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書館學習時,我收到張奇怪的示愛紙條,上面沾滿了「白色濁液」。
「同學,你的頭發好漂亮,能把頭皮剝下來送我嗎?」
我本以為是遇到了變態。
但很快,收到的幾大可樂瓶,混合發絲的「白色濁液」,讓我產生了懷疑。
「這應該不是我想的,那個東西吧?」
「這個量,是人類能弄出來的嗎?」
這個不斷騷擾我的「人」,到底是什麽東西?
01
考試周,我在校圖書館復習的頭暈腦脹。
起身倒個水的功夫,凳子上就多了張奇怪的紙條。
本以為會看見一個羞澀男大的表白,誰想到先是灌了一鼻腔的惡臭味。
折疊的紙張裏,夾著好些粘稠的白色濁液。
熱騰騰的,臭的要命,一開啟還直拉絲。
媽了個巴子的。
我被惡心的要命,本來都快從座位上彈起來了,卻看見紙上還有一行字。
「同學,你的頭發好漂亮,能把頭皮剝下來送我嗎?」
原本的憤怒,化作了陣陣惡寒。
這好像不光是變態了——
誰會喜歡,女人血淋淋的頭皮?
該不會是變態殺人狂魔吧?
恐懼之余,我哆哆嗦嗦收拾書本,回了寢室。
投稿校園墻,聯系輔導員。
先等來的是導員的電話。
導員告訴我,為了避免學生們驚恐,這件事不能傳播。
不過,圖書館那邊可以調取監控。
肯定還我一個公道。
本以為事情就此了結,沒想到下午到了圖書館,劈頭蓋臉挨了一頓罵。
「我說你們這些小姑娘,腦子有問題,自導自演!」
圖書管理員是個禿頭的大爺,脾氣爆得很。
我氣不打一處來,剛想和大爺嗆嗆兩句,就被他一句話憋回去了。
「看看監控,根本沒人去你的座位!」
怎麽可能呢!
我難以置信的看向監控螢幕,來回倒帶。
當時的紙條出現在椅子上,位置會比桌子矮一點,所以卡在了監控死角。
監控只能看到座位周圍的畫面。
監控顯示,我學到一半,起身去圖書館的飲水機,接了杯水。
之後回到座位,全程三分鐘。
我的座椅附近,所有人都在安靜的學習。
直到我發現那張紙條,表情復雜的收拾東西離開。
我震驚的瞪大了眼睛,腦子裏想著所有的可能性,但百思不得其解。
怎麽可能呢?
我的座位上,怎麽也不會憑空出現一張紙條啊!
圖書管理員喝了口保溫杯泡枸杞,指著我,向我的輔導員罵道。
「教書育人,要先育人。」
「要是都是這種撒謊精,圖書館不用幹別的了!」
輔導員顯然也有些發懵。
但仍然堅定地維護著我。
「小婕不是撒謊的孩子,肯定是我們哪裏沒看到。」
圖書館大爺覺得導員駁了他的面子,又說了幾句難聽的話。
後續,輔導員替我簽了書面申請。
我們要留在監控室一下午,反復觀看。
整整一個下午,我們看來看去,毫無所獲。
導員甚至懷疑,是不是這事是管理員大爺幹的。
他手握監控,自己做完又剪輯處理了。
我悶不吭聲,又是想不明白,又是氣不過。
為什麽被人騷擾了,是我要挨罵?
這人到底是透過什麽方法,把東西放我凳子上的?
我一幀一幀看著監控,將我的座位,放大到最大。
畫面已經非常模糊了。
總算能看到,我斜著的凳子,一點點的凳子邊。
這個位置看不到那張紙條。
我反反復復的看,好像看見些東西。
凳子邊的下方,有一個模糊的黑漆漆的東西。
探出來,又很快收走了。
肯定就是他,在我凳子上放的紙條!
我看著緊密排布的桌子,突然靈光一閃。
可在想到這件事後,後背汗毛直立,心裏升起一陣惡寒。
「導員,你看這!」
我指著監控螢幕的凳子邊,聲音顫抖。
「導員,你覺得有沒有可能,我們之所以看不見這個人的身影——」
我說著,感覺到腿上起了一片雞皮疙瘩。
「是因為這個變態,是從桌子底下爬著過來的?」
02
肯定是!
肯定是這樣的!
只是我越想越渾身發冷。
我們圖書館不大,為了滿足學生的自習需求。
緊密的放了幾張大桌子。
為了防止學生傷害桌面,桌子上還有長桌布。
再加上大家自習時,都非常專註,甚至有戴著耳機聽歌的。
根本沒有察覺到,在我們學習的桌子底下——
有一個變態爬來爬去!
現在正是夏季,穿短裙短褲的女生,實在不少。
想著我們正專心致誌的學習。
而桌子下,一個變態正趴在桌底,聚精會神的欣賞著大家的腿——
我簡直要吐了。
導員震驚的半張著嘴,結結巴巴最終才擠出一句話。
「這,這不可能吧?」
她皺著眉頭,大概是這事實在是有點太離奇了。
「不可能的,如果真的是有變態在地上爬,肯定會有人發現的。」
「圖書館這麽多人,肯定會有人把東西掉地上。」
我還在嘗試和她解釋。
畢竟一個桌子,要坐十好幾個人,到處都是黑壓壓的腿。
而且桌子那麽大,大家專心撿東西,也註意不到遠處。
輔導員搖著頭,還是難以相信。
我又把監控畫面上,我凳子邊那個模糊的黑影,指給她看。
但輔導員覺得,這個東西更可能是書包上的帶子。
因為我的書包是黑色的。
上面控制背帶松緊的黑色編織條,很長。
大機率凳子邊上的,是這個東西。
我的心臟砰砰的跳著,很是忐忑不安。
實話說,這個猜測我也覺得有些離譜。
但是女人總是有些奇怪的第六感,冥冥之中,有一些直覺。
直覺告訴我,這個事就是真的。
我們圖書館的桌子底下,就是有一個到處爬的變態!
我提出要再查別的時間的監控,被圖書館大爺憤怒的回絕了。
如果沒有證據,不可能再讓我看監控!
沒辦法,直覺不能當證據。
唯一算是證據的監控,也太過模糊,完全沒用。
再加上連著幾天,也沒有人再次受到騷擾。
這件事,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考試越來越近了。
我因為不敢去圖書館,不得不在宿舍復習。
室友姜舒予,心疼我,心疼的不行。
「走,跟姐去圖書館上自習。」
她捧著復習資料,擼起袖子,展示著自己的肱二頭肌。
「再有人敢亂來,我幫你揍他!」
我感激涕零,抱著姜舒予,嗚嗚的哭起來。
在姜舒予的陪伴下,我們結伴在圖書館復習。
我學習不好,平常上課也沒怎麽聽。
考試前的復習,簡直要從零基礎學起。
可是課業壓力越大,我的腦子就總是想起,桌底有個變態的事。
「說不定,你凳子上的紙條,是別人扔過來的?」
姜舒予想要安慰我,胡亂的說了幾句。
「總之你不要再想了,考試是真的會掛科的!」
我沈默不吭聲,實際上還是不死心。
任何人,在知道桌子底下趴著個變態後,都不可能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
而且,除了他是「從桌子底爬過來」這種可能外。
我想不到任何可能的解釋。
其余任何的可能,都不會一點不被監控拍到!
「舒予,我想最後再試一試。」
沈思片刻後,我鄭重的和姜舒予說道。
當天下午,我出了校門,去超市買了一小袋面粉。
這個變態只要在桌子底下爬。
肯定會有爬行痕跡吧?
03
隔天,我們起了個大早。
圖書館剛開門,我們就到了。
趁著圖書館大爺接熱水的功夫,我倆將面粉,薄薄的灑在桌子底下。
如果說桌子裏真有這麽個變態。
肯定會在桌子下,留下爬行痕跡!
為了確保我們能逮到他,我和室友特地選了,兩個不同的桌子學習。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
圖書館的人也漸漸地多了,我的心也變得忐忑起來。
如果我是那個變態,我會在什麽時間段來呢?
是早上,早早的來,早一點藏在桌子底下嗎?
不,這樣好像太顯眼了。
難道是趁著人多的時候來,趁著沒人註意鉆進去嗎?
我警惕的看著四周自習的學生們。
非常偶爾的,朝著桌子底下看一看。
暫時還沒什麽發現。
正在我局促的,準備深呼吸一口舒緩心情時,我的手機亮了。
是姜舒予發來的訊息。
「我開始相信你說的話了——」
隨後,她發來一張圖片,非常昏暗。
是一張桌子下的照片。
之前被我們灑下的面粉,在桌底中心,出現亂七八糟的拖拽痕跡。
看起來就是有什麽東西,在底下蹭來蹭去。
不過這個痕跡看起來挺奇怪的。
倒是不太像膝蓋手掌,跪爬那種痕跡。
比較像是掃把,或者很長的那種衣服,在地上刮出來的痕跡。
「難道,這個變態是個長發男人?」
但也不能,一個手掌,膝關節,那種長條形的痕跡都沒有吧?
這痕跡,看起來簡直像是個大掃把精。
我回復著訊息,百思不得其解,但後知後覺又想到些東西。
「不對啊,痕跡在,那這變態人呢?」
發完訊息後,我擡頭四處張望著。
和姜舒予對上眼神後,又朝著她桌子的周圍的地面看了看。
果不其然。
桌子旁的地面上,出現了一道痕跡。
似乎是身上粘上面粉,然後留下的一道灰印。
目光順著銘印,四處追尋。
很快我就感覺到不太妙了。
因為,那條灰印,最終通到了我的桌子底下——
我的手腳瞬間變得冰涼,哆嗦著發著訊息。
「完了,那變態現在在我桌子下了。」
訊息還沒來得及發出,我就聽見身邊地上,啪嗒一聲。
像是有什麽東西掉了。
我渾身僵硬的,下移目光去看。
發現凳子旁又出現了一個折疊的紙條。
只不過這一次,這個紙條看起來似乎更厚重了。
由於包裹了過多的粘液,變得鼓鼓囊囊的。
這個變態,是在吸引我低頭去撿嗎?
這次的紙條會寫什麽內容呢?
我的心砰砰亂跳,感覺都要從嗓子眼蹦出來了。
最終,我鼓起勇氣。
一把撈起地上的紙條,彎下腰,掀開了桌子的桌布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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