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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陰暗面到底有多麽深不可測?

2015-07-04心靈

圖書館學習時,我收到張奇怪的示愛紙條,上面沾滿了「白色濁液」。

「同學,你的頭發好漂亮,能把頭皮剝下來送我嗎?」

我本以為是遇到了變態。

但很快,收到的幾大可樂瓶,混合發絲的「白色濁液」,讓我產生了懷疑。

「這應該不是我想的,那個東西吧?」

「這個量,是人類能弄出來的嗎?」

這個不斷騷擾我的「人」,到底是什麽東西?

01

考試周,我在校圖書館復習的頭暈腦脹。

起身倒個水的功夫,凳子上就多了張奇怪的紙條。

本以為會看見一個羞澀男大的表白,誰想到先是灌了一鼻腔的惡臭味。

折疊的紙張裏,夾著好些粘稠的白色濁液。

熱騰騰的,臭的要命,一開啟還直拉絲。

媽了個巴子的。

我被惡心的要命,本來都快從座位上彈起來了,卻看見紙上還有一行字。

「同學,你的頭發好漂亮,能把頭皮剝下來送我嗎?」

原本的憤怒,化作了陣陣惡寒。

這好像不光是變態了——

誰會喜歡,女人血淋淋的頭皮?

該不會是變態殺人狂魔吧?

恐懼之余,我哆哆嗦嗦收拾書本,回了寢室。

投稿校園墻,聯系輔導員。

先等來的是導員的電話。

導員告訴我,為了避免學生們驚恐,這件事不能傳播。

不過,圖書館那邊可以調取監控。

肯定還我一個公道。

本以為事情就此了結,沒想到下午到了圖書館,劈頭蓋臉挨了一頓罵。

「我說你們這些小姑娘,腦子有問題,自導自演!」

圖書管理員是個禿頭的大爺,脾氣爆得很。

我氣不打一處來,剛想和大爺嗆嗆兩句,就被他一句話憋回去了。

「看看監控,根本沒人去你的座位!」

怎麽可能呢!

我難以置信的看向監控螢幕,來回倒帶。

當時的紙條出現在椅子上,位置會比桌子矮一點,所以卡在了監控死角。

監控只能看到座位周圍的畫面。

監控顯示,我學到一半,起身去圖書館的飲水機,接了杯水。

之後回到座位,全程三分鐘。

我的座椅附近,所有人都在安靜的學習。

直到我發現那張紙條,表情復雜的收拾東西離開。

我震驚的瞪大了眼睛,腦子裏想著所有的可能性,但百思不得其解。

怎麽可能呢?

我的座位上,怎麽也不會憑空出現一張紙條啊!

圖書管理員喝了口保溫杯泡枸杞,指著我,向我的輔導員罵道。

「教書育人,要先育人。」

「要是都是這種撒謊精,圖書館不用幹別的了!」

輔導員顯然也有些發懵。

但仍然堅定地維護著我。

「小婕不是撒謊的孩子,肯定是我們哪裏沒看到。」

圖書館大爺覺得導員駁了他的面子,又說了幾句難聽的話。

後續,輔導員替我簽了書面申請。

我們要留在監控室一下午,反復觀看。

整整一個下午,我們看來看去,毫無所獲。

導員甚至懷疑,是不是這事是管理員大爺幹的。

他手握監控,自己做完又剪輯處理了。

我悶不吭聲,又是想不明白,又是氣不過。

為什麽被人騷擾了,是我要挨罵?

這人到底是透過什麽方法,把東西放我凳子上的?

我一幀一幀看著監控,將我的座位,放大到最大。

畫面已經非常模糊了。

總算能看到,我斜著的凳子,一點點的凳子邊。

這個位置看不到那張紙條。

我反反復復的看,好像看見些東西。

凳子邊的下方,有一個模糊的黑漆漆的東西。

探出來,又很快收走了。

肯定就是他,在我凳子上放的紙條!

我看著緊密排布的桌子,突然靈光一閃。

可在想到這件事後,後背汗毛直立,心裏升起一陣惡寒。

「導員,你看這!」

我指著監控螢幕的凳子邊,聲音顫抖。

「導員,你覺得有沒有可能,我們之所以看不見這個人的身影——」

我說著,感覺到腿上起了一片雞皮疙瘩。

「是因為這個變態,是從桌子底下爬著過來的?」

02

肯定是!

肯定是這樣的!

只是我越想越渾身發冷。

我們圖書館不大,為了滿足學生的自習需求。

緊密的放了幾張大桌子。

為了防止學生傷害桌面,桌子上還有長桌布。

再加上大家自習時,都非常專註,甚至有戴著耳機聽歌的。

根本沒有察覺到,在我們學習的桌子底下——

有一個變態爬來爬去!

現在正是夏季,穿短裙短褲的女生,實在不少。

想著我們正專心致誌的學習。

而桌子下,一個變態正趴在桌底,聚精會神的欣賞著大家的腿——

我簡直要吐了。

導員震驚的半張著嘴,結結巴巴最終才擠出一句話。

「這,這不可能吧?」

她皺著眉頭,大概是這事實在是有點太離奇了。

「不可能的,如果真的是有變態在地上爬,肯定會有人發現的。」

「圖書館這麽多人,肯定會有人把東西掉地上。」

我還在嘗試和她解釋。

畢竟一個桌子,要坐十好幾個人,到處都是黑壓壓的腿。

而且桌子那麽大,大家專心撿東西,也註意不到遠處。

輔導員搖著頭,還是難以相信。

我又把監控畫面上,我凳子邊那個模糊的黑影,指給她看。

但輔導員覺得,這個東西更可能是書包上的帶子。

因為我的書包是黑色的。

上面控制背帶松緊的黑色編織條,很長。

大機率凳子邊上的,是這個東西。

我的心臟砰砰的跳著,很是忐忑不安。

實話說,這個猜測我也覺得有些離譜。

但是女人總是有些奇怪的第六感,冥冥之中,有一些直覺。

直覺告訴我,這個事就是真的。

我們圖書館的桌子底下,就是有一個到處爬的變態!

我提出要再查別的時間的監控,被圖書館大爺憤怒的回絕了。

如果沒有證據,不可能再讓我看監控!

沒辦法,直覺不能當證據。

唯一算是證據的監控,也太過模糊,完全沒用。

再加上連著幾天,也沒有人再次受到騷擾。

這件事,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考試越來越近了。

我因為不敢去圖書館,不得不在宿舍復習。

室友姜舒予,心疼我,心疼的不行。

「走,跟姐去圖書館上自習。」

她捧著復習資料,擼起袖子,展示著自己的肱二頭肌。

「再有人敢亂來,我幫你揍他!」

我感激涕零,抱著姜舒予,嗚嗚的哭起來。

在姜舒予的陪伴下,我們結伴在圖書館復習。

我學習不好,平常上課也沒怎麽聽。

考試前的復習,簡直要從零基礎學起。

可是課業壓力越大,我的腦子就總是想起,桌底有個變態的事。

「說不定,你凳子上的紙條,是別人扔過來的?」

姜舒予想要安慰我,胡亂的說了幾句。

「總之你不要再想了,考試是真的會掛科的!」

我沈默不吭聲,實際上還是不死心。

任何人,在知道桌子底下趴著個變態後,都不可能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

而且,除了他是「從桌子底爬過來」這種可能外。

我想不到任何可能的解釋。

其余任何的可能,都不會一點不被監控拍到!

「舒予,我想最後再試一試。」

沈思片刻後,我鄭重的和姜舒予說道。

當天下午,我出了校門,去超市買了一小袋面粉。

這個變態只要在桌子底下爬。

肯定會有爬行痕跡吧?

03

隔天,我們起了個大早。

圖書館剛開門,我們就到了。

趁著圖書館大爺接熱水的功夫,我倆將面粉,薄薄的灑在桌子底下。

如果說桌子裏真有這麽個變態。

肯定會在桌子下,留下爬行痕跡!

為了確保我們能逮到他,我和室友特地選了,兩個不同的桌子學習。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

圖書館的人也漸漸地多了,我的心也變得忐忑起來。

如果我是那個變態,我會在什麽時間段來呢?

是早上,早早的來,早一點藏在桌子底下嗎?

不,這樣好像太顯眼了。

難道是趁著人多的時候來,趁著沒人註意鉆進去嗎?

我警惕的看著四周自習的學生們。

非常偶爾的,朝著桌子底下看一看。

暫時還沒什麽發現。

正在我局促的,準備深呼吸一口舒緩心情時,我的手機亮了。

是姜舒予發來的訊息。

「我開始相信你說的話了——」

隨後,她發來一張圖片,非常昏暗。

是一張桌子下的照片。

之前被我們灑下的面粉,在桌底中心,出現亂七八糟的拖拽痕跡。

看起來就是有什麽東西,在底下蹭來蹭去。

不過這個痕跡看起來挺奇怪的。

倒是不太像膝蓋手掌,跪爬那種痕跡。

比較像是掃把,或者很長的那種衣服,在地上刮出來的痕跡。

「難道,這個變態是個長發男人?」

但也不能,一個手掌,膝關節,那種長條形的痕跡都沒有吧?

這痕跡,看起來簡直像是個大掃把精。

我回復著訊息,百思不得其解,但後知後覺又想到些東西。

「不對啊,痕跡在,那這變態人呢?」

發完訊息後,我擡頭四處張望著。

和姜舒予對上眼神後,又朝著她桌子的周圍的地面看了看。

果不其然。

桌子旁的地面上,出現了一道痕跡。

似乎是身上粘上面粉,然後留下的一道灰印。

目光順著銘印,四處追尋。

很快我就感覺到不太妙了。

因為,那條灰印,最終通到了我的桌子底下——

我的手腳瞬間變得冰涼,哆嗦著發著訊息。

「完了,那變態現在在我桌子下了。」

訊息還沒來得及發出,我就聽見身邊地上,啪嗒一聲。

像是有什麽東西掉了。

我渾身僵硬的,下移目光去看。

發現凳子旁又出現了一個折疊的紙條。

只不過這一次,這個紙條看起來似乎更厚重了。

由於包裹了過多的粘液,變得鼓鼓囊囊的。

這個變態,是在吸引我低頭去撿嗎?

這次的紙條會寫什麽內容呢?

我的心砰砰亂跳,感覺都要從嗓子眼蹦出來了。

最終,我鼓起勇氣。

一把撈起地上的紙條,彎下腰,掀開了桌子的桌布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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