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個樓,我是男的。
以前看電視劇經常羨慕情侶抱在一起睡,直到親身體驗過後才發現,還是各睡各的好。
首先就是一個女生再怎麽體態輕盈,也得有近百斤(我女朋友90+),想象一下在你熟睡的時候一個90多斤的重物(?)忽然整個壓到你身上的趕腳...
反正我是喘不過氣來。
還有就是每次抱著她時間長了,都會把胳膊壓麻,好一會緩不過來。
女生起床真的特別麻煩,我作為男生,一個鯉魚打挺三兩下穿好衣服就完事了,她就非常慢條斯理地一件件穿,穿完還要梳頭發,梳完頭發洗漱,洗漱完化妝,化完妝照鏡子,照鏡子不滿意再化,化完再照鏡子...
出門時等我五分鐘,眾所周知五分鐘是個虛擬概念,並不指真正意義上的五分鐘。
衣櫃裏永遠都是她的衣服,鞋櫃裏她的鞋子已經放不下了,化妝台上擺滿了我這輩子都沒見過的各種型號化妝品。
最關鍵的是我還肩負著洗衣做飯打掃衛生等一站式全面服務使命,她的一些衣服不能機洗只能手洗,而她從來都不洗...
手動分割線
上面大多是吐槽,當然她也有好的一面。
比如動不動就跟我撒嬌,「哥哥~咱們今天吃什麽呀?」
「全家桶?」
「哦~你去買!」
我:「?」
她也會在我不高興的時候沖到我面前哄我,給我展示她那並不盡如人意的歌喉。
我一直是一個比較敏感的人,對於一些小事都格外註重,有時候在外面受了很大的委屈她就會輕輕地抱著我,說,「哭吧,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
我竟真的能哭出來。
她也不像網上說的某些女生一樣對錢比較看重,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我就是個窮小子,現在也沒富裕多少。
即使到現在,我連房子的首付都還湊不齊,僅僅是有輛代步車,但她還是願意跟我在一起,用她的話說,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算是流浪我也願意。
哦,我的上帝,我上輩子一定是拯救了銀河系,是的,一定是。
再次手動分割線
知乎小透明沒想到能有這麽多贊,受寵若驚!
再來補充一下叭
最近公司事比較多,經常加班,昨天晚上下班已經八點多了(國企這個點已經算比較晚了),而且前一天晚上車忘了充電就沒開,就在我打算騎個小哈羅回去時,一出門就看到了我女朋友。
是的,她騎著她的粉色小鳥來接我了!
這一刻,她是Queen!
不過說實話那個後座真的特別窄,我差點坐不上去。
「快點抱緊我,回家啦!」
我整張臉都貼著她的後背,聞著衣服上那股淡淡的香味,感覺幸福也不過如此。
在外人眼裏,她外表文靜,性格內斂,是他們眼中的鄰家女孩。
在我的世界裏,她古靈精怪,活潑可愛,嘴裏還經常嚷著要做我的守護神之類的話。
我一直認為我是一個很理性的人,無論遇到什麽事都喜歡第一時間分析利弊,做出最優選擇,唯有與她相關,讓我不願計較半點得失。
我自始性格謹小慎微,卻在第一次遇見她的時候,提前支取了畢生所有的勇氣。
也許在未來的某一天,熱戀會歸於平淡,激情衰退,情話驟減,詩詞歌賦敵不過柴米油鹽,可我愛她的心啊,大抵不會變。
不對,是一定不會變。
有一天晚上,夢幻一場,你白發蒼蒼說帶我流浪,我還是沒猶豫,就隨你去天堂。
再次分割線
簡單說一下我們倆吧,我們是高中同學,高中畢業才正式在一起的。
我們倆第一次見面是高一下學期的一次分科考試,(我上高中那會兒山東還是分文理科的),她正好坐我前面。
當時我第一反應
臥槽,好可愛的妹子
第二反應
不行,得想個辦法搞到她聯系方式
那個時候小,臉皮薄,不像現在臉皮已經練得比城墻還厚,就不好意思直接搭訕。
問題是各種言情小說偶像劇套路咱也不懂啊,咱也沒看過那個
直到最後一門考試快開始的時候,我反復鼓起勇氣,最終硬著頭皮開口,假裝閑聊,問她是哪個班的,她說是17班,然後我就無中生友,說你認不認識xxx(17班的,在我隔壁宿舍,見過一兩面,並不是我朋友),那我哥們!
反正就是各種扯,好在她也不是特別冷漠的那種人,很快算是熟絡了。
最後考完的時候,我問她想選文科還是理科,她說想選文,聽到這我差點直接蹦起來,幸好表面強裝淡定。
因為我們學校文科班很少,一個年級可能也就五六個文科班,剩下的都是理科班,也就是說我們倆很大機率會分到一個班。
直到高二上學期開學,除實驗班外,我們一共分了三十個班,文科班只有五個。
大概是老天聽到了我內心的真誠祈禱,我真的和她分到了一個班,高二十六班。
自從我們倆到了一個班後,我就成了名副其實的近水樓台(後來我倆還成了同桌),因為新班級大家都不怎麽熟悉,我自然而然地成了她的熟人。
經過我一個學期沒皮沒臉地往人家跟前湊,我們倆的關系極速拉近,已經從普通朋友上升為好朋友。
她這個人性格很好,在班裏有一個閨蜜,姓王,姑且叫她小王吧。
高二下學期的時候,學校裏開運動會,因為我們班男生少,所以老班要求全部男生都要報至少一個計畫。
那天小王悄悄地告訴我說:「小於喜歡看400公尺短跑,你快報一個,到時候讓她給你當啦啦隊!」
說真的,當時我但凡有點腦子,都不會相信她的鬼話。
哪個女生會喜歡看400公尺短跑啊??!
可惜的是,我當時就沒有腦子。
我這個人天生廢物,尤其不擅長體育競技,讓我去跑400,那不就是要我老命嗎?!
但是為了我們家美麗可愛的小於,我忍了!
然後我就賄賂了我舍友(體育特長生,省裏舉辦的100公尺田徑賽得過獎),下血本讓他教我怎麽快速提高短跑水平。
反正苦哈哈地練了將近一個月,到比賽的那天小王真的拉著她去了,還不忘沖我擠眉弄眼。
最後的結果就是,我跑的過程中由於用力過猛,在終點剎不住了,直接來了個360度湯瑪斯螺旋花式角力,震驚了裁判和周圍觀眾。
當時我心裏想的不是疼,而是完了,這回在她心裏的形象分一下變負的了!
可讓我沒想到的是,她從月台那邊一路跑過來,扶著我,先是問了問有沒有事。
我苦笑著搖搖頭反問她,剛才我特別丟人吧?
誰知她也搖了搖頭,聲音特別溫柔
一點都沒有,我覺得你做的已經很好了。
就這一句話,我一直記到了現在。
後來我才知道,小王之所以煽動我去參加400公尺短跑是因為我們班根本沒人願意報這個計畫!!
她作為學委要借此機會向老師獻殷勤!!!
我說呢,誰家女生喜歡看這個啊啊啊啊啊啊!!!!
我是屬於那種對學習不怎麽有興趣的人,數理化更是一竅不通。
高二新學期開學摸底考試,考完數學後我湊到小於同學面前跟她對答案,12道選擇題我們倆高度重合9道,當時我心裏還美滋滋,覺得這回數學肯定穩了,後來出了成績
我63 她61(滿分150)
不過這也並不是一點好處都沒有,我們年級是按成績排座位,由於我倆成績勢均力敵,自然而然地就成為了同桌。
當了她同桌以後我才發現,這個妹子學習不好是有原因的。
無論上什麽課她都經常走神,要不就是對著窗外發呆,要不就是撅起嘴把筆放到鼻子下面(大家可以自行想象一下這個畫面),數學老師好像看她尤其不順眼,每次都講著講著突兀地喊一嗓子:「於xx,奇變偶不變?」
「啊...變什麽...怎麽...變?」
她一般都會特別呆萌地站起來,然後用她那雙清純無辜的大眼睛並帶著些許疑惑看著數學老師。
「不許笑!」數學老師總是氣得用試卷拍桌子,「趙xx,數你笑的最歡,你說奇變偶不變的下一句是什麽?」
然後我就躺著中槍。
說實話,我當時連奇變偶不變是什麽意思都不知道,哪兒會知道下一句...
高二下學期,小於同學突然跟我說,自己要走藝術路線,因為從小就學鋼琴,有一定基礎,所以她家裏想讓她報音樂特長生,走器樂。
那個時候她告訴我,她的夢想是考山東藝術學院。
恍然間,我後知後覺,明白了我們之間有難以逾越的差距。
她爸爸在我們當地搞工程,應該是房地產,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她是家裏的獨生女,從小到大一直被寵愛。
而我呢,就是一個普普通通工薪家庭的孩子,雙方的家境差了壓根不是一個層次。
那一刻,我的心裏衍生出深深的自卑,也是從那個時候,我不再敢像先前那樣對她肆無忌憚地示好,
因為我知道我配不上她,我從心底裏認為我們是不可能有未來的。
漸漸的,她好像也感覺出了我的異樣,對我的態度也有了明顯的變化,不再像以前一樣熱情,我們倆背對背各自向前走,再也不會產生任何交集。
原本我以為,我們之間的故事會就此結束,沒想到的是事情的轉折是在高三上學期的冬天。
我清楚地記得,那年冬天來得特別早,剛剛11月,我們這地方就已氣溫驟降,寒風凜冽。
眾所周知山東是沒有春秋的。
那天是一個周五下午,我正百無聊賴地半趴在桌子上轉著筆,眼神時不時飄向不遠處的空位。
她們藝術生高三需要去參加集訓,很少來上課了。
過了一會兒,我偷偷地抽出藏在桌洞下書裏的手機,螢幕一亮就看到了一條讓我驚喜的訊息。
「下周去北京集訓,再見面可能要藝考結束之後了,大家有空的話今晚可以出來小聚一下,地點xxx(群發勿回)」
當時我看到這條微信,我承認我的心跳一下子就加快了。
我的大腦細胞瘋狂活躍,幻想著各種可能性。
下課後,我裝作不經意地走到小王身邊,問她:「小於給你發微信了麽,說今晚要去xxx聚聚。」
我要確定一下到底是不是群發。
很遺憾,小王點了點頭,並一臉不可思議,「她還叫你了啊?我還以為...」
「你以為什麽?」
她沒有繼續回答我的話,只是聳了聳肩。
我翹了下午最後一節自習,飛快地跑回家換了身自以為還算好看的衣服,對著鏡子一遍又一遍地打量著自己。
這是我自出生以來,最註重外表的一次。
大概晚上七點多,我到了約定的地方,那是一家高層酒店,裏面不同樓層有不同商家入駐,當然也有宴廳之類的地方。
我問她在幾層,她回復了702
我原以為702是一個類似於大包間的地方,和平時同學聚餐一樣,讓我萬萬沒想到,702,居然是個小型的演奏廳。
我不明白酒店式高層裏為什麽會有這種地方。
進去之後才發現,裏面就她一個人。
我看著她有點尷尬,就隨口問了句其他人是不是都還沒到,她說沒有其他人,那條微信她只發給了我。
我又驚,那小王是怎麽知道的?
她說她提前告訴了小王,因為她的朋友我只認識小王。
氣氛更尷尬了一點,我不知道她讓我來這是要幹什麽。
說是演奏廳,倒不如說是私人娛樂的地方。
因為這裏的空間很小,大概只有三四十平的樣子,座椅只有兩排,前面的舞台上放著一架黑色鋼琴。
她沖我笑了笑,說,給你看一下我學了這麽長時間的成果吧。
不一會兒,我就聽到鋼琴的旋律在耳邊響起,我不懂,但我知道很好聽。
後來她告訴我,這是蕭邦的【F小調第二鋼琴協奏曲】。
那天我們聊了很多,她告訴我她氣我刻意和她保持距離,氣我不再和她嬉戲打鬧,更氣我把她當成了一個陌生人。
我對她說了我的擔心,我的自卑,我的懦弱,誰知她聽了撲哧一笑,說了句我這輩子都難忘的話
你別跟我說這些,我這個人對錢完全沒概念。
最後她突然板起小臉,直直地盯著我說,「以後再也不許這樣了,你再這樣我...我就...」
「好啦,小趙同學,快跟小於和好吧!」
就在那晚,我鬼使神差地抱了她一下,專屬於女孩子的獨特體香緩緩飄進我的鼻子,刺激著我的每一寸神經。
我們之間的關系似乎又近了一點,但依舊沒有突破任何界限。
以後的日子裏,我們依舊保持著聯系,她也會經常跟我分享在北京的一些好玩的事。
後來,我開始拼了命地學習,惡補之前落下的很多課程,因為我不想到時候連個大學都考不上,如果真到了那一步,我們倆就徹底沒有可能了。
大概明年的二三月份,小於同學藝考結束,回到了學校和我一樣惡補文化課,高三下學期的模擬考幾乎天天有,我們倆約定,每次考試誰落後誰就要請客吃飯。
記得最誇張一個月,她已經連續欠了我八頓,最後幹脆直接擺爛,開始裝聾作啞,企圖逃避兌現承諾!!!
不過我可沒那麽好糊弄,心裏一直都記著呢。
還好,命運最終沒有對我們兩個學渣太過殘忍,她的文化課過關,順利去了山藝,我嘛,勉勉強強讀了個二本,也在濟南。
女兒夢想成真後,她老爸一開心,大手一揮給了一張信用卡,隨便刷。
我們家自然沒有那麽豪橫,但就我這水平能考上本科已經是大大出乎我爸媽意料了,他們給了我一萬塊錢,算是暑假瘋玩的經費。
我們倆開始計劃暑假出去玩,制定了各種路線攻略,我記得第一站就直接到成都,看大熊貓去了。
直到這個時候,我們倆還是沒有捅破最後那層窗戶紙,但是雙方基本都已經心知肚明,只差一個契機。
當時在成都發生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我們倆訂的算是一家比較高檔點的酒店,緊挨著的兩個房間,到了晚上11點多的時候,她突然跑到我房門前瘋狂給我敲門,我問她怎麽了,她說她房間裏有老鼠。
?
真的,當時哥們就是個純鋼鐵直男,比鋼筋還直的那種,我就說,怎麽可能?!
四星級酒店,怎麽會有老鼠??
一定是你看花眼了。
她急得差點哭出來,那楚楚可憐的表情真的讓老夫抓心撓肝!
「真有!不信你去看!!」
於是,我們倆就在她的房間開啟了抓老鼠的大戲,折騰了起碼半小時吧,就差把整張床都翻過來了,我楞是連根老鼠毛都沒看到。
可不管我怎麽安慰她,就是不行,我只能打電話給前台說要給她換一個房間。
前台叫人上來後,說換房可以,但這一層已經滿了,想換的話得換到七樓,也就是往上挪兩層。
她堅決不同意,說自己一個人在七樓住害怕。
最後沒辦法,哥們只好舍身取義,讓她住到我房間裏(內心:臥槽!還有這等好事???!)
就在剛剛,我又問了她一遍,那晚你真的看見老鼠了嗎?
她甩給我一個白眼,並沖我輕蔑一笑,「到現在你還以為我會怕老鼠嗎?」
臥槽,你之前可不是這麽和我說的啊!
話說回來,那晚我們倆雖然躺在一張床上,但是它那個床,是真的大,我們倆各自占據一邊,居然能誰也感覺不到誰的存在。
後來...後來當然是什麽也沒發生...
抓老鼠抓累了,早睡。
好吧我承認當時我全身上下躁動地如同螞蟻爬,整個身子都輕微顫抖,但我這個人就是慫,有色心沒色膽,最後真的就這樣難受到天亮!!
啥也不是!
我們大概去了國內七八個地方,最後一站到了海南三亞,去看了傳說中的天涯海角。
也就是在那個刻著「天涯石」的大石頭下面,看著海風吹起她的頭發,我提起勇氣,對她說出了一直藏在心裏的話。
以下是我們的原對話
「對不起小於,我想,我們該結束現在這樣的關系了。」
「你說什麽?」
她回過頭來一臉疑惑地看著我
「我說,我不想再跟你這樣下去了。」
「你什麽意思?」
她捋了捋頭發,臉色有些變冷,還有點委屈。
「我...」
我還沒說完就被她打斷了
「趙xx,今天是什麽日子你知道嗎?」
她輕咬著牙問我
「今天是我十八歲生日,我不管你有什麽想法,別在今天,別在現在說出來好嗎?」
她的眼裏已經開始浮現霧氣,我知道她馬上就要哭出來了。
我往她面前靠近幾步,拉了一下她的胳膊,被甩開了。
「我從來沒有忘記過你的生日,但我希望你能聽我把話說完。」
「我們現在的關系應該是大家口中所說的,朋友之上,戀人未滿吧,可我不想這樣,我不想和你做一輩子朋友。」
「我必須承認,從一開始我就是刻意在接近你,喜歡你,換句話說,你一直就是我最喜歡的那個女孩。我知道我這個人沒什麽特別大的優點,還經常會惹你生氣,讓你暴走,但,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希望以後,以後的以後,都能由我來照顧你。」
「我從來都不是一個善於表達的人,這幾天翻來覆去好久都沒想好要怎麽跟你說,我不想復制網上大段的肉麻情話,我只想把心裏最真實的想法告訴你。」
「小於同學,你願意做我女朋友嗎?」
她楞了幾秒,眼淚還是流了下來。
我們面對面,她招招手,對我說
「你往前一點」
「再往前...」
然後主動對我吻了下去
我想,
這也是最好的回答吧。
終極分割線
疫情結束,準備訂婚啦家人們!