眼兒。

侯東來這個人,在床上可以說一兩句粗俗的話,一旦下床,出了家門,他就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他是一個公私分明的人,床上,床下,他分得很清楚。

家裏外面,他也是涇渭分明。

有時候,靜安打量侯東來,覺得他這個樣子很讓她著迷。

可有時候,又覺得他冷酷無情,是個機器人。

車輪碾過落葉的沙沙聲,很催眠。

車子忽悠悠地開動著,好像坐在秋千上,像蝴蝶一樣,飛過墻頭……

靜安睡著了。

車子顛簸了一下,靜安醒了,聽見侯東來還在說著這些大道理。他可真能說啊!

靜安心裏偷偷地笑,悄悄地擦掉睡著時淌下的哈喇子。

來到婆家樓下,看到樓下停著一輛車,一輛藍色的車。

靜安問侯東來,說是桑塔納。

只見車門開啟,伸出一條長腿,腳上蹬著高跟鞋,隨後,露出一頭波浪長發。

那是美艷的侯雯。

侯雯換車了?換了一款藍色的桑塔納。

靜安心裏說,她老公斷了腿,她買車,有點不搭呢。

侯東來看到侯雯,問了一句:「他好點了嗎?」

侯雯回頭看著自己的愛車,答非所問:「哥,你看我的車,好看不?」

「好看,你啥都好看。」

「要是你喜歡,送你了。」

「無功不受祿。」

侯東來在侯雯的身後,推了她一把:「快上樓吧,媽一會兒等急了。」

侯雯一轉身,走到侯東來的後面,伸手親熱地挽住靜安的手臂。

「有點同情你,跟我哥在一起,沒啥情趣兒!」

靜安笑了:「終於有人為我打抱不平。」

婆婆恢復得還可以,醫生讓她三個月去復查一下。

等三個月,就到元旦了。

「時間可真快呀——」婆婆很感慨。

婆婆欣賞地看著靜安身上這套衣服,沖侯東來說:「挺有眼光,買的挺好。」

靜安趕緊說:「謝謝媽——」

飯桌上,侯東來竟然把靜安辦工作的事情,說了出來。

「材料都交上去了,很快就能批下來。」

侯東來的聲音有炫耀,有喜悅,好像把自己藏在家裏的寶貝,拿出來給眾人看。

「她什麽條件都夠,發表的文章很多,有工作經驗,有辦事能力,就等著好訊息吧。」

一直沒說話的公公,擡頭看了靜安一眼:「還是穩妥點,該打點的都打點——」

「知道了,爸,都安排好了,您放心吧。」侯東來說。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靜安的臉騰地紅了。

她沒想到,材料準備得這麽齊,有侯東來幫忙,還需要打點嗎?

需要多少?侯東來沒跟她說。

這一刻,她心疼侯東來,找自己這麽個臨時工,太委屈他。

不過,這麽早把事情跟公婆說,萬一沒成呢?

對於工作的事情,靜安心裏總是有點忐忑不安,也說不上是因為什麽。

回程的路上,靜安還是躺在後排座,侯東來開車,依然口若懸河,為靜安規劃將來的事業。

靜安有點不真實的感覺,她睡著,又醒了。

這一次,侯東來沒有再給她上課,他接了一個電話,好像是上司的電話。

世界好像安靜了,一只大鳥忽然從曠野上飛了起來,直直地沖向雲霄……

4、

冬兒想看動畫片【獅子王】。陽陽想學英語,買了英語的光碟。

侯東來讓靜安去買一個DVD,給孩子們放碟。

星期日的上午,靜安把冬兒送到奶奶家,騎車去了家電一條街。

挨家挨戶地走一走,看一看,挑挑品質,講講價格。

靜安以前跟寶藍來過一家,因為一款漂亮的燈具,差點打起來。

所以,那家賣家電的,靜安就沒有進去。

拐進一個滿是落地窗的家電商店,大廳很亮堂,迎面還看到小麗。

兩人認識。小麗滿臉笑容,殷勤地迎了上來。

小麗低聲地在靜安耳邊說:「姐,你在我這裏買吧,品質杠杠的,你就相信我。」

靜安看著一排排的家庭,徑直走到DVD櫃台。

「我走走看看,要是相中了,肯定買。」

小麗擔心靜安不買,就一直跟著靜安,幫靜安介紹店裏的DVD,還熟練地給靜安做演示。

小麗變了,變得伶牙俐齒。

她穿著一套藍色的套裙,這藍色,有點像侯雯的桑塔納的顏色。

她頭發盤在腦後,還用發卡卡住,很像職業麗人。

老板張三從南方上貨回來,給三個售貨員開個會,培訓了一下,接人待物。服裝也換了一下。

甚至把玻璃也換成落地窗,讓外人一進來,感覺很正規。那就會更相信店裏賣的貨。

小麗幫靜安檢視了幾台,又貼近靜安耳邊,低聲地說:「姐,我們賣貨都有提成,我的提成不要了,這樣的話,你買的機器就更便宜。」

小麗把話都說到這一步,靜安必須得買。

再說,靜安喜歡小麗這種勤奮工作的,也算是熟人。

況且,小麗賣給她的機器,確實比別人家的便宜。

小麗一聽靜安買了這台機器,很高興,領著靜安去開票交錢,並給靜安開一張保修卡。

「有了這張保修卡,兩年之內,有什麽毛病,都能拿回來修。姐,你放心吧,我在這裏幹一天,你的機器什麽時候壞了,都來免費修。」

小麗的嘴皮子越來越溜達。

靜安買了機器,小麗熱情地把她送出門,看看左右沒人,忽然說:「姐,你知道李哥和田姐的事吧?」

靜安一楞,狐疑地打量小麗,她知道什麽?忍不住問:「什麽事?我不清楚?」

「你們關系這麽好,還不清楚?」小麗臉上有點不相信的表情。

「我真不知道,到底啥事?你說呀。」小麗的話,已經成功地挑起靜安的好奇心。

靜安心裏也有點明白,但還是追問小麗。擔心小麗了解得太多,給說出去。

小麗小聲地說:「李哥和田姐,兩人表面上離婚了,背地裏還勾搭連環,你不知道?」

靜安心裏轟隆一下,連忙問:「你聽誰說的?你田姐不是又結婚了嗎,他們倆不可能有事,要是有事,不早就復婚了?」

小麗笑得一臉的詭異,她的嘴唇塗得鮮紅,十個指甲也是鮮紅色。

看起來,她有點像女妖。不,像女巫。

靜安隱隱地覺得不妙。

小麗嘴角一勾,又笑了,忽然伸手勾住靜安的脖子。

「姐,你是個實誠人,別看咱倆沒咋接觸,但接觸一面我就能看明白,你是個直腸子。田姐可不是這樣的人——」

靜安不希望小麗把這件事往出宣揚:「小麗,姐跟你說,這種事情,別亂說——」

小麗捏了靜安手臂一把:「你放心吧,我就是跟你說說。姐,這事要是捅出去,還不得出人命嗎?」

靜安嚴肅起來,鄭重地看著小麗:「不會是真的,你又沒看見,別亂說。」

「呦,還用看見?兩人下館子挨得可近了,我沒吃過豬肉,還沒看過豬跑嗎?姐,你太實誠,在社會上你這樣的人,容易吃虧。」

靜安沒有跟小麗再多說,她騎著自由車,把DCD送回家。

來不及試看一下,抓起桌子上的座機,就給李宏偉打電話。

這種事情要是出事了,田小雨的丈夫老賈,能放過李宏偉嗎?

李宏偉他們現在可在搞工程,雖然老賈不是拍板那個,但是,老賈的能力,不容忽視。

一旦出事,六哥和小哥剛成立的建築公司,可就砸了牌子。

未完待續——

本內容為虛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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