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匠大婚之夜詭事
在那不知名的朝代,有個地界兒,喚作雲隱鎮。
這鎮子不大,卻是個藏龍臥虎的地兒,尤其以木匠活兒出名,其中,手藝最精湛的要數李木匠。
李木匠全名李水生,自幼便跟著師父學手藝,那手活兒,簡直是鬼斧神工,做出的物件兒,活靈活現,仿佛有了靈性。
李水生年方二八,正值青春年少,長得也是一表人才,一雙巧手更是無人能及。
鎮上的媒婆們,那是踏破了他家的門檻,都想給他說一門好親事。
可水生心氣兒高,總說:「手藝還沒學到家,哪能分心呢?」
這事兒一拖再拖,直到那年冬天,鎮上來了一位神秘的女子,名叫蘇婉兒。
這蘇婉兒,長得那叫一個水靈,像是從畫兒裏走出來的,一雙大眼睛,仿佛能說話,看上一眼,就讓人心肝兒顫。
鎮上的爺們兒,見了蘇婉兒,那魂兒都被勾走了,可人家姑娘偏偏就看上了李水生。
這事兒,鎮上的老少爺們兒都議論紛紛,說李水生祖墳冒青煙了,咋就攤上這麽好的事兒呢?
水生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可那蘇婉兒,對他那是真心實意,整天圍著他轉,幫他打下手,陪他聊天解悶。
一來二去的,水生也動了心,覺得這就是上天給他的緣分。
倆人的事兒,很快便定了下來,選了個黃道吉日,便要成親。
水生的師父,是個年邁的道士,名叫玄機子,對這徒弟那是疼愛有加。
見水生要成親,也是高興得合不攏嘴,忙著給他準備各種嫁妝和喜宴。
成親那天,整個雲隱鎮都沸騰了,鞭炮齊鳴,鑼鼓喧天,那熱鬧勁兒,簡直比過年還熱鬧。
李水生穿著大紅袍,騎著高頭大馬,那叫一個威風凜凜。
蘇婉兒則是坐著八擡大轎,頭戴鳳冠,身披霞帔,宛如仙女下凡。
一路吹吹打打,到了李家大院。
賓客們那是吃好喝好,熱鬧非凡。
到了晚上,賓客散去,便是洞房花燭夜了。
水生緊張得手心兒都出汗了,他輕輕掀開婉兒的蓋頭,只見婉兒紅著臉,低眉含笑,美得讓人心醉。
「婉兒,你今兒個可真美。」水生癡癡地看著婉兒,心裏頭那個美啊,簡直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婉兒嬌羞地低下頭,輕聲說道:「水生哥,你今兒個也帥氣得很。」
倆人對視一眼,都笑了。
水生端起酒杯,就要跟婉兒喝交杯酒。
可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聲大喝:「莫要喝!」
水生一楞,擡頭一看,只見師父玄機子急匆匆地走了進來,一臉嚴肅地看著他們。
「師父,你這是幹啥呢?」水生不解地問道。
玄機子沒搭理他,而是直勾勾地盯著婉兒,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惑和警惕。
婉兒被看得心裏發毛,忍不住問道:「道長,你這是何意?」
玄機子嘆了口氣,緩緩說道:「婉兒姑娘,你可知你並非凡人?」
這話一出,水生和婉兒都楞住了。
婉兒更是驚訝得張大了嘴巴,半天說不出話來。
「師父,你……你說什麽呢?
婉兒她……她咋就不是凡人了?」水生結結巴巴地問道。
玄機子嘆了口氣,說道:「水生啊,你有所不知。
為師這些年雲遊四海,見識過不少奇聞異事。
這婉兒姑娘,身上有一股子陰氣,那不是凡人該有的。
為師擔心,她……她不是你的妻啊。」
水生一聽這話,腦袋「嗡」地一下炸開了。
他不敢置信地看著婉兒,只見婉兒臉色蒼白,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師父,你……你別胡說。
婉兒她……她明明就是婉兒,咋就不是我的妻了?」水生激動地喊道。
玄機子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水生啊,你冷靜點兒。
為師也不想這麽說,可這是事實啊。
你瞧瞧她的眼睛,再看看她的手指,那可是鬼魅之人才有的特征啊。」
水生一聽這話,連忙仔細打量起婉兒來。
這一看,他還真發現了一些不對勁兒。
婉兒的眼睛,比常人要亮許多,仿佛能洞察人心;而她的手指,也異常纖細,透著一股子寒氣。
「婉兒,你……你到底是人是鬼?」水生顫抖著問道。
婉兒眼淚奪眶而出,她跪在地上,哭著說道:「水生哥,我對你是真心的。
我……我其實是個孤魂野鬼,百年前因一場冤案而死,魂魄一直遊蕩在這世間。
直到遇見你,我才覺得有了依靠。
我……我從未害過人,只求你能讓我留在你身邊。」
水生一聽這話,心裏五味雜陳。
他怎麽也想不到,自己心愛的婉兒,竟然是個鬼。
可看著她那梨花帶雨的模樣,他又於心不忍。
「師父,這事兒……這事兒咋辦啊?」水生無助地看著師父。
玄機子嘆了口氣,說道:「這事兒難辦啊。
鬼與人,本就是陰陽兩隔。
她若強行留在你身邊,只怕會招來禍端啊。」
水生一聽這話,心裏更亂了。
他看看婉兒,又看看師父,不知道該咋辦才好。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刮起一陣陰風,整個房間的溫度都降了下來。
水生和玄機子都覺得不對勁兒,連忙警惕地看著四周。
只見一個黑影從門外飄了進來,那黑影渾身冒著黑氣,面容猙獰,一雙血紅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婉兒。
「婉兒,你終於出現了。
本座找你可找得好苦啊。」那黑影陰森森地說道。
婉兒一見那黑影,臉色大變,她顫抖著說道:「你……你怎麽會找到這裏來?」
那黑影哈哈大笑,說道:「你以為你躲得了嗎?
本座可是鬼王,想要找到你,還不是易如反掌?」
說著,那黑影便朝婉兒撲了過去。
水生見狀,連忙擋在婉兒面前,大聲喊道:「你敢傷害婉兒,我跟你拼了!」
玄機子也連忙掏出一張符咒,念動咒語,想要制服那鬼王。
可那鬼王甚是厲害,符咒剛貼到它身上,便被它一股陰氣給震碎了。
「哼,區區一張符咒,就想制服本座?
真是笑話!」那鬼王囂張地說道。
水生見狀,心中大駭,他知道自己不是鬼王的對手,可他又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婉兒被鬼王帶走。
就在這時,婉兒突然說道:「水生哥,你別管我。
你快走,去找茅山的道士來救我。」
水生一聽這話,心中更是不舍。
可他也知道,自己留下來,只會是送死。
於是,他咬了咬牙,轉身便朝門外跑去。
那鬼王見狀,哈哈大笑,說道:「想跑?
沒那麽容易!」
說著,它便朝水生追了過去。
玄機子見狀,也連忙跟了上去。
一場驚心動魄的追逐戰,便在夜色中拉開了序幕。
水生拼盡全力地奔跑著,生怕被鬼王追上。
而玄機子,則是不斷地扔出符咒,試圖拖延鬼王的腳步。
可那鬼王甚是狡猾,總是能巧妙地躲過符咒的攻擊。
水生和玄機子越跑越累,漸漸地,他們便覺得體力不支了。
就在這時,前方突然出現了一座破舊的道觀。
水生和玄機子一見,心中大喜,連忙朝道觀跑去。
那道觀裏,住著一位年邁的道士,名叫清風道長。
清風道長見水生和玄機子氣喘籲籲地跑了進來,便知道他們遇到了麻煩。
「二位施主,這是咋了?
咋跑得這麽急?」清風道長疑惑地問道。
玄機子喘了口氣,說道:「道長,我們遇到鬼王了。
那鬼王甚是厲害,我們根本不是它的對手。
還請道長出手相助。」
清風道長一聽這話,眉頭緊鎖。
他沈吟片刻,說道:「鬼王?
這事兒可不好辦啊。
不過,你們放心,貧道定會盡力而為。」
說著,清風道長便拿出一張符咒,念動咒語。
只見那符咒金光一閃,便化作一道金光,朝鬼王追去的方向飛去。
水生和玄機子見狀,心中稍安。
他們知道,清風道長是茅山的高人,有他出手,那鬼王定能制服。
可他們也知道,這事兒並沒有那麽簡單。
鬼王既然能找到婉兒,那就說明它已經知道婉兒的藏身之處了。
他們必須盡快找到婉兒,將她轉移到安全的地方。
於是,水生和玄機子又連忙朝李家大院跑去。
一路上,他們提心吊膽,生怕被鬼王追上。
好在,那金光似乎對鬼王有一定的震懾作用,鬼王並沒有追上來。
當他們趕到李家大院時,只見大門緊閉,院內一片寂靜。
水生心中一緊,生怕婉兒已經遭到了鬼王的毒手。
他連忙推開大門,沖了進去。
只見屋內一片狼藉,顯然是經過了一番激烈的打鬥。
水生心中大駭,連忙喊道:「婉兒,你在哪兒?
婉兒!」
可喊了半天,也不見婉兒的回應。
水生心中絕望,難道婉兒真的被鬼王帶走了?
就在這時,他突然聽到一陣微弱的呼救聲。
那聲音,正是婉兒的!
水生心中一喜,連忙循聲找去。
只見婉兒正躲在床下的一個角落裏,渾身瑟瑟發抖,臉色蒼白如去,一雙大眼睛裏滿是驚恐與無助。
「婉兒!
婉兒,別怕,我來了!」水生一邊喊著,一邊沖過去,將婉兒從床下拉了出來,緊緊地抱在懷裏。
婉兒見是水生,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邊哭邊說道:「水生哥,我好怕,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水生心疼地拍著婉兒的背,安慰道:「別怕,別怕,有我在,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
這時,玄機子也趕了過來,見婉兒沒事,這才松了口氣。
他說道:「婉兒姑娘,此地不宜久留,那鬼王隨時都有可能追來。
我們必須盡快離開這裏。」
婉兒點點頭,雖然心中萬分不舍,但她也知道,現在可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
於是,她跟著水生和玄機子,匆匆離開了李家大院。
他們一路奔逃,不敢有絲毫的停留。
那鬼王果然厲害,竟然一路追了過來。
好在,清風道長已經在前方設下了法陣,暫時擋住了鬼王的去路。
水生他們趁機跑到了一座荒廢的山廷廟裏,躲了起來。
那山廷廟雖然破舊,但好歹能遮風擋雨。
他們三人擠在一起,心中都是忐忑不安。
「師父,那鬼王到底是啥來頭?
咋這麽厲害呢?」水生喘著粗氣,問道。
玄機子嘆了口氣,說道:「那鬼王,原本是百年前的一個惡霸,死後因為怨念太重,化作了厲鬼。
後來又不知咋地,竟修煉成了鬼王。
這些年,它一直在四處尋找婉兒姑娘,想要將她煉成自己的鬼奴。」
「原來如此。」水生點了點頭,心中對那鬼王更是恨得咬牙切齒。
「水生啊,現在可不是咱恨它的時候。」玄機子說道,「咱得趕緊想辦法,咋能除掉那鬼王,救下婉兒姑娘。」
水生沈吟片刻,說道:「師父,那清風道長既是茅山的高人,想來定有辦法對付那鬼王。
咱不如去找他商量商量。」
玄機子覺得有理,便點了點頭。
於是,水生和玄機子又匆匆離開了山廷廟,朝清風道長設下的法陣跑去。
當他們趕到法陣時,只見清風道長正閉目凝神,口中念念有詞。
那法陣金光閃閃,散發著強大的靈力,將鬼王死死地擋在了外面。
水生和玄機子見狀,不敢打擾清風道長。
他們靜靜地站在一旁,等待著清風道長結束施法。
過了好一會兒,清風道長才睜開眼睛,長長地舒了口氣。
他見水生和玄機子來了,便說道:「二位施主,那鬼王甚是厲害,貧道雖然設下了法陣,但也只能暫時擋住它。
咱得盡快想出對策,否則一旦法陣被破,後果不堪設想。」
水生點了點頭,說道:「道長,我和師父正有此意。
不知您有啥好辦法,能除掉那鬼王?」
清風道長沈吟片刻,說道:「要除掉那鬼王,除非能找到‘幽冥玄冰’。
那幽冥玄冰,乃是至陰至寒之物,能凍結一切陰邪之氣。
只要咱能找到它,那鬼王就不足為懼了。」
「幽冥玄冰?
那是個啥玩意兒?
上哪兒去找啊?」玄機子疑惑地問道。
清風道長嘆了口氣,說道:「那幽冥玄冰,乃是天地間的奇物,據說只存在於極北之地。
要想找到它,可得費一番功夫啊。」
水生一聽這話,咬了咬牙,說道:「不管它在哪兒,我都得去找。
只要能救婉兒,我啥都不怕。」
玄機子見水生如此堅決,也只好點了點頭。
於是,他們三人便決定,由水生和玄機子去尋找幽冥玄冰,而清風道長則留在這裏,繼續維持法陣,阻擋鬼王。
水生和玄機子一路北上,歷經千辛萬苦,終於來到了極北之地。
那地方,白茫茫一片,寒風凜冽,仿佛能凍僵人的骨頭。
他們四處打聽,終於得知幽冥玄冰就藏在一座冰山的深處。
於是,他們便冒著嚴寒,朝冰山進發。
那冰山高聳入雲,山路崎嶇,常人根本無法攀登。
但水生和玄機子都是身懷絕技之人,他們憑借著頑強的毅力和過人的本領,終於攀上了冰山之巔。
只見山頂之上,有一塊巨大的冰塊,那冰塊晶瑩剔透,散發著淡淡的藍光,正是幽冥玄冰!
水生和玄機子大喜過望,連忙上前,想要取下幽冥玄冰。
可就在這時,那冰塊突然裂開,一股強大的寒氣從中湧出,將水生和玄機子都凍在了原地。
他們心中大驚,連忙運功抵抗。
可那寒氣太過厲害,他們根本抵擋不住。
眼看就要被凍成冰棍兒,就在這時,一股暖流突然從水生體內湧出,將他身上的寒氣驅散。
水生一楞,不知道這暖流是咋回事。
但他也顧不得多想,連忙上前,將幽冥玄冰取下。
原來,這幽冥玄冰,與水生體內的陽氣相克相生。
水生因為常年修煉木工活兒,體內陽氣旺盛,所以才能抵擋住那寒氣,並成功取下幽冥玄冰。
取下幽冥玄冰後,水生和玄機子便匆匆趕回了山廷廟。
他們將幽冥玄冰交給清風道長,清風道長便用它將鬼王封印了起來。
從此,雲隱鎮又恢復了往日的寧靜。
而水生和婉兒,也得以長相廝守,過上了幸福美滿的生活。
這事兒,在雲隱鎮流傳了很久很久。
每當人們提起這事兒,都會感慨萬分,說李水生真是個有情有義的好漢,而婉兒,也是個知恩圖報的好姑娘。
而那幽冥玄冰的事兒,也成了人們茶余飯後的談資,被一遍遍地講述著,仿佛它真的存在過一樣。
水生和玄機子帶著幽冥玄冰回了山廷廟,清風道長一見那玩意兒,眼睛立馬就亮了。
他趕緊接過幽冥玄冰,嘴裏念叨著:「這下可好了,這下可好了,咱有救了!」
水生和玄機子一頭霧水,忙問咋回事。
清風道長這才解釋道:「這幽冥玄冰啊,可是個寶貝!
它能凍結一切陰邪之氣,有了它,那鬼王就不足為懼了。」
水生一聽,心裏那個美啊,總算能給婉兒報仇了!
玄機子也是高興得直拍大腿,連說:「蒼天有眼,蒼天有眼啊!」
清風道長也沒耽誤時間,立馬就開始施展法術。
只見那幽冥玄冰在他手中逐漸融化,化作一道寒氣逼人的冰霜,直沖向那鬼王所在的法陣。
鬼王一見這冰霜,立馬就炸了毛,想要逃跑。
可清風道長哪能給它機會?
他口中念念有詞,手指翻飛,那冰霜就像長了眼睛似的,直追鬼王而去。
鬼王見勢不妙,想要反抗,可它的力量在幽冥玄冰面前就像個小孩子似的,根本不堪一擊。
沒一會兒,它就被冰霜徹底凍住了,動彈不得。
清風道長見狀,長舒一口氣,連說:「好了,好了,這鬼王總算是被除掉了。」
水生和玄機子一聽,趕緊上前道謝。
清風道長卻擺擺手,說:「這都是你們應得的,若不是你們找到了幽冥玄冰,我也沒辦法除掉這鬼王。」
水生一聽這話,心裏更是感激不盡。
他想著,這下婉兒可算是安全了,他們可以安安穩穩地過日子了。
於是,他們三人一起回到了雲隱鎮。
婉兒一見水生回來,立馬就撲了上去,抱住他大哭起來。
水生也是激動得不行,連說:「婉兒,沒事了,沒事了,那鬼王已經被除掉了。」
婉兒一聽這話,更是哭得稀裏嘩啦的。
她心裏那個感激啊,覺得水生就是她的救命恩人,是她的天,她的地。
鎮上的百姓們聽說鬼王被除掉了,也都高興得不行。
他們紛紛來到李家大院,感謝水生和清風道長。
水生和清風道長也是連說不敢當,都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結果。
這事兒過後啊,水生和婉兒的日子過得那叫一個滋潤。
他們白天一起幹農活,晚上就一起坐在院子裏看星星,聊聊天。
有時候,水生還會給婉兒講講他在外面闖蕩時的故事,婉兒就聽得津津有味。
玄機子呢,也沒閑著。
他覺得自己這次能除掉鬼王,全靠清風道長的幫忙。
於是,他就拜清風道長為師,跟著他學習法術。
清風道長也是爽快人,見玄機子有心學,就毫無保留地教給了他。
就這樣,幾年過去了。
水生和婉兒的孩子也都長大了,他們一家人其樂融融地生活在雲隱鎮上。
玄機子呢,也成了個小有名氣的法師,經常幫助鎮上的百姓解決一些疑難雜癥。
要說這日子過得快啊,就像那流水似的,一去不復返。
轉眼間,水生和婉兒都老了。
他們坐在院子裏,看著孫子孫女們玩耍,心裏那叫一個滿足。
有一天晚上,水生和婉兒坐在院子裏看星星。
婉兒突然說:「水生啊,你說咱這輩子是不是過得太值了?
遇到了你,還有這麽多好心的人幫忙。」
水生一聽這話,心裏也是感慨萬千。
他握住婉兒的手,說:「是啊,婉兒,咱這輩子是過得值了。
有你在我身邊,我啥都不怕。」
婉兒聽了這話,心裏暖洋洋的。
她覺得自己這輩子真是沒白活,能和水生在一起,就是她最大的幸福。
就這樣,他們一起走過了風風雨雨,一起經歷了人生的起起落落。
雖然有時候也會遇到一些困難,但他們總是能相互扶持,一起度過難關。
在他們看來,人生就是這樣,有苦有甜,有笑有淚。
但只要身邊有愛的人陪伴,那就啥都不怕。
有一天,水生突然覺得自己身體不對勁。
他知道自己年紀大了,可能時日無多了。
於是,他就把婉兒和孩子們都叫到了一起,想要交代一些事情。
他拉著婉兒的手,深情地看著她說:「婉兒啊,我這輩子能遇到你,真是我的福氣。
你要好好照顧自己,還有孩子們。」
婉兒一聽這話,眼淚就下來了。
她抱住水生,說:「水生啊,你別這麽說。
你要好好地,我們還要一起過好多好多年呢。」
水生笑了笑,說:「婉兒啊,人都有一死,這是誰也逃不過的。
你別太傷心了,要堅強。」
說完這話,水生就閉上了眼睛,安詳地離開了這個世界。
婉兒和孩子們都哭得撕心裂肺的,他們覺得自己的天都塌了。
但生活還得繼續啊,婉兒就擦幹眼淚,帶著孩子們一起生活。
她經常會給孩子們講水生和他們的故事,告訴他們要珍惜身邊的人和事。
就這樣,婉兒帶著孩子們度過了余生。
她覺得自己這輩子真是值了,能和水生在一起生活過,就是她最大的幸福。
而水生呢,也永遠活在了她的心裏,成了她最美好的回憶。
而他們的故事呢,也成了雲隱鎮的一道風景線,永遠地留在了人們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